一、爪痕斑駁血腥四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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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狼口之上。

     狼立時被打的頭一側,咬着的竹笠亦從狼口中飛出去。

     它狂嗥反噬,可是柳西塘的左手已握住了鎖鍊,隻一揮,它的口還未咬到,整個身子已被柳西塘橫揮了出去,重摔于地上! 它立即翻身跳起,柳西塘的腳,的拳卻到了。

     三拳十一腳! 拳腳都很重,那條狼三拳十一腳挨下來,嘴角已溢出鮮血。

     它彷佛知道再反撲也隻有挨打,終于靜下來,一雙眼卻瞪着柳西塘。

     即雙眼睛紅得更厲害,一股強烈的怨毒從眼中射出來。

     柳西塘突然發覺,嗆啷的一抖左手鎖鍊,冷笑道:“你恨我?”那條狼也不知是否聽得懂他的話,眼瞳中的怨毒又濃了幾分。

     它卻沒有回答柳西塘。

     狼根本不能夠說人話,不過卻連狼聲也沒有發出來。

     隻是它眼中的怨毒,更濃了。

     柳西塘橫移幾步。

     狼眼跟着柳西塘移動。

     柳西塘走到掉在地上的那頂竹笠旁邊,腳一挑,倏的将那頂竹笠挑起來。

     他接在右手,忽然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那條狼即時“嗚”一聲。

     這一聲之中,充滿了恐懼。

     莫非它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柳西塘手握竹笠,連随向那條狼走過去。

     那條狼這一次竟然向後退。

     它退後半丈,撞在一個車輪之上,偏身一縮,就想縮入車底,柳西塘握着鎖鍊的左手卻就在這時往後猛一扯。

     那條狼飒的當場被他扯的離地飛了過來。

     他右手竹笠同時迎着狼頭擊下! 霍霍的兩聲,狼血激飛! 凄厲已極的狼嗥聲刹那暴晌,驚裂長街的靜寂! 柳忠的膽也幾乎驚裂了。

     血激入了半空。

     血中赫然有兩隻眼。

     狼眼。

     柳西塘右手竹笠一翻,劃入狼血中,将狼眼接下,再一沉一送,送入了狼口! 凄厲的狼嗥,立時被竹笠截斷! 狼口已給竹笠撞裂,整條狼都被那頂竹笠撞倒在地上。

     那條狼随地亂滾,滾過的地方,都留下斑斓的血漬。

     雨仍然在下,一街泥濘。

     血漬與泥濘相混,被雨水打淡,顔色變得很怪異。

     狼身的顔色更變得怪異。

     銀白色的狼毛已遍沾泥、血。

     驟看起來這就像是一頭怪獸。

     血繼續從狼眼中流出來。

     狼眼已變成兩個血洞。

     柳忠那邊偏過半臉,不忍再看。

     柳西塘卻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條狼負痛在地上打滾。

     那條狼在地上滾動了一會,再次靜下來,鼻翅一陣抽動,突然箭一樣從地上标起,撲向了柳西塘! 它雖然已沒有了眼睛,鼻子并沒有損壞。

     狼鼻嗅覺的敏銳,據說并不在犬鼻之下。

     隻可惜柳西塘已經在防備着它。

     這一撲當然撲空。

     柳西塘偏身一閃,左手的鎖鍊一緊,那條狼就橫摔在他身邊! 一摔不起,終于昏倒。

     它畢竟也是血肉之軀。

     這種折磨并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抵受。

     柳西塘半轉身子,盯看倒在地上的那條狼,冷笑道:“這就是你對我無禮的懲罰,” 他再轉身子,繼續道:“無論是人還是獸,對我無禮,必會後悔!” 他的目光落在柳忠臉上。

     柳忠打了一個寒噤。

     柳西塘連随吩咐道:“将馬車拉入莊内之後,立即給我準備熱水食物,送到練武廳。

    ” 柳忠詫異道:“練武廳?” 柳西塘目光再落那條狼的身上,道:“我要将這條狼全身洗刷乾淨,醫好他的傷,再給它足夠的食物。

    ” 接看,柳西塘又道;“這是罕有的異種銀狼,我見它可愛,才不惜重金從那幾個參客的手中,将它買下來,否則它已被剝皮拆骨!” 柳忠心裡暗忖道:“我就不覺得這條狼有什麼可愛了。

    ” 柳西塘接道:“誰知道這畜牲非獨不感激,反而對我這樣子無禮,這種忘恩負義的畜牲,我若是讓它死得這麼痛快,豈非便宜了它!” 柳忠聽着心中暗笑。

     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柳西塘這樣罵對不起他的人:“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忘恩負義──”現在這條狼雖然沒有一個狗肺,刮是有一顆真正的狼心。

     難道柳西塘根本忘記了這是一條狼? 聽到最後柳忠卻暗驚起來。

     柳西塘的說話之中顯然還有說話。

     雙英镖局的練武廳相當寬闊,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人在那裡練武。

     柳西塘與鳳栖梧也就是雙英镖局的雙英,他們既然已拆夥,雙英镖局的招牌自然亦得拆掉。

     镖局也就結束。

     因為镖局中的人大都與柳西塘合不來,鳳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