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爪痕斑駁血腥四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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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一走,他們很多亦跟看離開,留下來的就不給柳西塘趕走,不久亦沒有意思再留下去。

     柳西塘非獨沒有再接生意,脾氣更日益暴躁,有時候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

     沒有人喜歡侍候一個瘋子。

     偌大的一間雙英镖局于是隻剩下柳西塘夫婦,柳忠一個老仆人。

    與及春花秋月兩個小丫環。

     春花秋月兩個小丫環亦是柳忠一樣,自小賣入了柳家,他們不能不留下來。

     柳忠春花秋月三人都不是練家子。

     玉蘊芳一向隻是在後園練劍。

     練武廳不廢置才奇怪。

     現在這個練武廳更成了養狼的地方。

     柳西塘将那條銀狼綁在一條柱子上鎖好不久,熱水食物都送來了。

     柳忠知道柳西塘的耐性有限,也知道柳西塘等得太久,就會動怒。

     他并不想再挨打。

     柳西塘果然用熱水将那條銀狼身上的血漬泥濘洗刷乾淨,而且還用最好的創藥敷上狼眼,再紮上白布。

     那條銀狼雖然醒轉,可是柳西塘早已将它的雙腳用繩子困縛起來。

     所以洗刷敷藥的工作,進行得還算順利。

     紮好狼眼,柳西塘才用刀将狼腳的繩子削斷。

     那條銀狼立即躍起身撲前。

     柳西塘已經站在狼牙咬不到的地方。

     他繞看那條柱子移動腳步。

     那條銀狼亦跟看移動,始終是面向着柳西塘。

     它的鼻子亦可謂靈敏的了。

     隻要那條鎖鍊一斷,它就可以撲到柳西塘的身上。

     鎖鍊卻是鐵打的,并非一條狼能夠掙斷。

     柳西塘緩步移到那盒食物之前的時候,那條銀狼終于停下來。

     它沒有再跟下去,低頭吃那些食物。

     在饑餓之下,人也會忘記羞辱,向食物低頭,何況狼。

     可是那條銀狼才吃了一口,柳西塘一腳就将盤子踢開。

     那條銀狼立時叫起來。

     這次的叫聲就像在哀求柳西塘将食物還給它。

     柳西塘一笑,用腳将盒子移回,那條銀狼的口一落,他卻又将盒子踢開。

     這無疑也是一種虐待。

     一次又一次,那條銀狼的叫聲逐漸憤怒起來。

     它盛怒之下,再開始狂嗥亂撲。

     柳西塘一見大笑。

     這個人的腦袋莫非有什麼問題? 一個人的腦袋如果沒有問題,相信絕不會無故在家中養一條狼。

     柳西塘是真的将那條銀狼養在家中。

     他養那條銀狼的目的似乎就隻是為了有一個虐待的對象,三個月下來,所有虐待的手段他幾乎全都用上了。

     那條銀狼的叫聲,一日比一日凄厲。

     現在如果解開了那條鎖鍊,它一定會跟柳西塘拚命。

     甚至柳忠也已有那種感覺,柳西塘卻仍然繼續他對那條銀狼的虐待。

     莫非他真的腦袋有問題? 三個月後的一日。

     拂曉。

     拂曉在百香院來說,仍然是睡覺的時候。

     錢天賜卻在這時候走出了百香院。

     他并不是因為身上沒有錢,所以趕快于這時候溜出來。

     雖然他并沒有任何賺錢的本領,他的父親錢如山卻是一個賺錢的天才。

     揚州城的綢緞店據說最少有一半是錢如山的産業。

     有一個這樣的父親,他的身上又怎會沒有錢? 隻是并非每一個女人都是用錢就可以滿足。

     昨夜他找到的就是一個不能夠用錢滿足的女人。

     一夜未過,他已經被那女人弄的筋疲力倦,那個女人竟然還要繼續下去。

     他所以連忙找個機會,趕快溜出來。

     因為他也是一個愛惜生命的人。

     長空寂寥。

     錢天賜一個人走在石闆街道上,走得并不快。

     他的兩條腳事實在發軟。

     他手扶牆壁,走了十來步,喘了幾口氣,不禁歎息道:“好厲害的女人,我再留在那裡不走,這條命,隻怕真的會被她玩掉。

    ” 語聲未已,一個聲音突然在前面巷子傳出來,道:“你留在那裡反而或者可以保得住性命!” 錢天賜一怔,輕叱道:“誰?” 一個黑衣裡面人兩步走出巷子,道:“我!” 錢天賜又是一怔,道:“取下咽面的黑巾!” 裡面人道:“我一定會讓你看清楚我的本來面目,但不是現在。

    ” 錢天賜道:“等到什麼時候?” 裡面人道:“我殺你的時候。

    ” 他說看一步跨前。

     錢天賜不由一步後退,道:“我那裡開罪你了?” 裡面人道:“你沒有開罪我。

    ” 錢天賜道:“那是誰指使你?” 裡面人道:“我是替自己工作。

    ” 錢天賜忍不住問道:“目的何在?” 裡面人道:“我殺你的時候也一定會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