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十回 吳佩孚失機退駐雞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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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平生志氣與天高,莫把文章結富豪。

     膽大鋸龍頭上角,心雄拔虎嘴邊毛。

     卻說張作霖将三省之兵,編成六軍。

    第一軍軍長姜登選,第二軍軍長李景林,第三軍軍長張學良,第四軍軍長張作相,第五軍軍長吳興權,第六軍軍長許蘭洲。

    編制完全,即發命令。

     一、三兩軍由北大營乘火車出發,直達萬家屯前線,以第四軍張作相作援軍。

    又令第五軍吳興權出發開魯,吳即率部前往,不敢延遲。

    因第二軍李景林素通戰術,令他作先鋒,攻打北票。

    總共六軍,一齊奉令出發,号稱三十萬,浩浩蕩蕩,各奔地點開拔。

    沿途遇到敵軍,實時開火相攻,暫且不表。

     且說第一軍姜登選、第三軍張學良、第四軍張作相,各率所部奔萬家屯進發,沿途有尖兵在前搜索,遇有敵軍,即來報告,三軍長即下火車掃除。

    不日,火車已抵萬家屯前線。

    三軍長正開車前進,忽尖兵前來報告,說前面已到萬家屯,敵軍步哨已達此地,我軍不能再進,請令定奪,三軍長聞報,張作相道:“此地名叫周家屯,屯上居民頗衆,不如将司令部即設于此,今晚休息一夜,明日五鼓進兵,舉行攻擊,使敵軍猝不及備,可以一鼓而獲大勝。

    ”姜、張二人稱是。

    說罷,各傳命令,一齊下車,往周家屯尋找民房,設下司令部,埋鍋造飯,各人飽餐一頓,然後進帳休息。

    張作相即派偵探前去,窺探敵軍将領是何人,速來報告。

    偵探去後,未一刻即來報道:敵軍将領是彭壽莘,步兵甚整,大炮甚多,又有一旅騎兵埋伏在樹林之内。

    兵力約有兩旅,請軍長設法平敵。

    作相點頭,命偵探:“再去窺探,本軍長自有設施。

    ”作相暗道:“彭氏是個勁敵,上年間他在前線指揮,甚為合法,今日又在此地防守,此人鬼計多端,不可不慎,諒他今夜必來攻咱無備,倒要小心才好。

    ”主意已定。

    遂與姜、張二人商議,說道:“此人戰術頗佳,我軍初到,地勢不熟,又因在路受些風霜,各軍皆有疲困,如其不預為防備,恐直軍今夜前來偷營,豈不受他所欺。

    ”學良道:“上年在馬廠,咱們中他誘敵之計,今又與他相遇,非小心不能保全。

    既然如此,如們先派步兵一隊前往東面埋伏,再派機關槍一連往西布置防線,槍口均朝南待戰。

    若果他來劫營。

    咱兵四面包抄,可以獲勝。

    ”學良布置已畢,作相自己也去整頓,靜候直軍到來。

     且說彭壽莘聞尖兵報奉軍到來,說奉軍戰線内毫無埋伏,指揮官是張作相與張學良,還有個姜登選,目兵四散逍遙。

    彭司令聞尖兵所說,低頭暗思,說道:“張作相、張學良二人本是悍勇善戰之将,上年在關内,受張景惠、鄒芬二人通情緻敗,若非學良、作相兩人十分沉着,必緻全軍覆滅。

    後來奉軍退守榆關,又得他二人親冒矢石,勇猛沖殺,所以奉軍反敗為勝,這兩人非尋常之将可比。

    據尖兵所說,奉軍毫無準備,内部紛亂,大可乘他初到之時,攻其無備。

    但怕他用誘敵之計,咱今先率小部分前往試探,看奉軍什麼動靜,再作道理。

    ”主意已定,急調步兵一營,帶機關槍兩架,重炮兩尊,悄悄出了營門,直奔奉軍前哨,實行襲擊。

    彭司令率兵到了前線,一齊散開,開炮轟擊。

    直軍以為奉軍無備,誰知張作相同學良二人令左右翼用迫擊炮沖鋒過來,隻見那開花彈如雨點相似飛來,直軍前線傷亡頗多,屍如山疊。

    總司令見有準備,又見直軍紛紛退奔,陣腳已動,隻氣得暴跳如雷,連叫反攻。

    直軍此時隻顧逃命,哪裡還聽他命令。

    彭司令無法,隻得退回。

    複調來大兵一團,加入前線,子彈充足,紛紛向奉軍飛去。

    又用小鋼炮、機關槍亂擊,勢甚兇惡。

    張作相在前線指揮,正逼令直軍繳械,忽見直軍一支生力軍沖殺過來,奉軍抵死保守戰線,急傳令向兩翼報告,令衆兵前進,取勢包圍,自可獲勝。

    左張、右姜兩司令聞報,急令實業界士分三路實行猛撲,子彈直向直軍射來。

    直軍戰線内死屍堆積,不能再去,紛紛倒退彭司令無奈,隻得随潰兵東奔,逃回大本營。

    檢查兵士,死傷大半。

    次日,奉軍司令張作相又進兵攻奪萬家屯直軍戰線。

    直軍被昨夜一陣,已失戰鬥力,不能抵抗,一見奉軍來,即行退走,沿途抛棄槍械軍用品不計其數。

    彭司令見此,無可如何,隻得退入山海關,謹慎保守。

    張作相遂奪了萬家屯,真可謂兵不血刃。

    即傳令布置防線,又命飛馬傳令向後方,催張、姜兩軍開拔萬家屯住紮。

    忽偵探前來報告,說舊俄營直軍兵力甚奪取,布置嚴密,防線内埋伏甚多,遍地皆設地雷電網,特來報知,請令定奪。

    作相叫再探。

     探子去後,作相道:“彭壽莘逃入山海關,與守将董政國商議,将舊俄營各軍調出作戰,即令董政國實行反攻,阻咱軍不能前進。

    諸軍長有何妙計?”各軍長聞作相之言,個個無語。

    姜司令道:“如直軍舊俄營難攻,不如用重炮轟擊,若能将城門攻破,我軍一擁而入。

    倘若搭雲梯爬城,恐他防守甚嚴。

    ”作相道:“吾自有法。

    ”次日,張作相即率奉軍來攻舊俄營。

    直軍司令董政國見奉軍來攻,又甚悍勇,所向如破竹一樣,說道:“前日兵已失戰鬥力,不如全體調回,再從山海關調來生力軍,加入前線防守,或者可以獲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