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可恥的叛徒

關燈
濃血噴了出來。

    看樣子就算竹竿子不對他下毒手,也撐不了多久。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雙臂護頭,撞開了木窗直接沖了進去。

    竹竿子怎麼也沒料到這個時候會有人撞破他的陰謀,臉色一沉,低聲說:"是你。

    "我被窗上的老木頭撞得眼冒金星,一時辨别不清方向,隻好強作鎮定:"就是你爺爺我!" 桑老爺子也很激動,拖着我的袖子想說些什麼,我說您先一邊歇着,我待會兒還要找你算賬。

    不想他硬是撐起身子,對我苦笑道:"傻小子……門沒鎖……咳咳咳咳……"我一聽這話,腸子都悔青了,怪自己太魯莽,也沒試試正門上鎖了沒有。

    媽的,還沒出手已經在敵人面前失了面子。

    我強忍着尴尬站了起來,竹竿子此刻也在掂量我的實力不敢貿然出手,其實那一刻,我眼前還是一片雪花什麼都看不清,他要是來個突襲我根本招架不住。

    怪就怪這小子心機太深,非要把對方的底細搞清楚才肯出手,就像對桑老爺子,我看他一定是潛伏多年才逮住了今天這樣的天賜良機。

    對付這樣的兔崽子,就得耍橫的,要不然你玩兒不過他,就是個死字。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動作,想要尋找先發制人的機會,兩邊正僵持着,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朝門外看去。

    隻見一個戴着皮帽的老頭,在兩隊人馬的簇擁之下得意揚揚地跨進門來。

    我心說晦氣,恨不得能開輛坦克把這一屋子王八蛋都給碾碎了才好。

     "桑老大,别來無恙啊!"貂皮佬裝模作樣地向老爺子作了一個揖。

    又沖竹竿子點了點頭,最後看着我說:"兩位的家務事,我姓楊的沒興趣過問。

    不過這小子的腦袋,我是要定了,希望主家能行個方便,通融通融。

    " 我最煩他們這種形式主義的官方辭令,抄起手邊的青花瓶砸了過去。

    貂皮佬沒想到我會冷不丁地偷襲他,吓得縮起腦袋,大喊護駕。

    我說這都什麼年月了,你還護駕,護你個頭護。

     貂皮佬的手下一個個都急了,抄着西瓜刀要上來砍我。

    桑老頭一聲怒吼:"放肆,也不看看地方!楊二皮,這就是你們跑道的規矩嗎?" 貂皮佬沒想到桑老大還有心思保護我這個外人,眼珠子滴溜了幾圈,讓他們放下武器,笑着說:"我們生意人最講誠信。

    要是桑老闆肯行個方便,我們自然不會為難這位小兄弟。

    " 桑老大問他:"你想要的可是寶珠'虎威'?" 我看貂皮佬笑而不語,心中反倒沒有那麼顧忌。

    生意人講的是個"利"字。

    他有所求,我們就方便牽制他。

     果然貂皮佬搓了搓手,對桑老大和顔悅色道:"我們走馬行船的号子,最怕就是上貨路途中出纰漏。

    人禍好擋,天災難防。

    我聽說桑老闆手上的'虎威'寶珠能辟世間百邪,這趟來南京就是為了求此珠。

    '一源齋'規矩大,我們也隻好按道上規矩走。

    如果桑老闆現在要保這個小子,是不是能拿出點兒誠意來?" 我心想說了半天,還不是要把珠子勻過去。

    分明是奸商本質卻硬要裝出萬事好商量的模樣來,實在叫人惡心。

     桑老大胸有成竹地說:"老夫可以考慮破一次例,不過還要勞駕楊老弟一會兒出門的時候,把店裡的垃圾也順道處理掉才好。

    " 貂皮佬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連說幾句好辦。

     竹竿子在一邊觀望形勢,見兩隻老狐狸漸漸談攏。

    冷不丁地說:"楊大當家的大老遠跑一趟,隻帶一顆小珠子回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 此話一出,貂皮佬眼角皺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他反問竹竿子:"司馬兄的意思是?" 竹竿子瞥了我們一眼,對貂皮佬說:"我們掌櫃的現在被外人挾持,難免會言不由衷。

    楊老大要是肯助我一臂之力,咱們兩家日後的合作還會少嗎?" 這死小子,扯着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