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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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來查緝官諱居然也是諧聲的蕭勞樹。

     法明老和尚是京中大永安寺出來的,自然知道-騎營是什麼組織,也知道邱侯爺的官有多大,權有多尊。

     他治下的一名護衛老爺,對州府都可以直接下令處分的。

     住持老和尚吓也吓壞了,對這位蕭大人連口辯稱是誣告,沒有那回事,寺中僧衆一向恪守清規。

     蕭護衛冷笑道:“有沒有這回事,本座自然會提出證據給你看的,本座行事絕不會冤枉好人。

    ” 他第一個命令就是鎖起了寺中每一個人,包括那個化名叫吳大毛的廚司在内,然後領了老和尚逐屋搜查。

     他帶來的那些人員全是幹捕,搜得十分仔細,可是都沒搜出什麼,老和尚正在合十念佛,謝菩薩保佑時,卻在那棟精舍的大士閣上找出了毛病。

     樓上造有夾壁,擡起了大士寶像後,蓮座底下居然有個洞,一條暗道直通出去。

     法明老和尚叫苦連天,這是府台夫人自己斥資興建的,工匠是府衙派來的,寺中完全不知情。

     連那個管理的老和尚玄空,都是知府夫人直接指定的。

     提玄空過來問話,他卻已經服毒自盡了。

     蕭大人很生氣,但看管他的人确已盡了力,捆上他之後,就詳細檢查過,連口中的牙齒都逐一驗明,找不出問題了。

     毒藥并不是藏在牙齒中的,至于他如何得到的毒藥仍是一個謎。

     看樓的玄空死了,好在有府台夫人可查。

     蕭大人立刻又率隊來到府衙,把法明和那個死的玄空都帶了做證。

     府台大人已經回家了,好在公館就在衙門後面,蕭大人的片子遞了進去。

     洪府台立刻冠袍整齊地迎了出來,到了客廳中坐下,蕭大人把一切證據取了出來,洪府尊就變了色。

     蕭護衛冷冷地道:“洪府台,尊夫人在寺院中私建密室地道,這可是違犯法紀的,你怎麼說?” 洪府台滿臉如土色,雙手摘下了自己的紗帽,可憐兮兮地道:“蕭大人,下官的這個前程完全是靠内家提拔的,内子做些什麼,下官既不知道,也不敢過問!” 蕭護衛生了氣,厲聲道:“胡說,你這四品的知府可是朝廷委派的,你這個官是怎麼做的!” 洪府台隻有跪下來發抖的份,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護衛也沒工夫跟他多說,下令沖進後院,消息遲了一步,那位夫人已經先一腳溜了,帶着那個丫頭杏花跳窗子跑了,蕭護衛隻有下令嚴密搜索。

     在屋子裡又找出了一個暗格,放了不少秘密文件。

     洪府台汗落如雨道:“蕭大人,下官自知難辭其咎,但下官的确不知情,自從結缡以來,我們就沒有同過房。

    她說禮佛之故,禁止下官進她的屋子,我們都是分開睡的,下官住在另一個院子裡,不通聞問,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這可不是理由,至少你該知道她是不是禮佛吧!” “這個下官倒是留心過,她根本不是拜佛的人,屋中也沒有什麼佛像佛堂,但她院中全是她娘家帶來的人,下官也無法究知她在忙些什麼?” “你心中難道不懷疑嗎?” “懷疑有什麼用呢,她說她哥哥有許多官面上的事,一直由她處理的,現在仍然丢不開,叫下官不必多問,做我的太平知府就行,下官位卑職輕,對京中大員們的事本來也管不到!” “可是你這個知府當得不太平了!” “這有什麼辦法呢?下官在大興縣上時,境中出了件大案子,差點沒使得下官革職查辦,是舅兄的力量破了案,卻把功勞記在下官頭上,然後提出娶他妹妹的條件,下官還能不答應嗎?” 言下既無奈,又痛悔,但是蕭護衛知道在他身上的确問不出什麼了,好在院子裡還有一些侍奉的下人,他們口中或許能問出較多的事情來。

     這一次查緝似乎收獲不大,但王剛卻早有算計了,他也算準了對方可能有的舉動。

     府衙後面有條河,有一個小小的碼頭,離府衙不過裡許。

    有條中型官舫,不分日夜地停在碼頭上。

     侯君琳帶了那個丫頭杏花,匆匆地逃了出來,打算上那條船的。

     她們很謹慎,不敢走大路,怕被人追上或盯住,隻是穿越荒地和蘆葦叢,雖然遠一點,卻十分荒僻,便于掩護。

     離船還有半裡多時,是一塊空地,王剛就在空地上等着。

    他微微一笑道:“洪夫人,侯小姐,你現在才來呀,敝人等候多時了!” 侯君琳臉色先是一變,接着道:“你是什麼人,攔住我們想幹什麼?” 王剛一笑道:“洪夫人,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想幹什麼你不會不知道,你的事犯了!” 侯君琳锵的一聲,拔出了暗藏在衣中的長劍,那個杏花居然也抽出一支軟劍,兩個人反逼上去。

     王剛道:“你不必想逞強動手,也不要想逃了,即使你逃得過今天,也逃不到京裡的,而且邱侯爺已經對令兄展開了監視,你逃了去,正好自投羅網!” 他繼續用言語相迫,想多了解一下對方,但是這兩個人顯然沒有上當,她們隻是拼命地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