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高田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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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原來如此！敢問大禦所，上總大人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呢？&rdquo
他的話剛說完，原本已經止住淚水的家康又再度老淚縱橫。
&ldquo那家夥因為長安突然生病而氣憤不已，于是自作主張地公然向老臣們宣稱，他很快就要取得大阪城了。
&rdquo &ldquo糟了！&rdquo &ldquo真是糟了&hellip&hellip這麼一來，身為父親的我也無法繼續掩護他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如今，重臣們在我身上加了三個重擔。
第一，信奉天主教的大名和牢人們可能很快就會攻入大阪。
&rdquo &ldquo嗯，的确如此！&rdquo &ldquo第二是：和大久保長安有親戚之誼的青山成重，居然親手将裝在綠色小盒中的文件交給重臣們。
你也知道，那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聯名書&hellip&hellip&rdquo &ldquo啊？那份文件已經由青山成重交給将軍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正是！長安太容易相信别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青山是我故意派在他身邊的間諜，因此他甚至還要求成重在那份文件上簽名哩！&rdquo 政宗噤不作聲。
（長安這家夥怎會這麼糊塗呢？&hellip&hellip） 或許他是認為成重既然收養了自己的兒子，彼此就是親戚，所以才會毫無防備之心吧！ &ldquo至于第三，不用說當然就是對大阪城的處置喽！我不知道秀賴是否已經察覺到，大阪城需要重新加以處置？如果他還沒有察覺到，那麼他怎會心甘情願地移居他處呢？&hellip&hellip&rdquo 家康接着又說道： &ldquo根據我的觀察&hellip&hellip如果我無法針對這三大問題給老臣們一個交代，勢必很難平息衆怒。
因此，對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忠輝，我一定得要好好教訓一番才行。
&rdquo 至此政宗終于知道家康要說些什麼了。
正當國内還在為應否禁止天主教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之時，身為天主教徒的忠輝卻出人意表地宣稱将要取得大阪，以緻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忠輝認為，唯有自己親身進入大阪城，并且不論秀賴同意與否而迳行将他栘往它處，父親才會答應他的要求。
在這之後，他就可以乘船前往西班牙和羅馬，會見菲利浦三世及保羅五世了。
到了那個時候，一切事情都會變得非常順利，并且任由自己擺布了。
正因為急于實現自己的理想，所以他對重臣們的猶豫不決感到十分不耐煩。
此外，他更認為如果自己不這麼做，勢必無法避免天主教徒在國内興風作浪，進而危及德川的社稷（國家）。
基于這些想法，于是忠輝毫不考慮地對重臣們宣布自己的計劃。
但是，在重臣們開始考慮之前，卻先看到了大久保長安的聯名書，因此對于這位公子年輕氣盛的表現，家康再也無法等閑視之。
當然，在這期間也加入了本多正信父子和大久保忠鄰之間的派系紛争問題。
事已至此，家康的淚水也逐漸滲入了政宗的心中。
政宗故意擡頭望着參天的古木，假裝沒有看見家康臉上的淚水。
良久，良久，突然發出一聲長歎。
&ldquo原來如此&hellip&hellip這麼說來，你是決定讓忠輝和小女斷絕夫妻關系喽？&rdquo 三 兩人之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
奉命守護的柳生宗矩站在聽不見兩人談話聲的距離之外，來回地踱步着。
&ldquo難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rdquo &ldquo我并不想連累到你或整個伊達家。
&rdquo &ldquo這麼說來，大臣們已經決定一待大久保石見守死去，就要擊潰大久保家喽？&rdquo &ldquo是的。
除了以聯名書作為證據之外，他們還要搜出那批黃金。
&rdquo &ldquo可是，長安并未使用不正當的手段來得到這些黃金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問題是那些重臣們并不如此認為。
相反地，他們認為長安之所以蓄積大量的黃金，是為了幫助忠輝完成謀叛大事。
換言之，這些黃金是一筆軍用資金。
&rdquo &ldquo這麼說來，他們不但要沒收黃金，而且還要把上總介大人視為謀叛者喽？&hellip&hellip&rdquo 家康并沒有直接回答。
&ldquo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伊達政宗卷入這次的事件裏&mdash&mdash縱使這完全是由于你的指示所引起。
&rdquo &ldquo什麼？你說全都是由于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
不過你放心，雖然這次事件是由你而起，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卷入其中。
&rdquo 政宗的全身不寒而栗。
（家康對任何事情都能夠分析得非常透徹。
正因為他已經看清一切，所以才要求和我斷絕關系。
這麼一來，我自己也必須小心應付才行&hellip&hellip） 家康再次歎息道： &ldquo不論是你或我，都必須用大人的眼光，仔細地看看天下的情勢。
如此一來，我們将會知道事有大小、先後順序。
所以，我們必須在事情尚未發生之前，及時阻止會以雪崩之勢進入大阪的牢人們。
那是因為，他們很可能帶着洋槍、大炮一起攻入城中。
&rdquo &ldquo正是如此！&rdquo &ldquo如果不事先做好預防措施，那麼無異是給那些曾受豐家恩顧的臣民及牢人們可乘之機。
這些野心份子若不加以制止，必将形成一股巨大的波瀾，使社會成為新的戰國時代。
這麼一來，局勢又會回到應仁之亂的時期&hellip&hellip黎民百姓在往後的一、二百年内，都過着暗無天日、終日以淚洗面的日子。
&rdquo 政宗的肩膀微微地顫抖着。
&ldquo你&hellip&hellip你說得很對。
&rdquo &ldquo因此，即使必須斬下忠輝的首級，我也絕對不會讓伊達政宗卷入這次的事件裏。
雖說西有秀賴、東有政宗，但是我家康并下是你們所想像的戰魔&hellip&hellip織田信長、羽柴秀吉究竟是為什麼而生呢？&hellip&hellip為什麼而流血、流汗呢？&hellip&hellip難道你一點都不了解嗎？&rdquo &ldquo我當然了解！&rdquo 政宗慌忙地打斷家康的話。
因為再不打斷他的話，則恐怕自己将無反駁的餘地了。
&ldquo這麼說來，大禦所甯願處置自己的兒子忠輝，也不讓政宗卷入其間，完全是為了天下萬民着想喽？&rdquo &ldquo是的！為了天下着想，我不得不這麼做&hellip&hellip陸奧守&hellip&hellip家康也是父親，如果能夠脫去天下大事、萬民大事這個桎梏，那麼我也隻是一個溺愛子女的凡夫俗子罷了&hellip&hellip我當然舍不得處置忠輝&hellip&hellip現在我還不準備處罰他，隻希望他能夠迷途知返。
因此，隻要能夠讓他覺醒，不論是用脅迫或教訓的手段都無所謂。
&rdquo &ldquo這就是親情啊！&rdquo &ldquo但是，萬一我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使他迷途知返的話，那麼我隻好含淚殺了他。
因此，我希望你先把五郎八姬帶回江戶去。
&rdquo &ldquo除此以外别無他法&hellip&hellip這就是大禦所你的看法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當我決定放棄忠輝時，我會先讓你知道。
不過，首先必須将你我兩家斷絕關系的訊息昭告天下才行。
&rdquo &ldquo這麼說來，你的心意已決，毫無轉圜的餘地了嗎？&rdquo &ldquo正是！事實上，我就是為了和你商量此事，所以才到江戶來的。
&rdquo &ldquo那麼，你對我還有什麼吩咐嗎？&rdquo &ldquo喔，不用擔心，我隻拜托你這件事情而已。
&rdquo 于是政宗開始認真地詢問家康。
&ldquo你會在不久的将來處罰大久保長安嗎？&rdquo &ldquo不會！就讓他自然老死吧，畢竟他也是德川家的功臣之一。
&rdquo &ldquo你的意思是說，一旦他死了以後，就要收回他的家業？理由是由于綠色小盒&hellip&hellip&rdquo &ldquo正是如此！&rdquo &ldquo其次是在全國各地禁止天主教？&rdquo &ldquo必須依照順序這麼做才行。
&rdquo &ldquo那麼，綠色小盒中的聯名書就被當做謀叛的證據、指摘信仰誤國的工具喽？&hellip&hellip&rdquo 家康無限悲哀地搖了搖頭。
&ldquo我知道我的做法很難取得世人的諒解，但是我絕對下是一個會因信仰不同而責罰他人的人。
如果在上位者連民心都要加以束縛，那麼豈不是對天不敬了嗎？不論如何，我并不想讓本願寺之争的慘劇重演。
所以你盡管放心，家康絕不會因為信仰不同，而強将百姓分為東西兩部份的。
在我看來，那實在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rdquo &ldquo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既然你禁止天主教是為了方便進攻大阪而不得不為的決定，那麼為什麼下明白地告訴世人實情呢？&rdquo 當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家康的表情顯得更加悲哀。
&ldquo陸奧大人，你可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啊！&rdquo &ldquo我隻是希望能夠知道詳情。
&rdquo &ldquo奸吧！事實上，我還不準備攻打大阪。
&rdquo &ldquo這真是太令人感到意外了！敢問殿下，為什麼你不打算這麼做呢？&rdquo &ldquo我想采用脅迫的方式。
一旦對方得知我已決心一戰，那麼豐家那些膽小如鼠的老臣們，必然會連忙拱手把城交出來&hellip&hellip&rdquo 說到這兒，家康突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把裝着煎豆的錦袋遞給政宗。
&ldquo我希望你能了解，陸奧大人，處分忠輝和禁止天主教并非同一件事。
畢竟我也知道，信仰決不是光靠法律就能加以約束的。
至于究竟該如何處理，則端視一個人的政治才幹而定。
&rdquo &ldquo這麼說來，果真決定要處分上總介大人？&rdquo &ldquo不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這都是我們自家内部的騷動&hellip&hellip對我而言，這是非常可悲的事情。
我連一個家都治理不好，如何能治理天下呢？總之，我必須讓天下的人都了解，這隻是一個單純的自家騷動的問題&hellip&hellip否則事情将會一發不可收拾&hellip&hellip不管怎麼說，這是我家康的疏忽。
&rdquo &ldquo這麼說來，綠色小盒中的聯名書将會作為上總介謀叛的證據喽？&rdquo &ldquo不這麼做的話，事情就無法收拾啊！如今，老臣們全都把矛頭對準忠輝，對他頗多指責，所以他要再不自我反省的話，當然就必須接受懲罰&hellip&hellip畢竟，
&ldquo那家夥因為長安突然生病而氣憤不已，于是自作主張地公然向老臣們宣稱，他很快就要取得大阪城了。
&rdquo &ldquo糟了！&rdquo &ldquo真是糟了&hellip&hellip這麼一來，身為父親的我也無法繼續掩護他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如今，重臣們在我身上加了三個重擔。
第一，信奉天主教的大名和牢人們可能很快就會攻入大阪。
&rdquo &ldquo嗯，的确如此！&rdquo &ldquo第二是：和大久保長安有親戚之誼的青山成重，居然親手将裝在綠色小盒中的文件交給重臣們。
你也知道，那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聯名書&hellip&hellip&rdquo &ldquo啊？那份文件已經由青山成重交給将軍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正是！長安太容易相信别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青山是我故意派在他身邊的間諜，因此他甚至還要求成重在那份文件上簽名哩！&rdquo 政宗噤不作聲。
（長安這家夥怎會這麼糊塗呢？&hellip&hellip） 或許他是認為成重既然收養了自己的兒子，彼此就是親戚，所以才會毫無防備之心吧！ &ldquo至于第三，不用說當然就是對大阪城的處置喽！我不知道秀賴是否已經察覺到，大阪城需要重新加以處置？如果他還沒有察覺到，那麼他怎會心甘情願地移居他處呢？&hellip&hellip&rdquo 家康接着又說道： &ldquo根據我的觀察&hellip&hellip如果我無法針對這三大問題給老臣們一個交代，勢必很難平息衆怒。
因此，對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忠輝，我一定得要好好教訓一番才行。
&rdquo 至此政宗終于知道家康要說些什麼了。
正當國内還在為應否禁止天主教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之時，身為天主教徒的忠輝卻出人意表地宣稱将要取得大阪，以緻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忠輝認為，唯有自己親身進入大阪城，并且不論秀賴同意與否而迳行将他栘往它處，父親才會答應他的要求。
在這之後，他就可以乘船前往西班牙和羅馬，會見菲利浦三世及保羅五世了。
到了那個時候，一切事情都會變得非常順利，并且任由自己擺布了。
正因為急于實現自己的理想，所以他對重臣們的猶豫不決感到十分不耐煩。
此外，他更認為如果自己不這麼做，勢必無法避免天主教徒在國内興風作浪，進而危及德川的社稷（國家）。
基于這些想法，于是忠輝毫不考慮地對重臣們宣布自己的計劃。
但是，在重臣們開始考慮之前，卻先看到了大久保長安的聯名書，因此對于這位公子年輕氣盛的表現，家康再也無法等閑視之。
當然，在這期間也加入了本多正信父子和大久保忠鄰之間的派系紛争問題。
事已至此，家康的淚水也逐漸滲入了政宗的心中。
政宗故意擡頭望着參天的古木，假裝沒有看見家康臉上的淚水。
良久，良久，突然發出一聲長歎。
&ldquo原來如此&hellip&hellip這麼說來，你是決定讓忠輝和小女斷絕夫妻關系喽？&rdquo 三 兩人之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
奉命守護的柳生宗矩站在聽不見兩人談話聲的距離之外，來回地踱步着。
&ldquo難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rdquo &ldquo我并不想連累到你或整個伊達家。
&rdquo &ldquo這麼說來，大臣們已經決定一待大久保石見守死去，就要擊潰大久保家喽？&rdquo &ldquo是的。
除了以聯名書作為證據之外，他們還要搜出那批黃金。
&rdquo &ldquo可是，長安并未使用不正當的手段來得到這些黃金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問題是那些重臣們并不如此認為。
相反地，他們認為長安之所以蓄積大量的黃金，是為了幫助忠輝完成謀叛大事。
換言之，這些黃金是一筆軍用資金。
&rdquo &ldquo這麼說來，他們不但要沒收黃金，而且還要把上總介大人視為謀叛者喽？&hellip&hellip&rdquo 家康并沒有直接回答。
&ldquo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伊達政宗卷入這次的事件裏&mdash&mdash縱使這完全是由于你的指示所引起。
&rdquo &ldquo什麼？你說全都是由于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
不過你放心，雖然這次事件是由你而起，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卷入其中。
&rdquo 政宗的全身不寒而栗。
（家康對任何事情都能夠分析得非常透徹。
正因為他已經看清一切，所以才要求和我斷絕關系。
這麼一來，我自己也必須小心應付才行&hellip&hellip） 家康再次歎息道： &ldquo不論是你或我，都必須用大人的眼光，仔細地看看天下的情勢。
如此一來，我們将會知道事有大小、先後順序。
所以，我們必須在事情尚未發生之前，及時阻止會以雪崩之勢進入大阪的牢人們。
那是因為，他們很可能帶着洋槍、大炮一起攻入城中。
&rdquo &ldquo正是如此！&rdquo &ldquo如果不事先做好預防措施，那麼無異是給那些曾受豐家恩顧的臣民及牢人們可乘之機。
這些野心份子若不加以制止，必将形成一股巨大的波瀾，使社會成為新的戰國時代。
這麼一來，局勢又會回到應仁之亂的時期&hellip&hellip黎民百姓在往後的一、二百年内，都過着暗無天日、終日以淚洗面的日子。
&rdquo 政宗的肩膀微微地顫抖着。
&ldquo你&hellip&hellip你說得很對。
&rdquo &ldquo因此，即使必須斬下忠輝的首級，我也絕對不會讓伊達政宗卷入這次的事件裏。
雖說西有秀賴、東有政宗，但是我家康并下是你們所想像的戰魔&hellip&hellip織田信長、羽柴秀吉究竟是為什麼而生呢？&hellip&hellip為什麼而流血、流汗呢？&hellip&hellip難道你一點都不了解嗎？&rdquo &ldquo我當然了解！&rdquo 政宗慌忙地打斷家康的話。
因為再不打斷他的話，則恐怕自己将無反駁的餘地了。
&ldquo這麼說來，大禦所甯願處置自己的兒子忠輝，也不讓政宗卷入其間，完全是為了天下萬民着想喽？&rdquo &ldquo是的！為了天下着想，我不得不這麼做&hellip&hellip陸奧守&hellip&hellip家康也是父親，如果能夠脫去天下大事、萬民大事這個桎梏，那麼我也隻是一個溺愛子女的凡夫俗子罷了&hellip&hellip我當然舍不得處置忠輝&hellip&hellip現在我還不準備處罰他，隻希望他能夠迷途知返。
因此，隻要能夠讓他覺醒，不論是用脅迫或教訓的手段都無所謂。
&rdquo &ldquo這就是親情啊！&rdquo &ldquo但是，萬一我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使他迷途知返的話，那麼我隻好含淚殺了他。
因此，我希望你先把五郎八姬帶回江戶去。
&rdquo &ldquo除此以外别無他法&hellip&hellip這就是大禦所你的看法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當我決定放棄忠輝時，我會先讓你知道。
不過，首先必須将你我兩家斷絕關系的訊息昭告天下才行。
&rdquo &ldquo這麼說來，你的心意已決，毫無轉圜的餘地了嗎？&rdquo &ldquo正是！事實上，我就是為了和你商量此事，所以才到江戶來的。
&rdquo &ldquo那麼，你對我還有什麼吩咐嗎？&rdquo &ldquo喔，不用擔心，我隻拜托你這件事情而已。
&rdquo 于是政宗開始認真地詢問家康。
&ldquo你會在不久的将來處罰大久保長安嗎？&rdquo &ldquo不會！就讓他自然老死吧，畢竟他也是德川家的功臣之一。
&rdquo &ldquo你的意思是說，一旦他死了以後，就要收回他的家業？理由是由于綠色小盒&hellip&hellip&rdquo &ldquo正是如此！&rdquo &ldquo其次是在全國各地禁止天主教？&rdquo &ldquo必須依照順序這麼做才行。
&rdquo &ldquo那麼，綠色小盒中的聯名書就被當做謀叛的證據、指摘信仰誤國的工具喽？&hellip&hellip&rdquo 家康無限悲哀地搖了搖頭。
&ldquo我知道我的做法很難取得世人的諒解，但是我絕對下是一個會因信仰不同而責罰他人的人。
如果在上位者連民心都要加以束縛，那麼豈不是對天不敬了嗎？不論如何，我并不想讓本願寺之争的慘劇重演。
所以你盡管放心，家康絕不會因為信仰不同，而強将百姓分為東西兩部份的。
在我看來，那實在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rdquo &ldquo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既然你禁止天主教是為了方便進攻大阪而不得不為的決定，那麼為什麼下明白地告訴世人實情呢？&rdquo 當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家康的表情顯得更加悲哀。
&ldquo陸奧大人，你可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啊！&rdquo &ldquo我隻是希望能夠知道詳情。
&rdquo &ldquo奸吧！事實上，我還不準備攻打大阪。
&rdquo &ldquo這真是太令人感到意外了！敢問殿下，為什麼你不打算這麼做呢？&rdquo &ldquo我想采用脅迫的方式。
一旦對方得知我已決心一戰，那麼豐家那些膽小如鼠的老臣們，必然會連忙拱手把城交出來&hellip&hellip&rdquo 說到這兒，家康突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把裝着煎豆的錦袋遞給政宗。
&ldquo我希望你能了解，陸奧大人，處分忠輝和禁止天主教并非同一件事。
畢竟我也知道，信仰決不是光靠法律就能加以約束的。
至于究竟該如何處理，則端視一個人的政治才幹而定。
&rdquo &ldquo這麼說來，果真決定要處分上總介大人？&rdquo &ldquo不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這都是我們自家内部的騷動&hellip&hellip對我而言，這是非常可悲的事情。
我連一個家都治理不好，如何能治理天下呢？總之，我必須讓天下的人都了解，這隻是一個單純的自家騷動的問題&hellip&hellip否則事情将會一發不可收拾&hellip&hellip不管怎麼說，這是我家康的疏忽。
&rdquo &ldquo這麼說來，綠色小盒中的聯名書将會作為上總介謀叛的證據喽？&rdquo &ldquo不這麼做的話，事情就無法收拾啊！如今，老臣們全都把矛頭對準忠輝，對他頗多指責，所以他要再不自我反省的話，當然就必須接受懲罰&hellip&hellip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