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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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真的？謝謝你&hellip&hellip我大久保長安願意以性命向你擔保，絕對不會做出不利殿下的舉動。
&rdquo &ldquo是嗎？雖然你的背後還有我&hellip&hellip但是你可千萬不要對外人說起。
&rdquo &ldquo當然&hellip&hellip當然！&rdquo &ldquo聽你的口氣，似乎有點不服？你别忘了，你的背後固然有我，但是我的背後卻還有将軍&hellip&hellip此外，你還必須了解一點，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紅毛或南蠻依其所願去引發暴動的。
&rdquo &ldquo那當然，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先向你表明，我是南蠻派的支持者。
&rdquo &ldquo我知道！不過，你所送來的玉蜀黍已經夠令我神魂颠倒的了，可别再把紅毛人帶到我這兒來喽！&rdquo &ldquo真是惶恐之至，哈哈哈&hellip&hellip你放心，我不會把紅毛婦女送給國内任何一個人的。
&rdquo 兩人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談話。
待長安離去之後，政宗随即來到家康處。
如果不先說明自己的想法，那麼一定又會招緻家康的猜忌。
屆時，他會認為政宗又在賣弄小伎倆&hellip&hellip如此一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一旦家康知道當他正透過三浦按針和紅毛人讨論貿易及鑛業的合夥事宜時，政宗居然和他最信任的金山奉行秘密來往，試圖與南蠻人連成一氣，于是便直覺地認為政宗有意背叛他。
到了那個時候，不但政宗自己，甚至連女婿忠輝的小命也會不保。
如果是一般人，那麼想到這個後果必然會吓得屁滾尿流，但是政宗并不是膽小之人。
相反地，他直言不諱地指出家康思慮不足之處，并且以嚴正的态度予以補充。
&ldquo今天我要說些将軍不愛聽的話。
&rdquo &ldquo哦？願聞其詳。
&rdquo 家康以和藹的口氣說道，然後摒退身旁的侍衛。
&ldquo我早就已經覺悟到，身為一個征夷大将軍是必須忍受寂寞的。
由于我的地位崇高，因此所有的人都對我敬而遠之。
即使偶爾碰面，也是一味地奉承我，淨說些無聊、空洞的話。
&rdquo &ldquo正因為如此，所以今天我要說些令你耳目一新的話。
不過，等你聽完以後，也許會大吃一驚呢！膽敢請問将軍，可曾想過接觸南蠻女子？&rdquo &ldquo你所謂的南蠻女子是指&hellip&hellip？&rdquo &ldquo當然，紅毛女子也可以。
&rdquo &ldquo紅毛？&rdquo 家康訝異地瞪大了雙眼。
看他那副瞪大雙眼的模樣，就好像狐狸群中的首領一般。
&ldquo坦白說，我并不認識任何紅毛女性。
不過，由于三浦按針非常寂寞，因此我想既然沒有紅毛女性，那麼南蠻女子應該也可以。
我曾經派人四處尋找适當人選，但是卻一無所獲，所以最後我可能會讓他娶日本女子為妻。
&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這麼說來，我的運氣算是很好喽？不瞞您說，我最近剛納了一名南蠻女子為側室。
&rdquo 這時家康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儍笑不已。
&ldquo是嗎？真是令人羨慕啊！對了，那個女人現在幾歲了？&rdquo &ldquo二十二歲。
&rdquo &ldquo哦，還很年輕嘛！當然，過去也有人建議我娶這樣的女人為妻，但是由于我已透過三浦按針和紅毛人進行交易，怎麼可以再納南蠻人為側室呢？&hellip&hellip如此一來，豈不是正式與他們為敵了嗎？在這種情況下，事情又怎麼能順利進行呢？&rdquo &ldquo将軍，你知道是誰把這名南蠻女子獻給我的嗎？&rdquo &ldquo哦，是誰呢？&rdquo &ldquo是你最寵愛的金山奉行大久保石見守。
&rdquo &ldquo原來是他啊！據我所知，長安和有馬晴信都認識了許多異邦女子。
告訴我，她是一個好女人嗎？&rdquo &ldquo是的。
現在我們的感情如膠似漆&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就好！很高興她能獲得你的疼愛。
&rdquo &ldquo對了！将軍，你知道一家由淺草教會所興辦的貧民醫院嗎？&rdquo &ldquo我曾經聽長安提起過，但是并未深入了解。
&rdquo &ldquo擔任該區教長的神父，名叫索提洛。
&rdquo &ldquo噢&hellip&hellip是嗎？&rdquo &ldquo将軍，如果你透過三浦按針和紅毛人交易，而我則經由側室開拓和南蠻人交易的道路，那麼你作何感想呢？&rdquo 這時家康又笑了起來。
&ldquo我想世界可能會分為兩派，而且互相競争。
&rdquo伊達繼續說。
&ldquo正是如此！人類除了外表上的差異之外，往往還喜歡分成兩派，互相殘殺。
&rdquo &ldquo就因為如此，所以我認為不應隻和某一方來往&hellip&hellip換句話說，将軍和我可以分别和不同的對象往來，如此對日本反而更加有利。
&rdquo &ldquo如果你真這麼認為的話，那就放手去做吧！&hellip&hellip不過，千萬不能隻做表面工夫，也不能違背信義。
要知道，無視于信義之存在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rdquo &ldquo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單和紅毛人親近的結果，必将招緻南蠻人極大的反感，甚至引來菲利浦王的海軍艦隊&hellip&hellip如果将軍允許我和淺草教會的索提洛神父來往，不就可以掌握正确的情報了嗎？依我看來，這才是上上之策。
&rdquo &ldquo那就照你說的去做吧！不過，事實上我是非常反對這種權謀術數的&hellip&hellip更何況，這麼做真的行得通嗎？&rdquo （隻要好好地跟将軍說，他終究會明白的&hellip&hellip） 政宗暗想。
&ldquo你放心，隻要事前的溝通工夫做得徹底，這個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别忘了，曾經有人說我是雙面膏藥哩！&rdquo 家康忍不住放聲大笑。
&ldquo哈哈哈&hellip&hellip原來你也知道這件事啊！少将。
的确，在關原之役前，幾乎所有的人都稱伊達為雙面膏藥：不過，我相信應該沒有人敢當面這麼稱呼你才對。
&rdquo &ldquo真是慚愧！當時大家都以為我不是讨好大阪，就是讨好德川：如果不能讨好德川，就轉而讨好大阪&hellip&hellip正因為他們以過于單純的劃分方式來看我，所以才會把我視為老奸巨滑的狐狸。
&rdquo 一提到&ldquo狐狸&rdquo兩個字，家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最新的綽号，就叫做&ldquo狐狸&rdquo。
&ldquo以道義立國是我的理想，因此最讨厭各種奸詐伎倆。
換言之，不論是聯合南蠻欺負紅毛或聯合紅毛對付南蠻，都是我所不樂意做的事。
&rdquo &ldquo那當然！&rdquo &ldquo當然，如果能和雙方均保持良好關系，那是再奸也下過的了。
坦白說，除了你以外，我是不會放心地把這件事交給别人辦的。
所以，有關索提洛和南蠻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吧！&rdquo &ldquo這番話似乎透露出一股不尋常的訊息喔！&rdquo &ldquo此話怎講？&rdquo &ldquo這原來是由我向你提出的建議，結果卻變成将軍你對我的請托。
&rdquo 說到這兒，家康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ldquo這也沒什麼嘛，少将！畢竟我們都是自己人啊！事實上，我正打算在最近讓你冠上松平這個姓氏呢！但不論如何，我相信你一定會非常疼愛這名南蠻女子的。
&rdquo 政宗聞言不由得臉色一變，而背脊也陡地升起一股寒意。
（真是奇怪&hellip&hellip？難道是家康命長安把瑪麗亞送進我的懷裏&hellip&hellip？） &ldquo既然如此，你得趕快找些事情拜托索提洛和他手下的人才行。
&rdquo 就在此時，家康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ldquo什麼？由我政宗親自出面去&hellip&hellip拜托索提洛？&rdquo &ldquo是的。
想必你也知道，南蠻人擁有挖掘金銀并加以提煉的最新技術。
雖然在國内素有&lsquo煉金之神&rsquo美譽的神屋宗湛等人曾經遠赴廈門學習煉金術，但是技術卻遠遠落後南蠻的精煉法。
再者，如果我用南蠻鑛工來為我挖掘金銀，那麼我應得的份是多少呢？是按照日本傳統的五五分帳或四六分帳、三七分帳呢？我希望能夠了解這一點。
&rdquo 政宗不覺在内心低呼一聲&ldquo啊！&rdquo （看來大久保長安的确是奉家康之命而來接近自己的。
此外，家康似乎有意試探我内心的想法，以便了解長安的包工制度是否可行。
） 當然，長安本身很可能并未察覺到這一點。
想到他費盡苦心地帶傳教士來為自己治病，又慷慨地獻上瑪麗亞，原以為終于可以得遂所願，卻不料自己的心思早已被家康看穿，而且還将計就計地利用他來實踐自己的計劃，政宗不禁啞然失笑。
&ldquo嗯，這些事情的确需要好好請教一番。
&rdquo 政宗很認真地歪着頭細想： &ldquo在經營鑛山方面，也許大久保石見守會産生某種不軌的意圖。
&rdquo 家康對政宗的詢問避而不答，并且很巧妙地轉移話題。
&ldquo你也知道，等千姬嫁到大阪、豐國祭結束、上杉回到米澤、毛利進入位于荻地的新城，而你建于松島的五大尊堂也完成時，就是我該引退的時候了。
&rdquo &ldquo這麼說來，你打算在明年春天&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
等到四月時，我會把将軍之職讓給秀忠，然後開始過着輕松、寫意的隐居生活。
如今，我已明令準許尼崎屋和六保仁兵衛等商人渡海前往大泥國；等到明年，則允許大名們自由渡海前往西洋各地。
因為，在沒有戰争的情況下，武士和商人均必須從事其他的工作才能養家活口。
&rdquo &ldquo你是說讓衆大名遠渡西洋&hellip&hellip&rdquo &ldquo正是如此！據我所知，朝鮮将在明年春天派遣使節前來，将豐太閣所挑起的仇恨一筆勾消。
而呂宋王的使者則于今年夏天來過，并且告訴我該國最近已秘密地和紅毛國進行交易。
在此情況下若能重新掌握南蠻，則日本必将很快就能屹立于世界舞台之上。
&rdquo &ldquo那麼預定遠渡西洋的大名，究竟是誰呢？&rdquo &ldquo噢，當然要找一些熟知此事的人才行。
不瞞你說，我打算派平戶的松浦鎮信、佐賀的鍋島直茂、五島的五島玄雅及有馬晴信等人打頭陣，先去探探路子。
至于南蠻方面，則要多多仰仗你了。
&rdquo 政宗噤口不語。
看來即使是在隐居前夕，家康也絲毫不曾松懈地拟定計劃，企圖擴展日本在世界地圖上
&rdquo &ldquo是嗎？雖然你的背後還有我&hellip&hellip但是你可千萬不要對外人說起。
&rdquo &ldquo當然&hellip&hellip當然！&rdquo &ldquo聽你的口氣，似乎有點不服？你别忘了，你的背後固然有我，但是我的背後卻還有将軍&hellip&hellip此外，你還必須了解一點，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紅毛或南蠻依其所願去引發暴動的。
&rdquo &ldquo那當然，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先向你表明，我是南蠻派的支持者。
&rdquo &ldquo我知道！不過，你所送來的玉蜀黍已經夠令我神魂颠倒的了，可别再把紅毛人帶到我這兒來喽！&rdquo &ldquo真是惶恐之至，哈哈哈&hellip&hellip你放心，我不會把紅毛婦女送給國内任何一個人的。
&rdquo 兩人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談話。
待長安離去之後，政宗随即來到家康處。
如果不先說明自己的想法，那麼一定又會招緻家康的猜忌。
屆時，他會認為政宗又在賣弄小伎倆&hellip&hellip如此一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一旦家康知道當他正透過三浦按針和紅毛人讨論貿易及鑛業的合夥事宜時，政宗居然和他最信任的金山奉行秘密來往，試圖與南蠻人連成一氣，于是便直覺地認為政宗有意背叛他。
到了那個時候，不但政宗自己，甚至連女婿忠輝的小命也會不保。
如果是一般人，那麼想到這個後果必然會吓得屁滾尿流，但是政宗并不是膽小之人。
相反地，他直言不諱地指出家康思慮不足之處，并且以嚴正的态度予以補充。
&ldquo今天我要說些将軍不愛聽的話。
&rdquo &ldquo哦？願聞其詳。
&rdquo 家康以和藹的口氣說道，然後摒退身旁的侍衛。
&ldquo我早就已經覺悟到，身為一個征夷大将軍是必須忍受寂寞的。
由于我的地位崇高，因此所有的人都對我敬而遠之。
即使偶爾碰面，也是一味地奉承我，淨說些無聊、空洞的話。
&rdquo &ldquo正因為如此，所以今天我要說些令你耳目一新的話。
不過，等你聽完以後，也許會大吃一驚呢！膽敢請問将軍，可曾想過接觸南蠻女子？&rdquo &ldquo你所謂的南蠻女子是指&hellip&hellip？&rdquo &ldquo當然，紅毛女子也可以。
&rdquo &ldquo紅毛？&rdquo 家康訝異地瞪大了雙眼。
看他那副瞪大雙眼的模樣，就好像狐狸群中的首領一般。
&ldquo坦白說，我并不認識任何紅毛女性。
不過，由于三浦按針非常寂寞，因此我想既然沒有紅毛女性，那麼南蠻女子應該也可以。
我曾經派人四處尋找适當人選，但是卻一無所獲，所以最後我可能會讓他娶日本女子為妻。
&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這麼說來，我的運氣算是很好喽？不瞞您說，我最近剛納了一名南蠻女子為側室。
&rdquo 這時家康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儍笑不已。
&ldquo是嗎？真是令人羨慕啊！對了，那個女人現在幾歲了？&rdquo &ldquo二十二歲。
&rdquo &ldquo哦，還很年輕嘛！當然，過去也有人建議我娶這樣的女人為妻，但是由于我已透過三浦按針和紅毛人進行交易，怎麼可以再納南蠻人為側室呢？&hellip&hellip如此一來，豈不是正式與他們為敵了嗎？在這種情況下，事情又怎麼能順利進行呢？&rdquo &ldquo将軍，你知道是誰把這名南蠻女子獻給我的嗎？&rdquo &ldquo哦，是誰呢？&rdquo &ldquo是你最寵愛的金山奉行大久保石見守。
&rdquo &ldquo原來是他啊！據我所知，長安和有馬晴信都認識了許多異邦女子。
告訴我，她是一個好女人嗎？&rdquo &ldquo是的。
現在我們的感情如膠似漆&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就好！很高興她能獲得你的疼愛。
&rdquo &ldquo對了！将軍，你知道一家由淺草教會所興辦的貧民醫院嗎？&rdquo &ldquo我曾經聽長安提起過，但是并未深入了解。
&rdquo &ldquo擔任該區教長的神父，名叫索提洛。
&rdquo &ldquo噢&hellip&hellip是嗎？&rdquo &ldquo将軍，如果你透過三浦按針和紅毛人交易，而我則經由側室開拓和南蠻人交易的道路，那麼你作何感想呢？&rdquo 這時家康又笑了起來。
&ldquo我想世界可能會分為兩派，而且互相競争。
&rdquo伊達繼續說。
&ldquo正是如此！人類除了外表上的差異之外，往往還喜歡分成兩派，互相殘殺。
&rdquo &ldquo就因為如此，所以我認為不應隻和某一方來往&hellip&hellip換句話說，将軍和我可以分别和不同的對象往來，如此對日本反而更加有利。
&rdquo &ldquo如果你真這麼認為的話，那就放手去做吧！&hellip&hellip不過，千萬不能隻做表面工夫，也不能違背信義。
要知道，無視于信義之存在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rdquo &ldquo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單和紅毛人親近的結果，必将招緻南蠻人極大的反感，甚至引來菲利浦王的海軍艦隊&hellip&hellip如果将軍允許我和淺草教會的索提洛神父來往，不就可以掌握正确的情報了嗎？依我看來，這才是上上之策。
&rdquo &ldquo那就照你說的去做吧！不過，事實上我是非常反對這種權謀術數的&hellip&hellip更何況，這麼做真的行得通嗎？&rdquo （隻要好好地跟将軍說，他終究會明白的&hellip&hellip） 政宗暗想。
&ldquo你放心，隻要事前的溝通工夫做得徹底，這個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别忘了，曾經有人說我是雙面膏藥哩！&rdquo 家康忍不住放聲大笑。
&ldquo哈哈哈&hellip&hellip原來你也知道這件事啊！少将。
的确，在關原之役前，幾乎所有的人都稱伊達為雙面膏藥：不過，我相信應該沒有人敢當面這麼稱呼你才對。
&rdquo &ldquo真是慚愧！當時大家都以為我不是讨好大阪，就是讨好德川：如果不能讨好德川，就轉而讨好大阪&hellip&hellip正因為他們以過于單純的劃分方式來看我，所以才會把我視為老奸巨滑的狐狸。
&rdquo 一提到&ldquo狐狸&rdquo兩個字，家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最新的綽号，就叫做&ldquo狐狸&rdquo。
&ldquo以道義立國是我的理想，因此最讨厭各種奸詐伎倆。
換言之，不論是聯合南蠻欺負紅毛或聯合紅毛對付南蠻，都是我所不樂意做的事。
&rdquo &ldquo那當然！&rdquo &ldquo當然，如果能和雙方均保持良好關系，那是再奸也下過的了。
坦白說，除了你以外，我是不會放心地把這件事交給别人辦的。
所以，有關索提洛和南蠻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吧！&rdquo &ldquo這番話似乎透露出一股不尋常的訊息喔！&rdquo &ldquo此話怎講？&rdquo &ldquo這原來是由我向你提出的建議，結果卻變成将軍你對我的請托。
&rdquo 說到這兒，家康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ldquo這也沒什麼嘛，少将！畢竟我們都是自己人啊！事實上，我正打算在最近讓你冠上松平這個姓氏呢！但不論如何，我相信你一定會非常疼愛這名南蠻女子的。
&rdquo 政宗聞言不由得臉色一變，而背脊也陡地升起一股寒意。
（真是奇怪&hellip&hellip？難道是家康命長安把瑪麗亞送進我的懷裏&hellip&hellip？） &ldquo既然如此，你得趕快找些事情拜托索提洛和他手下的人才行。
&rdquo 就在此時，家康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ldquo什麼？由我政宗親自出面去&hellip&hellip拜托索提洛？&rdquo &ldquo是的。
想必你也知道，南蠻人擁有挖掘金銀并加以提煉的最新技術。
雖然在國内素有&lsquo煉金之神&rsquo美譽的神屋宗湛等人曾經遠赴廈門學習煉金術，但是技術卻遠遠落後南蠻的精煉法。
再者，如果我用南蠻鑛工來為我挖掘金銀，那麼我應得的份是多少呢？是按照日本傳統的五五分帳或四六分帳、三七分帳呢？我希望能夠了解這一點。
&rdquo 政宗不覺在内心低呼一聲&ldquo啊！&rdquo （看來大久保長安的确是奉家康之命而來接近自己的。
此外，家康似乎有意試探我内心的想法，以便了解長安的包工制度是否可行。
） 當然，長安本身很可能并未察覺到這一點。
想到他費盡苦心地帶傳教士來為自己治病，又慷慨地獻上瑪麗亞，原以為終于可以得遂所願，卻不料自己的心思早已被家康看穿，而且還将計就計地利用他來實踐自己的計劃，政宗不禁啞然失笑。
&ldquo嗯，這些事情的确需要好好請教一番。
&rdquo 政宗很認真地歪着頭細想： &ldquo在經營鑛山方面，也許大久保石見守會産生某種不軌的意圖。
&rdquo 家康對政宗的詢問避而不答，并且很巧妙地轉移話題。
&ldquo你也知道，等千姬嫁到大阪、豐國祭結束、上杉回到米澤、毛利進入位于荻地的新城，而你建于松島的五大尊堂也完成時，就是我該引退的時候了。
&rdquo &ldquo這麼說來，你打算在明年春天&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
等到四月時，我會把将軍之職讓給秀忠，然後開始過着輕松、寫意的隐居生活。
如今，我已明令準許尼崎屋和六保仁兵衛等商人渡海前往大泥國；等到明年，則允許大名們自由渡海前往西洋各地。
因為，在沒有戰争的情況下，武士和商人均必須從事其他的工作才能養家活口。
&rdquo &ldquo你是說讓衆大名遠渡西洋&hellip&hellip&rdquo &ldquo正是如此！據我所知，朝鮮将在明年春天派遣使節前來，将豐太閣所挑起的仇恨一筆勾消。
而呂宋王的使者則于今年夏天來過，并且告訴我該國最近已秘密地和紅毛國進行交易。
在此情況下若能重新掌握南蠻，則日本必将很快就能屹立于世界舞台之上。
&rdquo &ldquo那麼預定遠渡西洋的大名，究竟是誰呢？&rdquo &ldquo噢，當然要找一些熟知此事的人才行。
不瞞你說，我打算派平戶的松浦鎮信、佐賀的鍋島直茂、五島的五島玄雅及有馬晴信等人打頭陣，先去探探路子。
至于南蠻方面，則要多多仰仗你了。
&rdquo 政宗噤口不語。
看來即使是在隐居前夕，家康也絲毫不曾松懈地拟定計劃，企圖擴展日本在世界地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