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門之奧秘

關燈
說,這是計劃好的——同她計劃好的。

    ” “你很确信就是海默斯太太?” “啊,是的,我确信。

    噢,是的,我非常确信。

    她是個賊,那個海默斯太太。

    一個賊和賊匪的幫兇。

    她在園子裡得到一份活兒,可所得報酬還不夠這個竊宛淑女花銷,不夠。

    所以要搶劫善良待她的布萊克洛克小姐。

    噢,她壞,壞,壞,那家夥!” “假如,”警督說,一面細細觀察着她,“有人說看見你跟魯迪?謝爾茲說話呢?” “如果有人說他們看見我跟他說話,那是謊言,謊言,謊言。

    ”她不屑一顧地說道,“背着别人說謊,這很容易,可在英國你得證明它的真實性。

    這是布萊克洛克小姐告訴我的,這話是對的,不是嗎?我沒跟殺人犯和賊說過話,就沒有任何英國警察能說我說過。

    你在這兒不停地說,說,說,還叫我怎麼做午飯?從我的廚房裡出去,請吧。

    我要仔細做我的菜汁兒了。

    ” 克拉多克順從地走了。

    他對米琪的懷疑有點動搖了。

    關于菲利帕?海默斯的故事,她講得十分讓人信服。

    米求也可能撒了謊(他認為她是在撒謊),但他想象這個故事裡可能有一點實話。

    他決定同菲利帕談談這個問題。

    上次詢問她時,他覺得她是個言語不多、教養很好的年輕婦女,因此沒有懷疑過她。

     他心不在焉地穿過過廳,試圖開錯門。

    邦納小姐正從樓上下來。

    慌忙糾正他。

     “不是那道門,”她說,“那道門打不開。

    應該是左邊的那一道。

    很讓人糊塗,對吧?這麼多門。

    ” “真是太多了,”克拉多克說,左右打量狹窄的過廳。

     邦納小姐和藹地一一給他解釋:“這道門通往衣帽問,接下來是衣帽櫃門,然後是飯廳的門——就是那邊的那道。

     這邊呢,就是您想通過的那道呆門,然後是飯廳的正門,跟着是瓷器櫃的門和小花房的門,在盡頭是側門。

    弄得人很糊塗,特别是這兩道挨這麼近,我都常常弄錯。

    實際上,我們過去是用一張桌子抵住門的,但後來我們把桌子挪到了牆邊那兒。

    ” 克拉多克差不多機械地注意到,自己剛才試圖打開的那道門的木闆上,水平地面過一條細線。

    他這才意識到那是原先擺放桌子的标記。

    他的腦海裡微微蕩起了波瀾,他問道:“挪動?多久以前?” “讓我想想,就在最近呢——十天要不就是兩周前。

    ” “為什麼要移開呢?” “我真記不起來了,大概跟花兒有關吧。

    我想菲利帕弄了個大花瓶——她擺弄的插花很美一一全是秋天的色彩,技技校校的,又那麼大,你從旁邊走過時容易挂住頭發,所以菲利帕說:‘幹嗎不把桌子移開?花兒以裸牆為背景可比門闆為背景看起來要漂亮得多。

    ’隻是我們不得不把《威靈頓在滑鐵盧》取下來。

    倒不是一幅我特别中意的畫。

     後來我們把它挂到了樓腳。

    ” “那實際上這不是呆門了?”克拉多克望着門問道。

     “哦,對,是道活門,如果您是指這個意思的話。

    是通往小客廳的門,但兩個客廳合而為一後,沒有必要開兩道門,所以這一道就給日死了。

    ” “闩死?”克拉多克又輕輕試着推了推,“您的意思是釘死了?還是鎖死了?” “啊,鎖了,我想,還上了闩。

    ” 他看到門頂的門闩,試了試。

    門闩輕易就滑了回去一一輕而易舉……“這道門最後一次打開是在什麼時候?” “噢,我想是在很多很多年前吧。

    自打我來這兒後就沒打開過,這我記得。

    ” “您不知道鑰匙在哪兒?” “過廳的抽屜裡有很多鑰匙。

    大概應該在裡面。

    ” 克拉多克跟在她身後,拄抽屜裡瞧。

    抽屜裡面有各種各樣生了鏽的老式鑰匙。

    他全都掃視了一遍,挑了一把樣子與衆不同的,回到那道門邊。

    鑰匙跟鎖配上了,而且轉動自如。

     他推了推,門無聲無息地滑開了。

     “噢,當心,”邦納小姐喊道,“裡面可能有東西抵住門。

     我們從來不開。

    ” “是嗎?”警督問。

     他的臉色此刻變得很難看。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道門就在最近才打開過,邦納小姐,門和鉸鍊都上過油。

    ”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可誰會這樣幹呢?”她問道。

     “這正是我打算查個水落石出的。

    ”克拉多克冷冷地說道。

    他思忖道——“從外面鑽進來的X?不——X就在這裡——就在這屋裡——那天晚上X就在客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