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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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任何人談過戀愛。
如今我們有什麼理由指責她呢？難道她就不能擺脫那些偏見，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嗎？&rdquo &ldquo我媽媽曾經是旅館女仆，我父親遇見她時，她也已經不是處女了。
&rdquo &ldquo這些我都知道。
我都能接受。
然而，就在結婚後的第一天，我開始介意了。
&rdquo &ldquo你媽媽沒有告訴我她最近跟你說過什麼，她沒必要這麼做。
她的不滿是周期性産生的，她感覺要失控時，很想扇我一耳光。
你明白嗎，安德烈？&rdquo 他點了點頭，一邊聽着雨點一陣陣拍打着窗台的聲音。
&ldquo我很嫉妒，并且什麼都不能讓我抛棄這種心态。
我知道她仍然去見卡尼瓦。
也許是因為我，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并且努力為自己構造一個讓自己安心的過去。
&rdquo &ldquo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安德烈，但不是你所認為的那種可怕的怪物。
&rdquo &ldquo你需要你媽媽，這點我不懷疑，但是我認為你也應該喜歡的你的爸爸。
&rdquo &ldquo媽媽很坦誠地向你撒了謊，隐瞞了真相，因為她自己都無法直面真相。
&rdquo &ldquo她一生都在努力讓自己變得重要，努力扮演角色，努力讓自己被理解，被愛。
&rdquo &ldquo是我欺騙了她也欺騙了自己。
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改變她，能夠給她快樂的生活。
&rdquo &ldquo相信我，我是為了她，為了讓她盡快過上更舒适的日子，才選擇進入牙醫學校讀書的。
也是為了她，我才搬到戛納，因為她一直夢想着陽光普照的日子，但是和她想象的神話般的生活完全相反，她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全職家庭主婦。
雖然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過什麼犧牲，但是你必須明白，我已經盡力了。
&rdquo &ldquo接下來的話你可能并不能特别明白。
&rdquo &ldquo也許我能明白。
&rdquo &ldquo如果說她曾經或者現在還需要其他男人，那是為了給她自己信心。
她本來應該跟一個聲勢顯赫的男人一起周遊世界。
我一直在想，如果她真的如願了會怎麼樣。
她有過很多男人，兒子。
&rdquo &ldquo波奇先生嗎？&rdquo &ldquo他隻是其中一個。
我對此保持沉默，假裝不知道。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每次，我都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但是事情從來都沒有完全結束，我的沉默被她當做默許，是感情冷漠的表現。
她對我的妥協并不領情。
&rdquo &ldquo前天，她收拾好行李準備去巴黎，然後跟我離婚。
原因是你，因為她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她曾坦率地跟我說過這件事。
&rdquo &ldquo她覺得羞恥和難以承受。
在尼斯的一條街上，她跟别人約完會，從一個房子裡面走出來，結果被你看到了。
&rdquo &ldquo是尼瓦嗎？&rdquo &ldquo不是。
是一個賭場賬台管理員。
&rdquo 爸爸艱難地站起來。
&ldquo這就是所有的真相，兒子。
我說服她留下來。
她更需要的是你的幫助而不是我的。
今天晚上，她跟娜塔莎一起吃飯是為了告訴她以後再也不會再見她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她知道我們現在在一起說話。
明天，她就會從你的臉上看出這次談話的蛛絲馬迹。
我希望你能向她表示點溫柔！不要露出同情、可憐她的表情，而是溫柔。
&rdquo 他緩緩地朝着門走過去，突然轉個身來，輕輕地說了句： &ldquo也許你比我更有能力。
晚安，安德烈。
&rdquo 他離開了。
在安德烈的心中，他的形象也扭曲了，因為他剛剛說的話，也是因為他妻子說過的話。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像羅謝維爾那個雅美太太鏡子裡的影像。
走廊裡傳來跌跌撞撞的聲音。
安德烈站起來，身體在搖晃，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就站在卧室中間，一動也不動地看着唱片和書。
桌子上還放着一本打開了的化學書。
總之，不管他們說什麼，要幹什麼，怎麼想，他還要參加自己的考試。
他像個男人一樣生活的時候到了。
如今我們有什麼理由指責她呢？難道她就不能擺脫那些偏見，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嗎？&rdquo &ldquo我媽媽曾經是旅館女仆，我父親遇見她時，她也已經不是處女了。
&rdquo &ldquo這些我都知道。
我都能接受。
然而，就在結婚後的第一天，我開始介意了。
&rdquo &ldquo你媽媽沒有告訴我她最近跟你說過什麼，她沒必要這麼做。
她的不滿是周期性産生的，她感覺要失控時，很想扇我一耳光。
你明白嗎，安德烈？&rdquo 他點了點頭，一邊聽着雨點一陣陣拍打着窗台的聲音。
&ldquo我很嫉妒，并且什麼都不能讓我抛棄這種心态。
我知道她仍然去見卡尼瓦。
也許是因為我，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并且努力為自己構造一個讓自己安心的過去。
&rdquo &ldquo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安德烈，但不是你所認為的那種可怕的怪物。
&rdquo &ldquo你需要你媽媽，這點我不懷疑，但是我認為你也應該喜歡的你的爸爸。
&rdquo &ldquo媽媽很坦誠地向你撒了謊，隐瞞了真相，因為她自己都無法直面真相。
&rdquo &ldquo她一生都在努力讓自己變得重要，努力扮演角色，努力讓自己被理解，被愛。
&rdquo &ldquo是我欺騙了她也欺騙了自己。
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改變她，能夠給她快樂的生活。
&rdquo &ldquo相信我，我是為了她，為了讓她盡快過上更舒适的日子，才選擇進入牙醫學校讀書的。
也是為了她，我才搬到戛納，因為她一直夢想着陽光普照的日子，但是和她想象的神話般的生活完全相反，她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全職家庭主婦。
雖然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過什麼犧牲，但是你必須明白，我已經盡力了。
&rdquo &ldquo接下來的話你可能并不能特别明白。
&rdquo &ldquo也許我能明白。
&rdquo &ldquo如果說她曾經或者現在還需要其他男人，那是為了給她自己信心。
她本來應該跟一個聲勢顯赫的男人一起周遊世界。
我一直在想，如果她真的如願了會怎麼樣。
她有過很多男人，兒子。
&rdquo &ldquo波奇先生嗎？&rdquo &ldquo他隻是其中一個。
我對此保持沉默，假裝不知道。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每次，我都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但是事情從來都沒有完全結束，我的沉默被她當做默許，是感情冷漠的表現。
她對我的妥協并不領情。
&rdquo &ldquo前天，她收拾好行李準備去巴黎，然後跟我離婚。
原因是你，因為她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她曾坦率地跟我說過這件事。
&rdquo &ldquo她覺得羞恥和難以承受。
在尼斯的一條街上，她跟别人約完會，從一個房子裡面走出來，結果被你看到了。
&rdquo &ldquo是尼瓦嗎？&rdquo &ldquo不是。
是一個賭場賬台管理員。
&rdquo 爸爸艱難地站起來。
&ldquo這就是所有的真相，兒子。
我說服她留下來。
她更需要的是你的幫助而不是我的。
今天晚上，她跟娜塔莎一起吃飯是為了告訴她以後再也不會再見她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她知道我們現在在一起說話。
明天，她就會從你的臉上看出這次談話的蛛絲馬迹。
我希望你能向她表示點溫柔！不要露出同情、可憐她的表情，而是溫柔。
&rdquo 他緩緩地朝着門走過去，突然轉個身來，輕輕地說了句： &ldquo也許你比我更有能力。
晚安，安德烈。
&rdquo 他離開了。
在安德烈的心中，他的形象也扭曲了，因為他剛剛說的話，也是因為他妻子說過的話。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像羅謝維爾那個雅美太太鏡子裡的影像。
走廊裡傳來跌跌撞撞的聲音。
安德烈站起來，身體在搖晃，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就站在卧室中間，一動也不動地看着唱片和書。
桌子上還放着一本打開了的化學書。
總之，不管他們說什麼，要幹什麼，怎麼想，他還要參加自己的考試。
他像個男人一樣生活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