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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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爬滿了蟑螂,水泥塊被胖子踹得脫落下來,大小蟑螂滿牆亂竄,老羊皮趕緊揮動火把将它們遠遠驅開,水泥後是條以人力挖掘的低矮通道,内部高低起伏很不規則,隻有雙膝着弓起身子,才能費力地爬進去,我好奇心起,欲窮其密,于是接了火把鑽進去探了探,這條隧道僅有七八米長,盡頭處向上有個被地磚蓋住的出口。

    向上一推就能揭開,我探出頭去看了看,出口是在一處房間的床鋪底下,屋裡雜七雜八的擺放了許多事物。

     丁思甜等人在後邊招呼我趕緊出來,我怕她擔心,沒及細看,隻好先倒退着爬出隧道。

    把所見情形對衆人講了。

    在臭水溝裡走了多時,人人都覺憋悶惡心,都快被活活熏死了,既是有個通道通進一間房屋,不防先進去透口氣,而且那房間裡似乎有許多應用之物,說不定能找到食物和照明工具,那樣便多了幾分活下去的指望。

     當下衆人一緻同意。

    仍是我最先爬了進去。

    開始的時候。

    我以為這裡是處監房,而這下水道中的缺口。

    是被關押在裡面的人越獄用地,可在我從那床底下探出口來看的時候。

    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斷,監房絕不會是這樣,我揭翻頭頂的地磚和床鋪,把其餘三人一個個拉将上來,衆人舉火環顧四周,都覺得十分詫異,這裡雖然是地下室,但顯然配備有先善的通風孔,空氣流通,完全沒有讓人胸口發悶的感覺,房中是典型的歐式風格布置,甚至還有個裝飾用地壁爐,雖然身處鬥室,卻讓人有種置身異域地錯覺,這裡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牆邊有擺滿了書籍的書架,但電路早就斷了,電燈都已不能使用。

     丁恩甜見屋裡擺着個裝飾用的燭台,上面還插着幾根完好無損的蠟燭,就過去拿了起來在火把上接了火,然後舉着燭台好奇地四處打量,不知不覺走進了外屋,胖子見架子上有幾瓶洋酒,正好口渴難耐,抄起來就灌了幾口,老羊皮更是沒見過世面,不知道胖子喝的東西是什麼,就向我打聽那玻璃瓶瓶裡裝的是甚? 我剛要回答,卻聽已走到外間屋的丁思甜一聲驚呼,我們三人聞聲急忙搶步過去接應,丁思甜見我們趕至,趕緊驚恐地躲到了我身後,我們不用問也知道她是見了什麼可驚可怖之物,接過燭台往這間屋中一照,也是吓了一跳。

     胖子口裡還合着半口洋酒沒來得及咽下去,當時噗地一口把酒全噴了出來:“這怎麼有隻死猴?”老羊皮顫聲說:“憨娃可别亂講,這哪裡是猴,我陝西老家那邊荒墳裡最多這種東西,這是…………是…………是是是…………”他此時也是驚慌無主,說到最後就“是”不出來了。

     我見外屋的木椅上仰坐着一具高大地男屍,屍體穿着睡袍,身上水份全無,已成僵屍,紫色的枯皮上生出一層鳥羽般地白毛,下半身則生獸毛,卷曲鋒利的指甲生長不斷,已經打了彎,五官猙獰,張着個嘴死不瞑目,由于人死後屍毛滋生,相貌都已經辨認不清了。

     我替老羊皮說道:“是具僵屍,誰也别碰它,活人不碰它它就乍不了屍。

    ”胖子不信:“你怎麼知道是僵屍?難道你一摸它就能蹦起來?又胡掰想吓唬我是不是?” 我隻注意着眼前這具古怪地屍體,對胖子的活充耳不聞,以前也沒親眼見過僵屍,但據說就是這個模樣,燭光中我見那僵屍面前書桌上,有幾張寫滿了字地發黃紙張,說不定那些紙是這死屍臨終所寫,說不定對我們逃離此地有所幫助,于我是把燭台交給胖子,讓他舉着照明,我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屍體跟前,伸手把那幾張紙拿了起來,然後趕緊退開。

     我讓胖子和老羊皮盯住死屍和蠟燭,一旦有什麼異動,就趕緊退回下水道,随後舉起發黃的紙頁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俄文,我俄文水平實在太低,隻好讓丁思甜看看寫的什麼,裡面是否存在有價值的信息? 丁思甜快速翻看了幾頁,随口給我們翻譯了幾句,我越聽越是驚心動魄,原來這是一位被日本人軟禁的俄國科學家,被迫在這秘密設施中參與一項行動,這些信紙是他生前的遺書,遺書裡面提到了許多令人難以想象的事實,日軍從這百眼窟中,挖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丁思甜的俄文很久沒拿起來過了,臨時抱佛腳難免生疏,讀起這封遺書來稍稍有些吃力,我讓她别急,坐在裡屋慢慢看,有眉目了再告訴我裡面的詳細内容,然後我跟胖子和老羊皮三人一商量,這具僵屍死後狀況太過蹊跷,留下它必有後患,咱們要想在這裡暫時休整,守着個死人也提心吊膽的難以安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屍體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