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回 琴童潛聽燕莺歡 玳安嬉遊蝴蝶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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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交送到後邊,小玉收了。

    月娘看見,便問道:“你爹來了?” 琴童道:“爹來了,往前邊六娘房裡去了。

    ” 月娘道:“你看是有個槽道的?這裡人等着,就不進來了。

    ” 李瓶兒慌的走到前邊,對面門慶說道:“他二娘在後邊等着你上壽,你怎的平白進我這屋裡來了?” 西門慶笑道:“我醉了,明日罷。

    ” 李瓶兒道:“就是你醉了,到後邊也接個鐘兒。

    你不去,惹他二娘不惱麼!” 一力撺掇西門慶進後邊來。

    李嬌兒遞了酒,月娘問道:“你今日獨自一個,在那邊房子裡坐到這早晚?” 西門慶道:“我和應二哥吃酒來。

    ” 月娘道,“可又來。

    我說沒個人兒,自家怎麼吃!” 說過就罷了。

     西門慶坐不移時,提起腳兒還踅到李瓶兒房裡來。

    原來是王六兒那裡,因吃了胡僧藥,被藥性把住了,與老婆弄聳了一日,恰好沒曾丢身子。

    那話越發堅硬,形如鐵杵。

    進房交迎春脫了衣裳,就要和李瓶兒睡。

    李瓶兒隻說他不來,和官哥在床上已睡下了。

    回過頭來見是他,便道:“你在後邊睡罷了,又來做甚麼?孩子才睡的甜甜兒的。

    我這裡不奈煩,又身上來了,不方便。

    你往别人屋裡睡去不是,隻來這裡纏!” 被西門慶摟過脖子來就親了個嘴,說道:“這奴才,你達心裡要和你睡睡兒。

    ” 因把那話露出來與李瓶兒瞧,唬的李瓶兒要不的。

    說道:“耶嚛!你怎麼弄的他這等大?” 西門慶笑着告他說吃了胡僧藥一節:“你若不和我睡,我就急死了。

    ” 李瓶兒道:“可怎麼樣的?身上才來了兩日,還沒去,亦發等去了,我和你睡罷。

    你今日且往他五娘屋裡歇一夜兒,也是一般。

    ” 西門慶道:“我今日不知怎的,一心隻要和你睡。

    我如今拉個雞兒央及你央及兒,再不你交丫頭掇些水來洗洗,和我睡睡也罷。

    ” 李瓶兒道:“我到好笑起來──你今日那裡吃的恁醉醉兒的,來家歪斯纏我?就是洗了也不幹淨。

    一個老婆的月經沾污在男子漢身上臜剌剌的,也晦氣。

    我到明日死了,你也隻尋我?” 于是吃逼勒不過,交迎春掇了水,下來澡牝幹淨,方上床與西門慶交會。

    可霎作怪,李瓶兒慢慢拍哄的官哥兒睡下,隻剛爬過這頭來,那孩子就醒了。

    一連醒了三次。

    李瓶兒交迎春拿博浪鼓兒哄着他,抱與奶子那邊屋裡去了,這裡二人方才自在頑耍。

    西門慶坐在帳子裡,李瓶兒便馬爬在他身上,西門慶倒插那話入牝中。

    已而燈下窺見他雪白的屁股兒,用手抱着,且細觀其出入。

    那話已被吞進小截,興不可遏。

    李瓶兒怕帶出血來,不住取巾帕抹之。

    西門慶抽拽了一個時辰,兩手抱定他屁股,隻顧揉搓,那話盡入至根,不容毛發,臍下毳毛皆刺其股,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

    瓶兒道:“達達,慢着些,頂的奴裡邊好不疼!” 西門慶道:“你既害疼,我丢了罷。

    ” 于是向桌上取過冷茶來呷了一口,登時精來,一洩如注。

    正是:四體無非暢美,一團都是陽春。

    西門慶方知胡僧有如此之妙藥。

    睡下時已三更天氣。

     且說潘金蓮見西門慶在李瓶兒屋裡歇了,隻道他偷去淫器包兒和他頑耍,更不體察外邊勾當。

    是夜暗咬銀牙,關門睡了。

    月娘和薛姑子、王姑子在上房宿睡。

    王姑子把整治的頭男衣胞并薛姑子的藥,悄悄遞與月娘。

    薛姑子叫月娘:“揀個壬子日,用酒吃下,晚夕與官人同床一次,就是胎氣。

    不可交一人知道。

    ” 月娘連忙将藥收了,拜謝了兩個姑子。

    又向王姑子道:“我正月裡好不等着,你就不來了。

    ” 王姑子道:“你老人家倒說的好,這件物兒好不難尋!虧了薛師父。

    ──也是個人家媳婦兒養頭次娃兒,可可薛爺在那裡,悄悄與了個熟老娘三錢銀子,才得了。

    替你老人家熬礬水打磨幹淨,兩盒鴛鴦新瓦,泡煉如法,用重羅篩過,攪在符藥一處才拿來了。

    ” 月娘道:“隻是多累薛爺和王師父。

    ” 于是每人拿出二兩銀子來相謝。

    說道:“明日若坐了胎氣,還與薛爺一匹黃褐緞子做袈裟穿。

    ” 那薛姑子合掌道了問訊:“多承菩薩好心!” 常言:十日賣一擔針賣不得,一日賣三擔甲倒賣了。

    正是:若教此輩成佛道,天下僧尼似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