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土裂汗大神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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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邏輯,将同類視為工具、視為蝼蟻,死得再多、死法再慘烈都不是他所關心的——這種人隻要結果,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阿爾法無疑就是這樣一種人,在我探索他的思想時,曾經得到了另外一條更重要的訊息——他的目标并非是消滅敵人,而是要借用對方的能量,制造出更為先進的飛行器,離開這個陌生的地球。

     “此刻進去,在‘中央戊己土’方位是安全的,你可以看到那扇門。

    要知道,當年‘盜墓之王’楊天對它也曾大加贊歎過,或許你會比較感興趣。

    ”他的聲音漸漸提高,大概與敵人比拼能量所受的重創正在恢複。

     我所處的位置是安全的,至少身後、頭頂沒有危險,但卻無法看清阿房宮的全貌。

    稍一沉吟之後,我飛躍而起,落向門樓頂上,這裡是大陣的正西入口,屬于“西方庚辛金”方位,向左是“北方壬癸水”,向右是“南方丙丁火”,所有局勢停留在一個微妙的平衡層面上。

     向前望去,一條筆直的青磚大道把樓閣分為兩個部分,左邊的全部是方形高樓,右邊的無一例外都是灰se的八角小樓,一眼望去,幾乎将它們錯認成一片寺院裡的骨灰塔林。

    如果不是有白雪的襯托,整個院落都會呈現出一種死氣沉沉的深灰se,沒有一點生機。

     “我說過,現在進去是絕對安全的。

    ”他的語氣已經變得不耐煩了。

     大道直通那個空着的院子,我極目遠眺,看到了中間斷開的一段院牆,原來那院子根本沒有門戶,隻有一個刻意留下的缺口,像一張怪異的嘴巴橫在雪地上。

     “土位當然安全,再向後去呢?‘東方甲乙木’的位置也還安全嗎?”現在雖然不是讨論陰陽五行陣法的時候,但他很明顯在隐瞞着什麼,一遍遍地提醒我前面絕對安全,實際上,任何一個陣法上的破綻都會把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安全。

    ”他毫不遲疑地回答。

     我轉過身,遙望着他站立的洞口:“既然五方位置都很安全,敵人的突破點又在哪裡?你說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 因為我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潛在危險的大規模迫近,所以有理由懷疑,真正的危險就在那個空院後面,也就是自西向東的闖入者穿過大陣核心之後所要面對的空間。

     “我會證明給你看,咱們一起入陣好不好?”他陡然向前俯沖過來,像一架輕巧的紙鸢,毫不費力地馭風而行,瞬間便落在我身邊。

     我不想多說什麼,揮手做了個“先請”的動作。

    他再次躍起,飛向右側的第一座小樓,隻在飛檐上一點,翻身奔向第二座、第三座,動作之輕捷比叢林間高空穿梭跳躍的長臂猿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幹地支之中,甲主乾天,乙主坤地,所以任何陰陽陣式,都會把“東方甲乙木”作為重中之重的控制點。

    反觀阿爾法以宮殿樓閣布陣,西高東低、南北齊平,是以那個空院為核心,用南、西、北、中四個方位接連成一種高聳的壓迫之勢,殺奔東方,這一點能夠清晰表明,他的思想當中,是把東方劃為與敵人勝負決殺的主戰場。

     “這個陣式已經失去了控制,他隻不過是勉力維持而已。

    ”這是我的結論,也就是說,東方已經失控,他才被迫在西方築起防線,以應對敵人的反撲。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我很明白,要想有真正的大發現,就一定會在正東方向的盡頭。

     我跟在阿爾法後面,在樓閣頂上跳躍了二十五次之後,終于到達了空院近前的樓頂。

     那座院子并不僅僅有一個缺口,而是擁有東西南北四個缺口,每一個的寬度足有七米。

    東西向的大道穿過空院後仍舊直線延伸出去,與另外一條南北向的大道在空院中央交叉成十字。

     “‘十字星殺陣’?當年你的能量要比敵人強盛百倍以上嗎?”我忍不住微微一笑。

     按照阿爾法說的,他在秦代布陣,距今兩千多年,彼時能夠布成這種“至強勝至弱、開阖掃蕩、撥雲見日”的“十字星殺陣”,可見對敵人的戰鬥力抱有足夠的蔑視。

    兩千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讓兩方勢力對比突然逆轉過來了呢? 大道交叉的核心位置,有一個深陷的圓圈,直徑為十米,在白皚皚的雪地上顯得分外醒目。

     “對,強盛一千倍都不止,布陣之初,我甚至可以把他封印在‘陣眼’裡,那個圓圈的位置有一口天然深井,向下直接貫穿進入地脈,永遠沒有盡頭,作為‘陣眼’再合适不過了。

    ” 阿爾法不停地長歎,縱身下樓,緩步踏進空院的缺口,一直走向那個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