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布陣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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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記起大哥。

     我不是楊天,但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你。

    十九處破綻,至少有一半以上在緻命的地方,我隻是不想過早殺生而已。

     不,你是楊天,除了你,誰還能掌控-逾距之刀-?你快走,快離開這裡,天神就要從烈焰中複活了,等他打開那扇門,整個世界都會毀滅……我不要你可憐我,快走,快走…… 她的眼神中交替閃現着善良的焦慮與邪惡的陰笑,雙重人格正在激烈交戰。

     毫無疑問,那扇門後面禁锢着的是一個被稱作天神的超級怪物,擁有毀滅地球的力量,或許那就是用意念操控唐清的終極敵人。

    未來的某一個時間,他會破門而出,成為禍亂世界的惡魔。

     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複活?告訴我,有個叫-蘇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在這裡?是不是在-亞洲齒輪-的旁邊,那齒輪又是藏在哪裡?我用更高的叫聲蓋過她的歇斯底裡,如果真的需要逃生,不找回蘇倫,我是不會一個人離去的。

     紅光再次閃現,逼得我後退了一大步,此刻她的思想重新被邪惡的一面所控制,這一次出手的目的卻是阻止我的追擊,迅速飄飛後退,落向石壁下面。

     不要走,我帶你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希望能善待一切愛上大哥的女人,即使明知道他們是無緣的,但是面對已經發生變異的唐清,就算把她帶回到外面的平凡世界裡又能怎樣? 阿爾法和唐心已經返回,與急速離去的唐清交錯而過,卻并沒有出手攔截她。

     幸好敵人在分心旁顧,來不及全力操控唐清,否則你就很危險了。

    記住,她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是一顆帶刺的鐵球。

     阿爾法的所有表情都隐藏在面具之後,什麼都看不到,隻是我從那種悒郁的聲調裡推測出,一定是遭遇到了新的重大挫折。

     風先生,就要下雪了。

    唐心低聲提醒。

     雪幕是從遠處一路鋪散過來的,當她跟唐清激戰時,我其實就已經聽到了雪落的聲音。

    鵝毛一樣的雪片撲簌簌地跌落下來,十幾分鐘之後,便令所有的屋頂都罩上了一層白衣。

    我在洞口伸出雙手,接住了十幾片雪花,轉瞬便在掌心裡化成水滴,涼意直透心底。

     這是真正的雪,不是若有若無的幻覺,但在這個山腹底下的奇異世界裡,又怎麼能接收到來自外面天空的雪花? 唐心,你該去化毒療傷了。

    阿爾法漠然做了吩咐。

     唐心順從地答應了一聲,向我點點頭,一路走進洞去。

    他們之間的關系猶如師徒,阿爾法每說一句話,唐心都會用心聽着,并且立即去做,就像之前老虎對待她的态度。

     有新的力量加入了?等唐心的背影消失,我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

     你能感覺到?他反問,又在洞口坐下來,戰靴伸在洞外,承接着羽毛般輕柔的雪片。

     他沒有告訴我剛剛追擊到建築群深處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我已經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鼓聲,并不是經由耳朵聽到,而是直接有了心靈感應。

    喑啞單調的鼓聲敲擊着永恒不變的遲緩節奏,仿佛是非洲大陸那些荒漠世界裡幾千年來一直代代相傳的生活模式,随尼羅河水一起沉浮流轉着。

     我們之間,沒有必然的利益沖突,所以,也許能夠成為朋友?我做着小心翼翼的試探。

    在前所未有的困境裡,以和為貴、與人為善才是最根本的生存法則。

     朋友?你能接受一個面目怪異的異族人嗎?幾千年了,我一直不相信會跟别人成為朋友,也從沒有這種奢望。

    他舉手彈落靴尖上的雪花。

     為什麼不能?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真正的地球人?我并不特别渴望看到他的眼睛,但隔着面具交談,心裡總像是紮着一根刺,無法踏實下來。

    實際上即使是在李家古籍上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也沒有過分地驚駭過。

     他堅決地搖搖頭:不必了,我們不是朋友,我不會有朋友。

    在這個星球上,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雪幕越來越密,視野裡那些灰se的瓦壟全部消失了,隻有高高挑起的古式飛檐上還露着原來的顔se,像是一張巨幅白紙上的幾個墨點。

     七星、天狼、入破、三疊?我忽然看懂了樓閣的分布規律,竟然暗含着十幾個複雜的陰陽陣式,大中套小,環環相扣。

    以樓閣、花徑、池塘、門戶結成高明陣法,隻有屬于鬼谷子一派的嫡系傳人才能做到,而眼前這一個,所有陰陽俯仰對準的焦點是在建築群的最後方正中位置。

     下面這個真的是微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