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遵國法押子登朝 承君命抗奸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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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俱已着驚有此重案。

    當時景陽鐘一響,龍鳳鼓齊鳴,天子登銮。

    文武大臣紛紛進見。

    山呼朝見已畢,值殿宣傳過旨意。

    各官無事,隻龐丞相啟奏聖上要代兒子伸冤一折。

    天子覽本已畢,覺得一驚:“想來陸、龐二人身居國戚,不料兩子相殘,要朕怎樣處分?況他本人奏陸鳳陽要他下馬回避。

    想來二人俱乃一般國戚,一家公侯之子,這陸鳳陽似屬強狠,如不追究,猶恐難服龐思忠之心。

    ”即問言呼:“陸卿家,汝子緣何強狠若此?料想平日失于教誨。

    如今汝子在于何方?” 陸丞相奏日:“逆子行兇,罪及于老臣矣,故今持押上朝,隻求聖上定罪。

    ”神宗王聽罷言曰:“寬恕老卿家無罪。

    惟今殺人償命,理所當然,國法難以私親。

    且将陸鳳陽押出西郊處斬。

    ”綸言宣下,隻見左班首閃出兩位三朝元老重臣,齊呼:“刀下留人!” 此二人,一名司馬光,官居太傅;一名韓琦,官居樞密使,齊奏曰:“陸太師一生剛正,忠君愛民,位居宰輔,世沐王恩,王家内戚,單生一子。

    隻求聖上諒情,體念忠良一脈。

    況今清濁未分,猶恐内有委曲,即誤屈殺忠良少子矣。

    伏望聖上準臣所奏,發交臣下審詢明白,方可定案。

    ” 龐相見二人保奏,眼睜睜的發怒不言。

    當時天子聞奏言曰:“老卿家奏來公斷,深為有理。

    今發送開封府尹,公審分明,三天定案,不許存私曲庇。

    ”即日退朝,群臣各散。

    這陸鳳陽自是有值殿軍引至包府候審。

     又說明包府尹名貴,字廷昭,乃包文正入繼之子,江南盧州府合肥縣人。

    二甲進士出身,為開封府尹官。

     是日退朝,先表老奸龐相,私進後宰官帏,步至娘宮,住步言知宮女進内奏知。

    即請國丈進内。

    先叙君臣,後見父女之禮,坐下。

    宮女獻茶畢,龐妃請問父親進宮何事。

    龐相曰:“女兒,汝未知其由。

    隻因三弟昨天出街道要遊,卻被東宮娘娘之弟、陸丞相之子打死,撞石身亡。

    今天奏明聖上,正要将他斬首,不料被司馬光與韓倚兩個老匹夫保奏住,今發交與開封府包貴審斷。

    但想此事斷明,為父危矣。

    他原不好,作惡太多,今又搶奪民間婦女,追究起來為父也難逃脫。

    無計可施,包貴素稱硬直,有包拯遺風,難以屈囑暗行私庇。

    隻要女兒以勢頭壓之,望為作主救助為父才好。

    ” 龐妃聞言一驚一怒,大罵:“陸鳳陽,汝打死吾愛弟,誓不幹休!且傳懿旨與包府尹,定必報仇。

    爹爹勿憂,且暫請回,女兒自有主張。

    ”當時龐國丈放心辭别回府。

     再說有一穿宮内監,名陳貴,聞知此事即進昭陽正宮,見陸後娘娘下跪,将陸國舅打死龐國舅、天子即今發交開封府審斷一事禀上。

    陸娘娘聞言吓得一驚,“想來此事重大,倘被這奸妃暗弄機關,押制着這包府尹,則哀家愛弟、父親危矣。

    ”想罷即命陳内監傳發懿旨一道與開封府:“須要公斷分明曲直,倘有一點存私難為國舅,定必處斬不饒。

    ”陳貴費了懿旨前往慢表。

     又言包府尹是日領旨,引了陸公子進至後堂,相請下坐。

    有陸公子稱言:“不敢當坐,吾是犯人,公祖老爺乃詢問官,吾陸某豈有坐位?”包爺冷笑曰:“國舅乃顯貴公侯之子、王家内戚,下官豈敢簡慢,焉有不坐之理?”陸公子曰:“如此鬥膽了。

    ” 包爺又請問:“國舅緣何在王城之内,況及汝與龐家均屬禦王親,怎能要他下馬回避至相毆打死此奸權之子?是下官所欠解,請道其詳。

    ”公子聞言即将龐雲彪搶奪婦女、至相勸谏、動手撞死原由一一說知。

    “他上本隻捏言下馬回避情由。

    茲今隻求老公祖分明曲直,公斷是也。

    ”包爺聽罷即言:“這龐雲彪平素作惡多端,擾害居民。

    本府屢思擒拿,奈何官卑職小,即然拿下他,想來難收除,不料今日又犯了強搶民間婦女之罪。

    是他應得死于撞石之下,實乃天眼昭昭,報應今日,汴京城廂内外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