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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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司傲累了一天回到家裡,繁忙的工作與接續不斷的會議讓他幾乎忘記家裡正住着一個女人! 于是,她下意識的拿開鑰匙開了鎖,當門一打開,恍惚間他隻瞧見一個如同白球般的東西猛地沖上他的臉。

     他蓦然一震,猛地揮掉黏在他臉上的“怪物”——“砰!”的一聲,隻見那華那肥嘟嘟的身子就這麼砸到地面上,摔得它七葷八素。

     “喵、喵——喵、喵——”原本優美的貓叫聲,頓時變得非常哀怨、凄厲,像是快斷了氣似的讓人忍不住心疼。

     “那華——你怎麼了?哪裡摔疼了?快告訴我啊!我好帶你去給獸醫看看。

    ” 聽見巨響,盈盈連忙從廚房奔出來,就看見這悲慘的一幕,吓得臉都白了!她立即淚眼汪汪地抱起它,像是沒看見耿司傲也在場,直對那華又是詢問又是安慰的,那模樣看在耿司傲眼中簡直隻有兩個字——荒唐! 獸醫?! 那華瞪了她一眼,以一種類似腹語的神力跟她說:“我可不去看獸醫,我是神,不是動物,請你搞清楚。

    ” “咦?我可是關心你耶!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仙啊?”她氣得站起來,拿着鍋鏟指着它,“算了,就算你腦震蕩了,也休想要我再理你。

    ” 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丢下這句話後,她便氣呼呼地重回廚房。

     耿司傲這才找回說話的能力,連忙沖進廚房,對着盈盈的背影叫嚣着,“你說,那隻貓是怎麼回事?” 盈盈定住身子,炒菜的手僵在半空中,突然才想起她到現在還沒跟他報備自己收養了一隻貓。

     “咳……咳……我見……它被人遺棄在半路上,覺得好可憐,所以才好心的把它帶回家,你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她試着以輕柔的語調問他。

     “什麼叫做沒有什麼意見?我可是有一堆的意見!”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跟她講道理,“拜托好嗎?你多少有點兒常識嘛!這種地方是不能養狗養貓的。

    ” “你就不要把他當貓當狗嘛!你不會視它為一隻高貴的寵物嗎?”她嘻嘻一笑,企圖讓他遺忘這回事。

     “寵物?!”媽的,他若真要寵,不會去寵個女人啊!何苦養一隻讨人厭的貓啊? “你不喜歡它嗎?”她委屈得像個小媳婦。

     “何止不喜歡,簡直是痛恨到了極點。

    ”他悶着聲音說。

     “那你的意思是不準養?”她低着腦袋偷瞄他一眼。

     “沒錯!有你就沒有它。

    ”不過,當然也不可能沒有她,會有它! “鐵定不能養了?”盈盈仍想确定一下,但聲音已變得有些高亢,快變臉了。

     “嗯……”對于她的轉變,他雖然覺得有點兒怪異,但仍開口說了,“你懂我的意思就好,不需要我再廢話了。

    ” “你真是太過份了,我在這兒為你做牛做馬,現在,我隻是想養一隻貓兒,你就那麼不通人情,我……我……” 她突聞後面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接着,一陣火光由她身後冒出來,吓得她轉身一瞧,還來不及意會到發生什麼事,便已被耿司傲一把抱起,往門口一推,“快走——” 他從容不迫地拿起放在角落的滅火器往炒菜鍋内猛噴,直到煙霧與火光全都熄滅後,才重重的籲了一口氣。

     “求你以後煮飯炒菜時專心點好嗎?我這昂貴的廚房可禁不起你這樣糟蹋。

    ”一看見這原本潔白光亮的牆壁變得烏漆抹黑,他的火氣又往上揚了。

     盈盈卻倒在門口,痛苦地咬着牙,一聲不吭地猛掉淚。

     “你不是很兇嗎?再頂我啊!”耿司傲松了松領結,回頭瞪着始終不語的盈盈,卻也在同時發現她臉上痛苦的表情。

     “你怎麼了?”他呼吸一窒,頓覺不妙。

     “我……我好疼……”她已疼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用呻吟的。

     “哪兒疼了?”他趕緊沖上前扶起她。

     “背……背好疼……”她虛脫地說。

     耿司傲立刻反轉過她的身子,這才愕然發現她背部的衣料已然泛黃,于是趕緊抱起她沖進浴室,将她丢進浴缸裡,不斷地以蓮蓬頭往她的背部灑水。

     “好些沒?”他擔憂地問。

     媽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他完全沒料到的結果啊! 他慢慢地将她的濕衣服剝下,還好背部的皮膚上隻是有點發紅,不過,卻有幾處已冒出小小的水泡了。

     “你等等,我去拿藥膏來。

    ”耿司傲突然憶起他的家庭醫生曾留了一個醫藥箱給他,裡面應該有治療燙傷的藥才對。

     盈盈隻是虛弱地點點頭,根本忘了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他怎能随便扒她衣服呢? 不過,此刻她真的是疼壞了,以至于腦袋一片空白,隻求這股疼痛能趕快消退。

     否則,她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當耿司傲走到浴室外時,就瞧見那隻肇事的白貓,正悠閑地趴在他心愛的地毯上喝着盈盈倒給它的鮮奶,每一口都濺出幾滴灑在雪白的毛皮上。

     該死的貓!若非他此刻沒空修理它,他早就拿掃把轟它出去了! 那華面帶笑容地回睇他,直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