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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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又使裨將鐵山伯陳眞回京討多士。

    先是多士恃有功勞,橫衡國中,脅奸處女,逼淫人妻,故惟篚使眞討之。

    時有星隕於營中,惟?軍進至至靈,〈縣名。

    〉與暠夾戰於南澗,裨將名幸死於陣,惟?見賊挑戰欲擊之,諸將諌不聽,賊又挑戰,惟?忿怒,分道進戰,身先士卒,惟?及阮尙皆爲陳暠所獲,至萬刧行館殺之。

    暠直到菩提,帝命鐵山伯陳眞進討大破之,刺殺甚多。

    暠遂竄于諒源,不敢復出,以月江爲界,眞與暠軍相持,暠傳其子昇,僭號宣和,後暠削髪爲僧,逃匿得免,今保祿,安樂,周源等村猶有祠在,意暠死於此焉。

     昭宗神皇帝 諱椅,又諱譓,聖宗之曾孫,建王鑌之嫡孫,錦江王漴之長子也。

    在位七年,爲莫登庸所弒,壽二十六,葬永興陵。

     時旣闆蕩,政非己出,內聽奸諛,,外荒禽獸,昏暗不明,剛愎自用,其亡也宜哉。

     其母皇後鄭氏鸞,乃淸漳丕杲人也。

    以端慶二年十月初四日生,洪順八年,襄翼帝遇害,無嗣,大臣義昭,鄭惟?等迎而立之。

    後歸西都,糾率義師,直進至京,逐陳暠,遂卽皇帝位,改元光紹,以誕日爲儀天聖節。

    七年而幸外,莫登庸立弟椿卽位,降帝爲陀陽王。

    統元五年爲登庸所弒,後追上尊謚爲神皇帝,廟號昭宗。

     丁醜,光紹二年(明正德十二年)[1517] 春,追尊皇祖建王爲德宗建皇帝,皇父莊定大王爲明宗哲皇帝,仍勅禮部尙書譚愼徴校定廟諱禦名,廟諱二十字,禦名椅,讓二字。

    凡臨文寫用,刊書籍,皆不之禁,聲讀皆應回避,連字如徴在之類,不得寫用。

     命平郡公阮文慮爲都將。

     夏,四月,杖殺假天武瞿克昌。

    克昌天施縣仁武郷効力前衛軍人,於洪順六年,稱曰駙馬降身,未幾又稱天武。

    至是年正月,出居本社寺,號曰浮涇,乞飯九包,食盡取包葉燒化爲薬,助良民無子息者,需索雞酒,救助卽效。

    事聞于朝,差人捉送赴京,杖殺之,爲其恠誕惑民,故誅之。

     命太保瑞郡公呉柄爲都將。

     以阮文運爲京北賛治承政使司承政使。

     五月二十八日,追尊靈隱王爲襄翼帝。

     秋,七月,朔,安和侯阮弘裕與永興伯鄭綏有隙,屯兵相拒。

    先是阮弘裕,鄭綏俱往討賊,回于京師,聽子弟反間,遂成嫌隙。

    弘裕屯于東河坊,綏屯于大羅城外相守,弘裕稱病不朝,科官阮貫之奏言,上以廉藺賈寇之事諭之,不解。

    至是阮文慮,鄭惟岱俱入禦前,奏請講和二人。

    文慮以密詔出於袖中,奏言鄭綏,惟岱以阮滇子阮淞立爲僞主,作大逆。

    於是捕惟岱及右都督黎益齣,〈音舊。

    〉皆斬之,鄭伯适絞死,以惟岱首梟於鐵山伯陳眞營外。

    是日阮弘裕舉兵擊綏於京城永昌,曲浦,復古等坊,三戰不克。

    鄭綏裨將阮世副中矢而卻,綏乃走入淸華。

    陳眞以弘裕逐鄭綏,乃擧兵攻弘裕,〈先是惟?與鄭綏同族,惟?養陳眞爲義子。

    〉密劄山西各營子弟撃之。

    是日弘裕入見帝,出自大興門,意有陳眞,乃出東華門,頃之下船,避回淸華。

    時莫登庸鎭守山南,陳眞有書勸截之,登庸不忍,弘裕得免。

    初弘裕與陳眞戰時日向暮,有五色雲片出東方,而黃雲飄揚滿天,識者怪之。

     論曰:黎朝當光紹時,外寇未平,權臣相攻,交兵闕下,蹀血京師,日色黃昏,天雲散落,國祚日衰,兆於此矣。

     詔追尊愍厲公爲威穆帝。

     二十八日,殺假天蓬陳公務,公務,嘉福縣苑松社軍人。

    先是副將左都督武川伯莫登庸奏言,公務妄行妖怪,誑惑愚民,幷劾承憲官黎璩,杜韜等信惑邪說。

    其畧雲:「竊惟仁義中正,聖人之所常行,怪力亂神,聖人之所不語。

    稽諸往古,厥有明徴。

    黃帝撫時,必謹幽明之分,高陽立極,必絕地天之通,是皆掲標的於當時,所以垂龜鑑於後代,於皇上聖,光啓中興,作之君,作之師,誕任寵綏之責,化以道,化以德,期臻洵穆之休,凡在際蟠,擧皆食息。

    今天施仁武軍人瞿克昌,嘉福範松軍人陳公務,類由賤隸,本作齊民,謂宜遵王道王路之歸,率循嘉訓,卻乃假天武,天蓬之號,誑誘愚民,以浮經佛寺爲賣詐之場,以布拜神祠爲藏奸之窟,撒灰作薬,術行而老少奔波,呪水飛符,計售而閭閻倒影,顧妖恠所爲若是,宜士夫出力排之。

    而承憲官等曾讀聖賢之書,均任師帥之責,當如仁傑毀河南淫祠,以祛他惑。

    胡穎杖廣東僧人,以斥異端,胡彼凡流,不明常理,黎瓚文運則迷而不悟,妄狀而信惑其非,子驥杜韜則昏而無知,妄本而附會其説,一一同歸於左道,駸駸幾惑於巫風,相惑以怪,相懼以神,旣作鑄張之態,何儆非刑,何度非法,盍嚴懲戒之條。

    」帝從之。

     以阮豫爲禦史臺副都禦史。

     冬,十一月二十日,以杜嶽爲吏部尙書兼東閣大學士,入侍經筵。

     閏十二月,誅賊臣黎廣度。

    先是廣度降于陳,,至是鎭將何飛鶽,〈音隼。

    〉阮魯等捉得解送京師。

    莫登庸上奏請誅之,其略曰:「三綱五常,扶植天地之棟幹,奠安生民之柱石,國而無此,則中夏而夷狄,人而無此,則衣裳而禽犢,自古及今,未有舎此而能立於覆載之間也。

    今黎廣度席祖父之餘蔭,蒙朝廷之厚恩,踐歷四朝,列位台鼎,因循一節,殆甚窺窬,要君則百計逢迎,專政則多方賣弄,釀成端慶,洪順之禍,豈一朝一夕之故哉。

    比年逆暠稱兵,僭幹位號,彼乃貪生畏死,忍恥事饕,假名爵而爲逆滿誑誘愚民,假頭目而爲逆嵩求封外國,狗彘其行,梟獍其心,梟惡鳥名,獍音竟,惡獸名。

    梟食父,鏡食母。

    人皆唾駡,而彼則冥頑自如,曾不顧君父之厚恩,綱常之大義,其得罪於天地,得罪於祖宗,得罪於天下,在所不赦。

    今將隹何飛鵪,阮魯等已捉得正身,欽奉勅旨力士拿誅之。

    」初,六科十三道上奏:「爲大臣臨事變,不能死節義,事逆賊事。

    臣等檢得前太師紹國公黎廣度,居相職不能盡忠,臨事變不能死節,臣事逆嵩,抗拒朝廷。

    至鎮守營將何飛鵪,阮魯等捉得解送,杲是逆賊之臣,至是罪犯。

    臣等竊惟天地常經,實在君臣之道,春秋大義,尤嚴亂賊之誅,名分甚明,條葷具在。

    今黎廣度猥承勲蔭,濫典鑑衡,固宜節厲忠貞,思答累朝之眷顧,胡乃行多私僻,竟包一己之奸兇,剛方靡效韓休,狡險亶浮林甫,閨門不正,腥聞鄭衞之風,柱石非才,ヵ乏伊周之器,禦私違理,倚法弄權,兆瞰室之災,則鳩林木而廣營宮室,樂迷心之智,則執酒壺而徧酌下僚,所急者問金求田,所事者賣官鬻獄,內而府衞各職,盡出其門,外而承憲等官,皆由其手,渓壑縱貪饕之欲,旌旗招奔走之徒,駿削閭閻,民窮而不之恤,紊亂綱紀,政蠢而不之思,上則負社稷卵翼之恩,下則隳祖宗箕裘之業,所爲若是,安得智哉。

    頃因逆暠之僭千,靡效眞鄕之慷慨,匡扶國難,則罔揮衞社之戈,顧戀家貲,則欲築藏金之隖,且旦忘於河誓,昏昏便滔於虜庭,臨變迷就死之方,事簪忍偷生之龍,低頭而拜逆賊,深慚舞象之有知,作俑而諭愚民,殆甚屯蜂之凡蠢,〈狺音銀,犬爭聲。

    〉然反面,慻〈音眷,回顧也。

    〉爾噬臍,況聖神將欲自新,信厚屢頒於明詔,胡小醜曾無念舊,頑霞滋長於邪謀,負龐萌反漢之辜,踵朱泚背唐之轍,海而洗悪,莫勝浩浩之波,天豈容奸,遽入恢恢之網,何面目而見日月,何言語而對冠紳,忘其親而奪其親,事其主而反其主,臣子不忠不孝,失身旣犯於罪魁,刑罰有要有倫,負質合明於邦禁。

    」又朝臣上奏:「爲大臣背國從僞事,臣等糾得前太師紹國公黎廣度於端慶,洪順之年,包蔵禍心,濁亂天下。

    至逆暠犯闕,不而堅守臣節,又反北面事謦,顯是背國從僞,幹有重罪。

    爲此臣等竊惟天地常經,莫重君臣之義,帝王大柄,尤嚴亂賊之誅。

    況此一鄙夫,有如黎廣度,以鬥筲之小器,濫台鼎之重權,鬻獄賣官,旣構禍於端慶守成之日,逢君獻諂,又促亡於洪順禦下之時,忍爲曷可勝言,患失無所不至,十載養天下亂,有同林甫之奸,一朝動漁陽兵,遂緻祿山之寇,百姓以之騷觀,九廟以之震驚,固宜報國糜身,贖賣國戕民之罪,顧乃貪生畏死,爲事饗從僞之人,臣事逆暠,累及三年,陰助逆暠,殆甚百計,僞詔僞諭僞勅,封名爵以誑惑愚民,詭計詭行詭言,稱頭目以求封外國,誠犬彘之不若,曾蜂蟻之不如,今謹備奏聞。

    」廣度遂坐誅。

     授阮茂海陽參政兼賛理,廣福伯阮克讓營軍務。

    先是茂以淸華憲察使回家守制,滿服赴京,時値陳嵩構亂,茂不應僞命。

    朝廷以茂有士望,仍授本處參政並兼賛理,未幾,陞太僕寺卿。

     是歳,天下大飢,人民餓殍相枕,海陽,東潮,峽山,京北,安豐,僊遊,東岸諸經兵處尤甚。

    時主少國危,諸將自相雄長,互生嫌隙,鐵山伯陳眞旣逐阮弘裕,仍鎭守京師。

    帝遣左顯城伯及新降將阮公度等將歩兵,莫登庸將水軍追弘裕等,走入淳祐。

    〈今改淳祿,避眞宗諱也。

    〉官軍掘弘裕父文郞塚,斬其首。

    弘裕再會兵,與官軍相拒,弘裕因以書並詩遣莫登庸,登庸得書與詩,遂擁兵不戰,弘裕等遂全軍走還。

     定順化漕運官粟賞功令。

    凡順化漕運官粟,二遭並勤官員,陞一級賞二資。

    前力勇武士年深幷已出身,寄回本貫,情願許如出身,除中尉,新選出身材項,除武尉正八品,分入各衞宿直,文屬有出身,例除知縣縣丞,若無出身,幷軍色民人,除副武尉從八品。

     以黎崧爲戶部尙書。

     戊寅,光紹三年(明正德十三年)[1518] 春,會試天下擧人,取鄧乙〈禦天縣海潮人,廷試進士出身。

    〉等十七人,及廷試,問以知人安民。

    賜吳勉紹,阮敏篤,劉啓顓三名第一甲進士及第,頼金榜等六名第二甲進士出身,阮度等八名第三甲同進士出身。

     按阮文泰記雲:臣謹按,前朝自大寶三年(一四四二)壬戌開科,或六年一擧ヾ或五年一擧,未有定例。

    至光順四年(一四六三)癸未科以來,始三年一科,與明國會典,以子,午,卯,酉鄕試,辰,戌,醜,未會試,惟光紹三年(一五一八)戊寅有科者,以二年(一五一七)丁醜歳當大比,而時方有事,至是始擧行焉。

     加封莫登庸爲武川侯。

     秋,七月初七日,天暴風雨,雷震撃人甚多。

     十一日,殺鐵山伯陳眞#其黨陳智,阮俄,阮伯達,黎願欽等六人於禁中。

    先是眞旣逐阮弘裕權在掌握,莫登庸亦憚之,乃爲其子登藏娶眞女。

    時有好事者爲之語曰:「陳有一人,爲天下君,兎頭虎尾,濟世安民。

    」以故國舅褚啓,壽國公鄭侑與瑞郡公呉柄皆謀曰:「陳有一人卽陳眞也,兎頭虎尾者,寅之末,卯之首也,恐於是年有變。

    」勸帝早除之,時鄭綏復入知金光殿,賛成其謀。

    至是朝退,帝使召眞與弟子陳智俱入禁中,令人閉諸城門,使力士捉眞,眞走至城上,守門人捉而斬之。

    其弟子黃維嶽,阮敬,〈敬後仕莫,官至太尉西國公追贈西岐王。

    〉阮盎等聞之擊鉦三連,將兵入大興門外,見諸城門已閉,遂直至錦衣衞敵萬司,把門拒之,不得入。

    帝以兵巡內城,以陳眞頭示之,配,敬等遂走。

    十四日,阮敬,阮盎,阮囂,高春時等〈一作阮贄,馬擧等〉共聚于安朗寺,擧兵逼犯京城,帝夜幸嘉林菩提以避之。

    明日幸楊光蓄懿堂,就覃擧家,〈擧桂陽人。

    屋在嘉林楊光社。

    〉至晡時未飯,民間至以芋餅進者。

    是時鄭綏屯兵于山南,得萬餘人,聞帝已幸外,衆遂散。

    於是山西之兵肆爲暴掠,城中空虛,京師遂爲漁獵之場。

    帝因召阮弘裕擊阮敬等,弘裕猶豫不果行。

     論曰:自陳暠入京,而宗廟散壞,自山西作亂,而京城空虛,卽此而知黎朝之不振矣。

     論曰:人生有三,事之如一,君師與父,豈有異哉。

    昔張誘表繫於斧,殺人以復父讐,而名顯唐家。

    郭蔔兵入禁中,逐君以救部將,而聲揚李氏,是皆移事君事主之心,爲事父事師之節,豈有他哉。

    陳眞在黎朝,厥功不細,當逆篙僭篡東京,眞以ー旅之衆,晝夜轉攻之,凡十餘日,而暠之渠魁退走。

    及逆暠復至菩提,眞以數千之兵,渡水奮擊之,曾未十日,而暠之徒黨潰散,黎之日月再明,黎之宗廟復祀,其視臣靡之復夏,吉甫之匡周,豈有殊哉。

    奈何大寇未平,群奸伺隙,暗主聽讒於上,奸母構禍於中,遂至召入禁中,殺及將佐,其視李高宗之殺秉彜,陳簡定之殺鄧悉,有功見疑,無罪被殺,啣寃飮恨,天地不知,豈不痛哉。

    合阮敬,阮盎而論之,二人以帳下之將,厲復簪之心,篤志除邪,挺身赴難,上以報宿昔之德,下以解忿鬱之寃,扶正氣於億年,殄奸雄於當日,其於事師之道,旣明且白矣。

    然眞之爲將,不能戒戢左右,或殺名臣於大都之中,或飮禦酒於六淸之內,甚非人臣之禮,則眞之死也,亦由自取,夫何足怪。

     十六日,以吏部尙書杜嶽爲禦史臺都禦史兼東閣大學士,入侍經筵。

     以太僕寺卿阮茂爲禦史臺僉都禦史。

     以黎崧爲吏部尙書。

     八月,太白經天。

     京北承政使範謙柄聞帝幸嘉林,詣行在拜謁,奉命調糧,以給軍食。

     帝命恭儉侯何文正,檜渓伯黎大堵召莫登庸于海陽。

    帝再幸純美堂,臨朝百官。

    時登庸至謁帝,擁水軍於珥河,以蓄懿堂稍遠,因奏請再移幸菩提,禦純美堂,得便扈從,幷使人諭陳眞子弟阮盎等,皆曰鐵山之死,由於褚啓,鄭侑,吳柄之譖,若殺此三人,則君臣如故,無有異圖。

    帝聽覃擧之計,遂殺啓等,而阮盎等益肆暴橫,擁兵不解。

     九月二十一日,莫登庸殺禦史臺都禦史杜嶽,副都禦史阮豫。

    時登庸以帝在純美殿,水軍稍近眞子弟地方,請遷于寶洲,杜嶽,阮豫皆爭之,登庸因使其黨丁蒙執嶽,豫,就春杜行營北門外桑田殺之。

    武睿有詩雲:「旖旎〈旖音倚,旎音儞,旌旗從風貌。

    〉旌旗卦夕陽,兩宮泛泛駕飛艎,凾厚戰士淹江上,服豸忠臣死道傍,萬裡鋤菁〈子盈切,蕪菁也。

    〉林有盜,三軍餒穂橐無糧,昇龍自古興王地,何不雌雄決一場。

    」時睿見帝及弟椿,泛舟于外,嶽,豫等諌死,天下飢饉,士卒乏糧,帝又不居昇龍,而遷寶洲,故有是詩。

    〈睿,山圍人,洪德庚午科進士及第,歷仕至少保尙書,後爲節義之臣。

    〉丁蒙奉帝幸寶洲,帝旣遷寶洲,永興伯鄭綏,文臣阮瑯與山西諸將共謀立靜脩公祿之子榜爲帝,改元大德,〈榜乃恭王昌之曾孫也。

    〉得半年又廢之,而立黎??,〈音猶。

    〉改元天憲,〈一雲??乃榜之同母弟,父乃庶人也,未詳。

    〉作行殿於慈廉〈縣名。

    〉由芽社,以閭閻人分置官屬,文武進朝。

    {{annotate}綏等旣立天憲,時黎文前爲順化總兵,綏有書回于文前。

    }}帝在寶洲有程志森,阮時雍扈從,使人諭阮弘裕,弘裕聞之,乃率淸華兵來赴難。

    帝乃命弘裕與莫登庸領淸華,山南各道兵,分道進擊阮盎,阮敬等于山西,弘裕大敗,死者甚衆,弘裕走下船,自度不能克,遂罷兵歸,獨留莫登庸與阮盎等相持。

     冬,十月,命莫登庸提統水歩諸營事。

     遣阮時雍,阮儼,黎懿,吳煥如明歳貢幷請封,因國亂,後果不行。

     前歳貢使阮貴雅還自憑祥,以爲東閣校書。

     帝再幸嘉林春杜營。

     以阮非虎〈一作惟虎,嘉林縣人。

    〉爲禦史臺僉都禦史,武麟定爲順化參政,改命京北承政使範謙柄行乂安承政使,命乂安承政使潘廷佐爲京北承政使。

    蓋以謙柄京北桂陽人,廷佐乂安天祿人,故改命之。

    謙柄受命,廷佐不肯就京北,因與謙柄共任乂安。

     以譚愼徽爲少保禮部尙書,入侍經筵。

     遣吏部尙書黎嶘諭祭故都禦史杜嶽,幷賜吊慰錢一百貫。

    〈嶽文江賴屋人,字敦正,謚文節,號義山先生。

    生四男,長子綜,莫明德己醜科進士及第,仕至東閣大學士。

    次子縉,莫大正乙未科同進士,仕至刑部尙書茶郡公,陣亡。

    嶽有詠史帝王唐律詩集行于世。

    〉 己卯,光紹四年(明正德十四年)[1519] 春,正月,帝在菩提行營,鄭綏作浮橋,進兵半渡挑戰,帝遺大將攻破之,斷浮橋斬得賊將梅陽伯,綏與黎槱退歸安朗,安樂地方,帝又命將征之,綏等夜驚,遂遁走。

     二月初二日,勅旨,傳中書寫勅命誥命,有姓名奉寫,尙寶奉用寶。

     三月至四月,天大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