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庵的尺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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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在一号報上登出,九月一号準能出版。

    兄譯的一篇長的小說請即寄下,以便同前稿都在二号報上登出。

    稿紙此間還沒有印,請替用他紙,或俟洛聲兄回京向他取用,此間印好時也可寄上,不過恐怕太遲了。

    八月廿二日。

     “六月十四日,同李辛白王撫五等六人至警廳訪仲甫,不得見。

    ” “五号《新青年》之勘誤表(關于大作者),希即送下,以便彙寄。

    此上啟明兄,弟獨秀。

    ” 其三 “二月廿九日來信收到了。

    《青年夢》已收到了,先生譯的小說還未收到。

    重印《域外小說集》的事,群益很感謝你的好意。

    《新青年》七卷六号的出版期是五月一日,正逢Mayday佳節,故決計做一本紀念号,請先生或譯或述一篇托爾斯泰的泛勞動,如何? “二号報準可如期出版。

    你尚有一篇小說在這裡,大概另外沒有文章了,不曉得豫才兄怎麼樣?随感錄本是一個很有生氣的東西,現在為我一人獨占了,不好不好,我希望你和豫才玄同二位有工夫都寫點來。

    豫才兄做的小說實在有集攏來重印的價值,請你問他倘若以為然,可就《新潮》《新青年》剪下自加訂正,寄來付印。

    中秋後二日。

    ” “二七來信已收到了。

    先生的文章當照來信所說的次序登出。

    漁陽裡是編輯部,大自鳴鐘是發行部,寄稿仍以漁陽裡二号為宜,隻要挂号,中郵也無妨。

    玄同兄何以如此無興緻,我真不解,請先生要時常鼓動他的興緻才好。

    請先生代我問候他。

     “九月十七日,知仲甫昨出獄。

     “久不接你的來信,近幾天在報上看見你病的消息,不知現在可好點沒有?我從前也經過很劇烈的肋膜炎症,乃以外敷藥及閉目息念靜坐治好了,現在小發時,靜坐數十分或一點鐘便好了,稍劇烈便須敷藥,已成慢性,倒無大妨礙了。

    現在最讨厭的,卻是前年在警察廳得來之胃腸病,現在為他所纏擾,但還不像先生睡倒罷了。

    先生倘好一點能寫信時,請複我數行,以慰遠懷。

    弟獨秀,六月廿九日。

    ” “兩先生的文章今天都收到了。

    《風波》在這号報上印出,先生譯的那篇,打算印在二号報上,一是因印刷來不及,二是因為節省一點,免得暑天要先生多寫文章。

    倘兩位先生高興要再做一篇在二号報上發表,不用說更是好極了。

    玄同兄總是無信來,他何以如此無興緻?無興緻是我們不應該取的态度,我無論如何挫折,總覺得很有興緻。

    八月十三日。

    ” 其十二 “《新青年》六卷一号稿子,至遲十五日須寄出,先生文章望早日賜下。

    商務出版書事,已函詢編譯處高一涵君矣。

    ” 這是民國十年的來信,從廣州發出,用的是廣東全省教育委員會用箋,那時新青年社移在廣州,仲甫在那會裡大概也有任務,或者是個委員吧。

    我于九年年底患肋膜炎,在家卧病三月,住醫院兩月,在香山碧雲寺養病四月,至九月末始回家,仲甫寄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在寫《山中雜信》,其三的末尾正署着六月廿九日。

    這信是寄給豫才轉交的,我在下山之後才看見,所以山中日記上不曾記有收信的日子,但在八月廿九日,九月廿六日項下均有得仲甫來信的記錄,原函卻都已找不着了,所以這裡可以抄錄的也就隻得以此為止了。

     乙酉八月廿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