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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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殞其生。
不失其義。
故我礪心而抗節。
願無違害而就利。
有如皎日。
切陳旦旦之言。
雖緻黃泉。
勿改堂堂之志。
且彼季倫之妾也。
誓效死於金谷。
共伯之妻也。
矢靡他於栢舟。
彼二女尙守其志。
況丈夫盍壯其猷。
不懼兵刃。
心益堅思廣壯節。
苟利社稷。
死無悔??忠?。
議者曰。
身者親所遺也。
愼勿毀傷。
命者天所授也。
必當順守。
然節義有甚乎此。
宜險難免之無苟。
比夫士貴伐叛獠之日。
終不顧身。
雍門越齊境之時。
亦能刎首。
豈非斧鉞在前而視之如芥。
鼎鑊在後而顧之若冰。
旣奮雄圖之若是。
苟非壯士則誰能。
執義曰無二心。
堪嘉宋氏。
虛死不如立節。
且異季陵。
夫然後成仁之美雅合於魯論。
遠害之情莫推於毛什。
詐士見義而斯懼。
懦夫聞風而有立。
彼何人予何人。
苟礪節何患乎不及。
嗜欲皆同。
惟賢者節之賦。
嗜誇性水。
欲蕩心淵。
此皆同於有衆。
其能節者曰賢。
想彼庶人孰無心於好利。
獨吾廉士不過度以省愆。
原夫性本中含。
物由外觸。
輕暖之好兮。
誰不隱於身體。
聲色之美兮。
罔不悅於耳目。
逞是欲也。
實爲人之所罔。
儉以節之。
苟非賢者而孰。
玆故己所行者。
心焉念之。
見利有不虧之義。
臨財無苟得之思。
繄中心所好之資。
曾不異衆。
以淸節不移之故。
愼勿踰涯。
是何惟人之心也。
萬有不同。
其性之好也。
一無所別。
故衆心莫不徇利。
而哲士獨能礪節。
大欲在食。
晏子無三豆之重。
所寶惟金。
楊震有四知之說。
至哉和氏之璧。
隋候之珠。
玆衆俗所以爲重。
獨君子好之則無。
要石與甔豈求贏。
美矣昌黎先覺。
從心所欲不踰矩。
猗歟闕裡眞儒。
彼有王夷甫之口不言錢。
崔良伯之手不執玉。
惟本心豈無其欲。
蓋廉節有異於俗。
?白之情同皎日。
益礪操持。
富貴於我如浮雲。
勿求利欲。
議夫辭粟而餓者。
西山之義士。
厭酒而反者。
東郭之良人。
宜取捨於二者。
愼操履於一身。
與赤松而並遊。
美知足之張氏。
愛綠珠而速戾。
嗟好色之季倫。
噫世及衰微。
人無純厚。
如李登之地癖兮。
何厭之有。
若蕭宏之錢愚兮。
亦孔之醜。
殊不知行節義於寡欲小私。
流淸名千載之後。
賈誼請獵猛敵。
不搏畜兔賦。
文帝之佐。
賈生其賢。
所請者獵猛敵耳。
不在乎搏畜兔焉。
繄犯境洶洶之強胡。
願言卽獲。
若在囿爰爰之畜獸。
奚足以畋。
原夫昔高祖始創洪都。
有孝文嗣開令緖。
闢上林閑曠之地。
爲萬乘幸臨之所。
恃國家晏然無事。
雖貪射獵以自娛。
蓋邊境隣於莫強。
尙有頑?之難禦。
于時彼洛陽少年之傑。
自長沙被召而歸。
見?奴暴難可制。
嗟大漢忍不能威。
且禽獸更翫於後時。
曰所樂也未晚。
若豺狼不制於今日。
其爲患者幾希。
於是曲察行爲。
明詳制度。
乃草諫於一朝。
欲繩愆於萬務。
克修虎備。
但懷絶域之頑民。
勿作禽荒。
而捕禁苑之狡兔。
何則。
勞而無益者。
是畋之樂。
縱則不可者。
曰敵之勍。
故願當胡而試獵。
毋將搏獸以恣情。
人三千牧野之師。
威高卻敵。
裡七十文王之囿。
德沛好生。
議夫育國之獸終亦焉歸。
寇邊之人久將難服。
宜繫遠方之有敵。
莫擒禦園之所畜。
諫獵獸於轂下。
稍同獻賦之長卿。
誓肉虜於盃中。
僅類叫閽之杜牧。
至如一劒之獲兮。
皆是獸心人面。
一鏃之殪兮。
固非兔腳雉頭。
旣能盡敵而返。
更無侵境之憂。
鯁議一封。
非魏絳和戎之請。
龍沙千裡。
若于紅閱戰之蒐。
此際下焉國耳。
而切於忠言。
上焉隣哉。
而嘉乃丕績。
顧一時之所美。
雄千古以無敵。
今本朝靜守而養兵。
何更獵乎戎狄。
漢成帝勿易折檻。
以旌忠臣賦。
所諫者直。
敢忽其情。
故成帝勿修折檻。
爲漢臣留表以旌。
偉我聖神。
乃置彫欄之摧破。
居常鑑戒。
用彰烈士之忠誠。
原夫昔炎室晏然大平。
有朱雲忠而直犯。
庶引君而當道。
惡爲師者不範。
且說安昌之罪。
叫入帝閽。
忽逢禦史之威。
攀折殿檻。
時朝臣共看此輩。
各獻其謀。
謂匹夫不敬之故也。
當萬乘斥言者可乎。
帝曰耿介孤忠。
亘千古未之有。
分明遺迹。
雖一日不可無。
又況聞其誹謗者。
立木於其前。
受其言責者。
作銘乎其側。
今我當折檻之諫。
可不想迴天之力。
何必改作。
軒然著手之餘。
曰篤不忘。
露示匪躬之直。
何則。
克明之主樂聞鯁議。
好諫之臣切犯龍顔。
故欲旌其忠議。
無易檻之折攀。
肯將金璧之光輝。
當理於後。
但惜琅玕之議論。
尙在其閒。
議夫軒之摧折也。
徒損丹靑。
臣所敷諫者。
無非藥石。
寧未穩於依憑。
可忽爲之改易。
殊唐後納書粘壁。
乃表直言。
異周王集囊作帷。
以旌群策。
卽知思人之策則必可爲戒。
見檻之毀則忠亦尙新。
宜不易攀援之迹。
以此知慷慨之臣。
敝予又改爲兮。
非吾所欲。
見其參於前也。
嘉乃克仁。
不失其義。
故我礪心而抗節。
願無違害而就利。
有如皎日。
切陳旦旦之言。
雖緻黃泉。
勿改堂堂之志。
且彼季倫之妾也。
誓效死於金谷。
共伯之妻也。
矢靡他於栢舟。
彼二女尙守其志。
況丈夫盍壯其猷。
不懼兵刃。
心益堅思廣壯節。
苟利社稷。
死無悔??忠?。
議者曰。
身者親所遺也。
愼勿毀傷。
命者天所授也。
必當順守。
然節義有甚乎此。
宜險難免之無苟。
比夫士貴伐叛獠之日。
終不顧身。
雍門越齊境之時。
亦能刎首。
豈非斧鉞在前而視之如芥。
鼎鑊在後而顧之若冰。
旣奮雄圖之若是。
苟非壯士則誰能。
執義曰無二心。
堪嘉宋氏。
虛死不如立節。
且異季陵。
夫然後成仁之美雅合於魯論。
遠害之情莫推於毛什。
詐士見義而斯懼。
懦夫聞風而有立。
彼何人予何人。
苟礪節何患乎不及。
嗜欲皆同。
惟賢者節之賦。
嗜誇性水。
欲蕩心淵。
此皆同於有衆。
其能節者曰賢。
想彼庶人孰無心於好利。
獨吾廉士不過度以省愆。
原夫性本中含。
物由外觸。
輕暖之好兮。
誰不隱於身體。
聲色之美兮。
罔不悅於耳目。
逞是欲也。
實爲人之所罔。
儉以節之。
苟非賢者而孰。
玆故己所行者。
心焉念之。
見利有不虧之義。
臨財無苟得之思。
繄中心所好之資。
曾不異衆。
以淸節不移之故。
愼勿踰涯。
是何惟人之心也。
萬有不同。
其性之好也。
一無所別。
故衆心莫不徇利。
而哲士獨能礪節。
大欲在食。
晏子無三豆之重。
所寶惟金。
楊震有四知之說。
至哉和氏之璧。
隋候之珠。
玆衆俗所以爲重。
獨君子好之則無。
要石與甔豈求贏。
美矣昌黎先覺。
從心所欲不踰矩。
猗歟闕裡眞儒。
彼有王夷甫之口不言錢。
崔良伯之手不執玉。
惟本心豈無其欲。
蓋廉節有異於俗。
?白之情同皎日。
益礪操持。
富貴於我如浮雲。
勿求利欲。
議夫辭粟而餓者。
西山之義士。
厭酒而反者。
東郭之良人。
宜取捨於二者。
愼操履於一身。
與赤松而並遊。
美知足之張氏。
愛綠珠而速戾。
嗟好色之季倫。
噫世及衰微。
人無純厚。
如李登之地癖兮。
何厭之有。
若蕭宏之錢愚兮。
亦孔之醜。
殊不知行節義於寡欲小私。
流淸名千載之後。
賈誼請獵猛敵。
不搏畜兔賦。
文帝之佐。
賈生其賢。
所請者獵猛敵耳。
不在乎搏畜兔焉。
繄犯境洶洶之強胡。
願言卽獲。
若在囿爰爰之畜獸。
奚足以畋。
原夫昔高祖始創洪都。
有孝文嗣開令緖。
闢上林閑曠之地。
爲萬乘幸臨之所。
恃國家晏然無事。
雖貪射獵以自娛。
蓋邊境隣於莫強。
尙有頑?之難禦。
于時彼洛陽少年之傑。
自長沙被召而歸。
見?奴暴難可制。
嗟大漢忍不能威。
且禽獸更翫於後時。
曰所樂也未晚。
若豺狼不制於今日。
其爲患者幾希。
於是曲察行爲。
明詳制度。
乃草諫於一朝。
欲繩愆於萬務。
克修虎備。
但懷絶域之頑民。
勿作禽荒。
而捕禁苑之狡兔。
何則。
勞而無益者。
是畋之樂。
縱則不可者。
曰敵之勍。
故願當胡而試獵。
毋將搏獸以恣情。
人三千牧野之師。
威高卻敵。
裡七十文王之囿。
德沛好生。
議夫育國之獸終亦焉歸。
寇邊之人久將難服。
宜繫遠方之有敵。
莫擒禦園之所畜。
諫獵獸於轂下。
稍同獻賦之長卿。
誓肉虜於盃中。
僅類叫閽之杜牧。
至如一劒之獲兮。
皆是獸心人面。
一鏃之殪兮。
固非兔腳雉頭。
旣能盡敵而返。
更無侵境之憂。
鯁議一封。
非魏絳和戎之請。
龍沙千裡。
若于紅閱戰之蒐。
此際下焉國耳。
而切於忠言。
上焉隣哉。
而嘉乃丕績。
顧一時之所美。
雄千古以無敵。
今本朝靜守而養兵。
何更獵乎戎狄。
漢成帝勿易折檻。
以旌忠臣賦。
所諫者直。
敢忽其情。
故成帝勿修折檻。
爲漢臣留表以旌。
偉我聖神。
乃置彫欄之摧破。
居常鑑戒。
用彰烈士之忠誠。
原夫昔炎室晏然大平。
有朱雲忠而直犯。
庶引君而當道。
惡爲師者不範。
且說安昌之罪。
叫入帝閽。
忽逢禦史之威。
攀折殿檻。
時朝臣共看此輩。
各獻其謀。
謂匹夫不敬之故也。
當萬乘斥言者可乎。
帝曰耿介孤忠。
亘千古未之有。
分明遺迹。
雖一日不可無。
又況聞其誹謗者。
立木於其前。
受其言責者。
作銘乎其側。
今我當折檻之諫。
可不想迴天之力。
何必改作。
軒然著手之餘。
曰篤不忘。
露示匪躬之直。
何則。
克明之主樂聞鯁議。
好諫之臣切犯龍顔。
故欲旌其忠議。
無易檻之折攀。
肯將金璧之光輝。
當理於後。
但惜琅玕之議論。
尙在其閒。
議夫軒之摧折也。
徒損丹靑。
臣所敷諫者。
無非藥石。
寧未穩於依憑。
可忽爲之改易。
殊唐後納書粘壁。
乃表直言。
異周王集囊作帷。
以旌群策。
卽知思人之策則必可爲戒。
見檻之毀則忠亦尙新。
宜不易攀援之迹。
以此知慷慨之臣。
敝予又改爲兮。
非吾所欲。
見其參於前也。
嘉乃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