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取深芳野

關燈
莊九郎将槍頭朝下。

     還在調整姿勢。

     剛才睜得溜圓的雙眼逐漸眯縫起來,臉無表情,放松了肩膀和雙臂的力氣,氣沉丹田,固定在腰部。

     (真不賴&hellip&hellip) 深谙歌舞的深芳野,也為莊九郎肢體的美感暗暗叫好。

     土岐已将酒杯舉至唇邊,卻像被定了格似的,一動不動地看着莊九郎。

     &ldquo&hellip&hellip&rdquo 莊九郎動了。

     他敏捷地挪動着雙足,似乎踩着拍子。

     轉眼間,他已跨過第一道門檻。

     緊接着第二道。

     說時遲,那時快,他猛一躍身,槍尖帶着一道白光掠過賴藝和深芳野的眼前。

     隻聽見莊九郎大喝一聲。

     一個鯉魚彈跳,槍尖向前滑去,不偏不倚地紮進金色虎眼的黑眼珠正中。

     畫上的猛虎,好似在咆哮一般。

     &ldquo請殿下過目。

    &rdquo 莊九郎把槍收在身後,屈膝跪地。

    賴藝站起身來。

     深芳野也不自覺地跟着站起來。

     &ldquo喔!&rdquo 賴藝湊近到老虎面前察看。

     簡直難以置信。

    虎眼的正中央,有一個小孔,就像剛被銀針穿透過似的。

     &ldquo勘九郎,好身手啊。

    &rdquo 賴藝不得不稱贊道。

     &ldquo不敢當。

    那麼這一次下賭,是在下勝了?&rdquo &ldquo不錯。

    &rdquo &ldquo在下勝了的話,請殿下守約,賜在下&mdash&mdash深芳野夫人。

    &rdquo 莊九郎握住了深芳野的手。

     &ldquo跟我來,&rdquo他牽着深芳野,徐徐退下,與賴藝相隔一定距離後,再次跪拜叩謝。

     深芳野也緊挨着莊九郎跪下,擡起失去血色的蒼白的臉,定定地看着賴藝。

     此刻的賴藝,差點就要哭出聲來。

     &ldquo深芳野夫人,您這是做什麼?&rdquo 莊九郎故意說得很大聲,足以讓賴藝聽見。

     &ldquo還不快低頭謝恩,感謝殿下這麼多年來的垂愛。

    &rdquo &ldquo是&mdash&mdash&rdquo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

     &ldquo殿下,深芳野她&mdash&mdash&rdquo &ldquo哦,&rdquo賴藝有些坐不住了,&ldquo深芳野,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rdquo 他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

    他巴不得這時候深芳野能夠尋死覓活大發脾氣。

    這樣他就可以勸莊九郎這次隻是個玩笑,不用當真。

     &ldquo快說啊。

    &rdquo &ldquo是&mdash&mdash&rdquo 深芳野細細的頸項瞬間漲得通紅。

     雖然滿懷怨恨,她卻不知道如何化作言語。

     算了,說些别的吧。

     不得不說。

    賴藝的種子已經植根在深芳野纖弱的身體中。

    剛滿三個月,就連侍女小國也被蒙在鼓裡。

    但是同床共枕的賴藝卻是知曉的。

    難道他把這件事給忘了? 深芳野想說的是這件事。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卻是話到嘴邊,又難于啟齒。

    還是索性就伏地痛哭呢? 然而奇怪的是,此時的她欲哭無淚。

    對賴藝怨恨至極,仿佛連哭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ldquo殿下。

    &rdquo 莊九郎平靜地開了口。

     &ldquo雖說在下勝了,深芳野的賞賜之恩,定銘記在心,沒齒難忘。

    此後通過深芳野,定能君臣一體&hellip&hellip&rdquo 莊九郎的話語中帶着猥瑣。

    也就是說君臣二人通過同一具女體得以結合,難免太露骨了。

     &ldquo如此,在下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保全忠義。

    &mdash&mdash深芳野夫人。

    &rdquo &ldquo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