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回 恐日诋蘇 蔣介石不孚衆望 強詞奪理 汪精衛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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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說:根據日本官方所稱,軍事進占東北是為了報複中國軍隊的攻擊及企圖破壞日軍所防守的南滿鐵道。

    但事實上在最近這些事件發生之前的幾個月中,日方曾做了很多準備行動,明顯地表示将發動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誰都知道日本帝國主義者對中國本部的一切發展,以及南京政府極度依賴與其竟争的英美勢力,極度不滿。

    日本帝國主義者由于二十五年來侵略政策的成功,在東北幾乎已得到一種獨占性的殖民控制。

    不論在日内瓦國聯會議或在華盛頓,對于日本這種行動絲毫沒有得到中國所希望的抗議,這是一個特征。

    &ldquo 宋慶齡歎息道:&rdquo是的,國聯的特征非常顯明:它樂意中國人永遠翻不了身!&ldquo 馮玉祥念下去道:&rdquo《消息報》說:日内瓦這個談話俱樂部很滿意地接受了日本代表關于這件事的慣常保證,而美國國務院則直接聲明,說日本軍隊占領中國東北絲毫沒有違反凱洛格公約之處。

    所以我們認為,日本的行動,是得到其他帝國主義國家的同意、并且經過充分準備。

    這情況已足夠使蘇聯大衆及全蘇聯的工人們充分警惕,密切注意遠東這新戰争區域中事件的發展,因為這其中包括着發動反蘇戰争的新企圖,帝國主義者用了這種方式來掩飾他們的侵略政策。

    &ldquo 念到這裡,馮玉祥朝四周黑壓壓的人群瞧一眼,慢慢地說道:&rdquo各位,下面這一段,措辭很嚴厲,但是也不能說蘇聯朋友對我們政府抨擊得太厲害了,要知道是我們政府要同蘇聯絕交的,而這個同蘇聯絕交的政府是否衆望所歸,深得人心,各位又比我知道的更多。

    &ldquo &rdquo馮先生念下去吧。

    &ldquo宋慶齡嚴肅地站起來:&rdquo我們是為了救亡,大家才在這裡交換意見,人家的批評無論如何可以給我們參考,馮先生不必有所顧慮。

    &ldquo &rdquo我就念了。

    &ldquo馮玉祥揉揉眼睛:&rdquo《消息報》在這篇文章中最後說:對于中國的勞動人民,他們國家所遭受的這種前所未有的恥辱,一定可以使他們知道,象國民黨這封建布爾喬亞的反動派,這世界帝國主義者的可恥的雇員,已把國家推到如何衰弱無能的地步!&ldquo 幾十個人靜默了一陣,立刻響起一片掌聲。

    掌聲中馮玉祥放下一堆文件,憤慨地說道:&rdquo各位,蘇聯到底是友是敵,從剛才兄弟報告的《消息報》評論中,已經可以看出來了。

    人家在為我們憤慨,号召蘇聯人民警惕,但我們的蔣先生卻在&lsquo九一八&rsquo事件發生後的第五天發表了一個《告全隊對日軍國軍民書》,竟說:&lsquo現在此案政府既已訴諸國聯行政院,以待公理之解決,故希望全國軍避免沖突。

    &rsquo這算是什麼話呢?還有,一九三二年十月二十六日,我們的外交委員會讨論數次,說已征得蔣先生同意,已訓令國聯中國代表,對李頓調查團報告書中的原則表示接受。

    &ldquo馮玉徉振臂高呼:&rdquo可是這個什麼國聯調查團,調查什麼呢?荒謬極了!兄弟當時連同十四位朋友聯名通電指責這個調查團的報告裡中共中央的朋友也通電反對,全國軍民也反對,可是隻有一個人他不反對,他是誰?大家當然明白&ldquo 沉默了一陣,宋慶齡發言道:&rdquo蘇聯是不是我們的朋友,從這件事更可以明白:&lsquo九一八&rsquo以後,為了抵抗這些侵略者,蘇聯自動向我們提出複交問題,試問如果是敵人,他們會這樣做嗎了可是當時我們政府正在熱中于&lsquo圍剿&rsquo,對蘇聯始終懷有敵意。

    全國各階層要求對蘇複交的呼聲響入雲霄,各地學生、工人、商人都提出強烈的要求,天津《大公報》和上海《申報》鑒于衆怒難犯,連續着論主張中蘇複交,變更&lsquo剿共&rsquo政策一緻對外。

    第二年《大公報》《申報》又發表社評反對國民政府對日交涉不惜忍辱屈服,對于共黨勢在必剿的錯誤措施,并主張中蘇複交。

    在這些重大的輿論壓力下,政府終于在二十一年六月六日,幾經激辯後,決議對蘇複交。

    &ldquo &rdquo那時光的外交部長羅文幹命令顔惠慶為中蘇複交會談代表,同李維諾夫在日内瓦談判,我記得當時他們兩位都在出席軍縮會議,就近晤談比較便利。

    經過一個時期函電往返,中蘇雙方終于在同年十二月十二日互換複交文件。

    我記得雙方措辭大都相同,說:本國政府亟願為和平起見,增進兩國交誼,故已決定建立正常外交與領事關系,業已從今日起正式恢複。

    &ldquo &rdquo可是,&ldquo宋慶齡雙目凝望着室中那幅山水,追憶道:&rdquo那時光羅文幹外長為中蘇複交發表的宣言,是完全針對日本的。

    他當然是代表了蔣先生的看法,以緻把對蘇複交單純地看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