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寥寥數行 于鳳至海外求援 洋洋千言 陳辭修禦前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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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悄悄地報告道:&rdquo這是雨農跟我說的。

    他說當先生還沒回京之前,有一天馮玉祥接到一包禮物。

    那包禮物包紮得很漂亮,而且是本地送來的。

    馮玉祥再也想不出誰會同他來這一套,沉吟着邊想邊打開,原來是一顆鮮血淋淋的死人頭。

    &ldquo 蔣介石皺眉道:&rdquo誰送給他的?&ldquo &rdquo是啊,&ldquo陳布雷道:&rdquo而且首級旁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一行字寫道:&lsquo多管閑事者看看!&rsquo但是馮玉祥并沒有報案。

    &ldquo 蔣介石伸手把陳布雷一拉,示意叫他坐下:&rdquo布雷,這件事情很怪!馮玉祥自從西安事件以後,一直反對讨伐,反對敬之做法的,而他收到這個人頭,無疑是對方存心警告,要他不許多管閑事。

    不過這裡頭也值得小心。

    首先,馮玉祥到底搞些什麼名堂,對方會這樣恨他?假定何應欽是想取我而代之,那馮玉祥一定也不簡單,所以這兩方面會鬧得這麼劇烈,你說是麼?&ldquo &rdquo是的是的。

    &ldquo陳布雷透口氣,&rdquo不過據布雷看來,煥章先生這個人倒沒有什麼。

    我是讨厭他的,但在這件事上面他在南京隻是反對讨伐,反對因為讨伐因而危害先生安全,此外并無其他企圖。

    &ldquo 蔣介石靜靜地思索着,突地問道:&rdquo那這件事情雨農為什麼不報告我?&ldquo 陳布雷答道:&rdquo雨農的意思是這樣的:首先,這件事情,同先生沒有直接關系,又是血淋淋的,不必向您報告了;其次,雖然雨農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沒抓到憑據,所以&hellip&hellip&ldquo 蔣介石截止他道:&rdquo好吧,這件事以後再說,你先回去布置一下,軍事法庭開審是三十号,我大概在二十九晚上,也就是明天到你那兒去,可千萬不能同任何人說。

    &ldquo 陳布雷靜默了一陣,鈉訪地問道,&rdquo關于漢卿,這個,這個&hellip&hellip&ldquo &rdquo這個什麼?&ldquo &rdquo如果判死刑,或者&hellip&hellip&ldquo 蔣介石不悅道:&rdquo怎麼?你也來替他求情麼?我要你拟一個請求特赦的文件,不是證明我并不要他的命麼?&ldquo蔣介石揮揮手:&rdquo你去罷,這件事我自有辦法。

    你不要管以後如何,反正我心裡有數!&ldquo 陳布雷忙不疊告辭道:&rdquo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那個請求特赦的文件,今晚上可以拟好。

    &ldquo 蔣介石阖上眼皮,沒有看見陳布雷如何謙恭地離開屋子。

    那邊廂在宋子文官邸裡,張學良卻有如一個大孩子,他跳跳蹦蹦同宋子文家人打了一陣網球,出了一身大汗。

    剛洗過澡,卻見宋子文沒精打采地回來道:&rdquo漢卿,決定了。

    &ldquo &rdquo是軍法審判麼?&ldquo張學良滿不在乎地反問。

     宋子文點點頭。

    心想如果把外面的傳說告訴他,或許會引起更深的誤會,因而發生什麼意外!還是算了罷。

    但張學良已經在問道:&rdquo怎麼啦,你好像有心思。

    &ldquo 宋子文苦笑笑,岔開話題道:&rdquo還不是老一套?有預算等于沒有預算,一高興拉起筆來便簽字,不管你庫存夠不夠,對不對。

    &ldquo他接過咖啡,呷了一口:&rdquo别提他罷,怎麼祥,今天有人來看你麼?&ldquo &rdquo喏!&ldquo張學良指指茶幾上一堆名片:&rdquo有的隻來了張名片,有的在門口被擋駕,有的說不上兩句便像屁股坐在針氈上似的,忙着走了。

    你當然知道,府上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是戴笠派來的人。

    這批人,&ldquo張學良在沙發上活動四肢,改口道:&rdquo嗨,好久沒打網球,感到四肢酸軟。

    這次回西安,你讓你的庶務老爺給我買兩個球拍,一打網球,一個網,可别忘了。

    &ldquo 宋子文朝門口的侍衛說道:&rdquo聽見沒有,就叫他們去買吧。

    &ldquo 侍衛剛離去,張學良止住道:&rdquo慢着,再給我買一打最好的大号紅藍鉛筆。

    &ldquo &rdquo這是幹什麼?&ldquo宋子文笑問道。

     張學良穿上晨褛,束好腰帶,從侍衛手裡接過熱茶,捧着杯子松懈地躺在沙發裡笑道:&rdquo這次回去,大概要打響了。

    戎馬倥惚,毛筆鋼筆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