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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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管事的老爺爺就回憶起了——” 朝永戶籍的真正主人石上敬之? 在戶籍變成“朝永”轉入港區的同時,他就回到出生地靜岡縣周智郡去了。

    今天早晨立夏子決心前去拜訪,她把在石上敬之那裡聽到的話全部叙述給了泷井。

     “從對他的印象和說話的态度上看,我看不像說謊。

    所以,如果其中有假的話,必定是朝永一開始就欺騙了他……” “但是……從結論上看,我也感到對方不像在撒謊,第一,那個叫江藤的人物認識石上君的開端是那次事故,這件事也是石上君引起的。

    第二,兩個人結識後過了兩年,才提出戶籍的要求。

    而且石上說還看了江藤的駕駛執照和戶籍謄本等等。

    朝永敬之的前身仍然是江藤信夫,為了能成為朝永家的養女婿,湊集了錢财,得到了石上君轉讓的戶籍,這番話難道不是事實嗎,”泷井同原來一樣,仍然将香煙灰磕到了那個空缸子裡。

     “那麼,與草場一的聯系呢——?” “明天,拜托在報社工作的朋友,調查一下钏路事件,如果這也是事實的話,就是說江藤的母親在很早以前就死了。

    十乍前同母親二人在福岡生活的草場一即江藤的說法……如果考慮那個母親同他不是真正的母千關系的話,在時間上當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接下來就出現了一個各方面都合适的戶籍轉讓者……這樣推理,不是有些人牽強了嗎?” 泷井喝了一口立夏子沖的沒有放糖的咖啡,然後歎了口氣。

     如果朝永即草場一的假定被推翻的話,那麼岩田周一為了替十年前被殺的戀人報仇,與雪乃勾結起來殺了朝永,接着又殺死了了解内情的葛西,而後把自己隐藏起來的這一推理,就從根本上出現了謬誤。

    而這一推理是立夏子最先說出來,泷井也基本上肯定了的,不過從一開始泷井就不認為姐大是這一連串事件的真正兇手,通過立夏子的出外查訪,他似乎更堅定了自己的這種看法。

     然而現實是,朝永在大城山中奇怪地死了,為了封口,葛西也彼殺了,岩田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自稱岩田的人往立夏子工作的酒吧打電話,尋找朝永,而且隐隐約約也的确存在朝永受到岩田脅迫的迹象。

     現在,連立夏子也不認為朝永就是曾經殺過人的草場一這一切又都變成了一個令人費解的謎。

     兩個人無言對坐着,喝着苦味的咖啡。

     “我還是大有收獲的呢。

    遼多虧你的提醒呢。

    ” 泷井把喝空的杯子一放,好像為了提起立夏子的精神來,說話改變了一下語調。

     “我的提醒——” “還是那個山手醫院的桢野君。

    我的目光隻盯在了市内的醫院上,而你卻說可能在其他縣裡,的确有道理呀。

    ” “啊……” “我去千葉出差之前,又重新看了一遍在報紙上刊登的葛西的經曆,再次打電話詢問了葛西夫人,知道了葛西君是富山人,但在小時候,全家就搬到了橫濱,大約在十年前,一直是住在橫濱的。

    大學雖在東京,但也是從橫濱走讀上學的。

    我想,山手醫院會不會位于橫濱呢,經了解,果然在那兒。

    ” “你找到了葛西君說的山手醫院了嗎?” “嗯,在電話簿上,起名叫山手的醫院在橫濱有三家我首先試着往山手外科醫院打了個電話,對方回答,那裡有個叫幀野武文的醫師,同葛西君是朋友。

    ” “這就好了……” “醫院主要是外科和整形外科。

    聽對方說話的态度,桢野氏燈像是那裡的副院長,”“這麼說,可以明白葛西君留下這個名字的理由了吧?” “不,我決定出差回來後去見見他,于是就約好明天下午四點,到醫院去拜訪他。

    對方自然很清楚葛西君的事。

    作為葛西君被害的發現者,我暗示他,我是從葛西君的口中得知先生的名字,他好像很感意外,然後好像是考慮了片刻。

    所以我想,如果見一面的話,肯定會得到解開這團亂麻的線索的。

    ” “請帶去好嗎?” 這時,在立夏子的腦海裡閃出了剛才在泷井車子附近的那個黑色的人影。

    泷井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雖說對方稱他是醫院的副院長,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與事件有什麼關系,目前這一切全都是未知數——時間,立夏子想到了這個問題。

    如果自己也随同前往的話,緊急的時候,說不定自己多多少少還會起點作用,想到此處,不知為什麼她臉有些發紅。

     “一起去吧。

    ”他簡短地回答。

     他好像是看穿了立夏子心靈深處剛剛形成的某種重大的預測似的。

     第二天下午三時半,在櫻本街火車站的檢票口附近,立夏子等待着泷井。

     今天,立夏子穿着從澀谷的公寓搬出來時穿過的橄榄色的寬松的短罩衫和淡白色的裙子。

    這是很久以來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