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五

關燈
輔君緻治實功允徳孚達神明身被光榮澤流子孫與國同久詩曰維其有之是以似之溥于斯為公賀公酌而複曰聖天子之恩笃不敢忘子亦可謂善頌者矣謹名其堂曰承恩堂請書此以為記 清白軒記  梁潛 雲南按察佥事茹良玉取漢太尉楊震所以遺其子孫者名其軒曰清白良玉世本于晉陽人自元末客蜀之巴縣久不能歸遂家焉其地在巴渝之間今重慶府屬邑也重慶昔者為明氏僭竊之都也巴蜀之水至于此而合下為三峽千餘裡而後出夷陵其壯且險天下莫之過也予嘗道經其地覽其山川因訪其遺老蓋太祖皇帝之定四方也最後乃取蜀方其用兵時一自漢中入取成都一自夷陵攻瞿塘成都既潰瞿塘亦披靡不支遂直搗重慶明氏君臣既系頸出降而兵馬糧饷府蔵之貨财逺近屬邑悉封上于有司其地未盡煩兵戈故其民至今号為富完其學者習于禮義才充而氣完仕于時往往緻通顯者此豈獨其山川之髙深緻然也亦其安集富完之餘遭逢太平之盛加以詩書之涵養而風流遺俗之未泯者因得熏其化而緻顯榮于時其材之成有自來也哉良玉蔚然有今學者之文詞而介然以古君子清拔之操自勵觀其所以名軒而想其意氣之偉出豈不賢矣哉而豈獨如是而止也定其志而不遷充其所守而不可奪則見之于事業者固将赫然照耀其山川無窮也則其所謂清白者又何以異乎昔之人所雲邪予自去蜀以來京師往還兩都忽忽幾二十年志氣之衰耗甚矣然猶常時想望其山川而思見其士之志節蓋其去之已久而與之接者益少聞良玉之介且潔而又居乎風紀之任足以行乎其志其可愛也夫其可尚也夫良玉以求予記因為本其山川習俗之故以記其軒 藍溪書屋記  鄒緝 古之為士者其始皆學于家而後進而用于國故三代之世家有塾黨有庠術有序國有學其至于國學則其材已成而非黨庠術序之所事者矣其于學也凡詩書禮樂之敎非徒誦其文通其辭習其升降俯仰之容識其铿锵綴兆之節而已所以和其心志正其容體盡格物緻知之功以極夫盡性至命之妙大而窮天地該古今微而起居食息一動一靜莫不有則是以非僻之幹慢易之氣無自而入焉古之學者蓋如此所以為不可及也後之學者則異于是矣誦習其文辭而或不能精察夫義理考識其名物而或不見于實用則所謂詩書禮樂者亦徒惟其虛文而已矣又其甚者講習之不聞而惟口耳之是務涉其流而不窮其源采其華而不究其實載籍雖具目不常睹而曰吾儒者吾儒者此豈不過哉其所以不及于古人良以此也夫士學而不如古而欲求夫材之大成不亦難矣哉此予所以常為之深慨也新淦饒章俊民居于藍溪之上讀書為學銳然有志已而為邑之諸生以其成業入貢于太學乃蔵書于家而命之曰藍溪書屋又恐其久而忘之也來求餘文以為記予惟俊民少學于家力勤其業既以窺探六籍之文遂及于成而進之太學其所得者不少矣因其所已得而不敢忘其所自取其遺書蔵之以俟其後人其志之所存心之所在異于人也亦逺矣予既慨夫古今為學之得失以為士習之卑陋無以自進于髙明而不能如古人之所成卓然特見于世也故因俊民之求予之文而并書以記之俾未來者之或有所警發于斯焉 淸足軒記  陳繼 荊石上人生秀朗少有出塵志長薙髪而從蘊庵禅師求佛道甚力所居無長物惟設熏爐茶具經函席幾庭下植竹百餘竿涼陰幢幢虛籁淙淙風回露晞蒼雪飄拂衣袂上人方定起笑歌其間俯仰宇宙視其久逺而若一瞬息廓然其中無一物之染着不知身之處埃壒乎而與羣有之相汩汩也因名其居之軒曰清足予過而問之大雄氏之敎以身世皆為幻其謂幻者幻所有為上人何勤于有為而樂乎幻也且清者潔也足者無慊之謂也潔其心而無慊于中斯清足也何假乎名潔其行而無慊于徳斯清足也何章乎有潔其居而無慊于适斯清足也何托乎寓假乎名章乎有托乎寓者詭于幻而幻之上人欲幻于是之為乎将偶于是而之為乎上人曰子之言理固有吾之所求者然吾之謂清足者以水本清穢污濁之其濁之者非水之性也水失其性水而不足為水矣人性亦然性無不善欲累刻之其善斯不全善之不全性失之矣人失其性人而不足為人也人性不失猶水之清清斯足其性矣吾之名吾軒者豈樂幻而為哉将以警吾内而不囿于幻也所為求吾為者必自有為始吾故以是為之餘聞而善之意上人讀吾書知性之喻而不膠于其徒之說故錄為記以歸之噫人性之善上人果識其用也欤 諸葛武侯祠記  王直 南陽都城西有阜隆然而起曰卧龍岡漢諸葛武侯嘗居于此舊即其地建祠以祀焉元至大中河南行省平章政事何玮行部谒祠下病其庳乃下有司充廣之又即祠之東建書院以設官養士事聞朝廷名書院曰諸葛書院祠曰武侯之祠世移歲久書院蕪廢祠雖幸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