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公集卷一

關燈
其中而分老少耳故其序各由少而老土則分旺四季而位居中者也此五者序若參差而造化所以為發育之具實竝行而不相悖蓋質則陰陽交錯凝合而成氣則陰陽兩端循環不巳質曰水火木金蓋以陰陽相間言猶曰東西南北所謂對代者也氣曰木火金水蓋以陰陽相因言猶曰東南西北所謂流行者也質雖一定而不易氣則變化而無窮所謂易也 通書序畧          胡 宏 通書四十章周子之所述也周子名敦頥字茂叔舂陵人推其道學所自或曰傳太極圖于穆修修傳先天圖于種放放傳于陳抟此殆其學之一師欤非其至者也希夷先生有天下之願而卒與鳳歌荷蓧長往不來者伍于聖人無可無不可之道亦似有未至者程明道先生嘗謂門弟子曰昔受學于周子令尋仲尼顔子所樂者何事而明道先生自再見周子吟風弄月以歸道學之士皆謂程颢氏續孟子不傳之學則周子豈特為種穆之學而止者哉粵若稽古孔子述三五之道立百王經世之法孟轲氏辟楊墨推明孔子之澤以為萬世不斬人謂孟氏功不在禹下今周子啓程氏兄弟以不傳之妙一囘萬古之光明如日麗天将為百世之利澤如水行地其功蓋在孔孟之間矣人見其書之約也而不知其道之大也見其文之質也而不知其義之精也見其言之淡也而不知其味之長也顧愚何足以知之然服膺有年矣試舉一二語為同志者起予之益乎患人以發防決科榮身肥家希世取寵為事也則曰志伊尹之所志患人以知識聞見為得而自畫不待價而自沽也則曰學顔子之所學人有真能立伊尹之志修顔子之學者然後知通書之言包括至大而聖門之事業無窮矣故此一卷書皆發端以示人者宜其度越諸子直與易書詩春秋語孟同流行乎天下是以叙而藏之遇天下之善士乂尚論前修而欲讀其書者則傳焉 書太極圖解後        度 正 正始讀先生所釋太極圖説莫得其義然時時覽而思之不敢廢其後十有餘年讀之既久然後始知所謂上之一圈者太極本然之妙也及其動靜既分陰陽既形而其所謂上之一圈者常在乎其中蓋本然之妙未始相離也至于陰陽變合而生五行水火木金土各具一圈者所謂分而言之一物一太極也水而木木而火火而土土而金複防于一圈者所謂合而言之五行一太極也然其指五行之合也總水火木金而不及土者蓋土行四氣舉是四者以該之兩儀生四象之義也其下之一圈為幹男坤女者所謂男女一太極也又其下之一圈為萬物化生者所謂萬物一太極也以見太極之妙流行于天地之間者無乎不在而無物不然也然太極本然之妙初無方所之可名無聲臭之可議學者之求之其将何以求之哉亦求之此心而巳矣學者誠能自識其心反而求之日用之間則将有可得而言者夫寂然不動喜怒哀樂之未發者此心之體而太極本然之妙于是乎在也感而遂通喜怒哀樂之既發者此心之用而太極本然之妙于是而流行也然巳發者可見而未發者不可見巳發者可聞而未發者不可聞學者于此深體而黙識之因其可見以推其不可見因其可聞以推其不可聞庶乎融會貫通太極本然之妙可求而心極亦庶乎可立矣或者不知緻察乎此而于所謂無極雲者真以為無而以為周子立言之病失之遠矣先生嘗語正曰萬物生于五行五行生于陰陽陰陽生于太極其理至此而極正當時聞之心中釋然若有以見夫理之所以然名之所以立者先生又曰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何也此程子所謂海上無人之境而人忽生乎其問者此天地生物之始禮家所謂感生之道也又曰生天生地成鬼成帝即太極動靜生陰陽之義蓋先生晩年表裡洞然事理俱融凡諸子百家一言一行之合于道者亦無不察況聖門之要旨哉遂甯傅耆伯成未第時嘗從周子遊而接其議論先生聞之嘗令正訪其子孫而求其遺文焉在吾鄉時傅嘗有書謝其所寄遇説其後在永州又有書謝其所寄改定同人説但傅之書稿無恙而周子之易説則不可複見耳聞之先生今之通書本名易通則六十四卦疑皆有其説今考其書獨有幹損益家人暌複無妄防艮等説而亦無所謂遇説同人説者則其書之散逸亦多矣可不惜哉夫太極者所以發明此心之妙用也通書者又所以發明太極之妙用也然其言辭之髙深義理之微密有非後學可以驟而窺者今先生既巳反複論辯究極其説章通句解無複可疑者其所以望于後之學者至矣正也辄不自量并以其聞之先生者附之于此學者其亦熟複而深味之哉 右正少時得明道伊川之書讀之始知推尊先生而先生仕吾鄉時已以文章聞于當世遂搜求其當時遺文石刻不可得又欲于架閣庫訪其書判行事而郡當兩江之防屢遭大水無複存者始仕遂甯聞其鄉前輩故朝議大夫知漢州傅耆曾從先生遊先生嘗以姤説及同人説寄之遂訪求之僅得其目錄及長慶集載先生遺事頗詳久之又得其手書手谒二帖其後過柹歸得柹歸集之成都得李才元書台集至嘉定得呂和叔淨徳集來懷安又得蒲傳正清風集皆載先生遺事至于其他私記小説及先生當時事者皆纂而錄之一日與今防路運司帳幹楊齊賢相防成都時楊方草先生年譜且見囑以補其阙刋其誤楊先生之鄉士也操行甚髙記覽亦極詳博意其所考訂必巳精審退而閱之其載先生來吾鄉歲月頗自差舛甚者以周恭叔事為先生事又以程師孟逸行詩為趙清獻詩于是屢欲執筆未暇也及來重慶官事稍閑遂以平日之所聞者而為此篇然其所載于先生入蜀本末為最詳其他亦不能保其無所遺誤正往時嘗有志遍遊先生所遊之處以訪其遺言遺行今自以衰晩莫能遂其初志有志之士傥能垂意搜羅補而修之使無遺阙實區區之志也嗚呼天之未喪斯文也故其絶千有餘年而複續續之未久複又晦昧至近世複燦然大明小人之用事者自以為不利于已盡力以抑絶之賴天子聖明大明黜陟而斯文複興如日月之麗天人皆仰之有願學之志假令百世之下複有能沮毀之者其何傷于日月乎其何傷于日月乎嘉定十四年八月二十有九日後學山陽度正謹序 性善兄頃在成都夜讀通鑒其後常患目昏不能多作字其編類濂溪家世年表蕃執筆從旁書之書至買平紋紗杉材摴蒱绫袴段蕃曰不太苛細否曰此固哲人細事如聖人食之精脍之細魚之餒绀緅之飾紅紫之服當暑之絺绤鄉黨皆備書之今讀之如生于千載之前同堂合席也豈可忽乎蕃恐觀者之不達乎此故書之以示同志雲嘉定十四年九月二十有五日弟蕃百拜謹跋 張 栻 按先生之書近歲以來其傳既益廣矣然皆不能無謬誤惟長沙建安闆木為庶幾焉而猶頗有所未盡也蓋先生之學之奧其可以象告者莫備于太極之一圖若通書之言蓋皆所以發明其蘊而誠動靜理性命等章為尤着程氏之書亦皆祖述其意而李仲通銘程邵公志顔子好學論等篇乃或并其語而道之故清逸潘公志先生之墓而序其所着之書特以作太極圖為首稱而後乃以易説易通繋之其知此矣然諸本皆附于通書之後而讀者遂誤以為書之卒章使先生立象之微旨暗而不明驟而語夫通書者亦不知其綱領之在是也長沙本既未有所是正而通書乃因胡氏所定章次先後辄頗有所移易又刊去章目而别以周子曰加之皆非先生之舊若理性命章之類則一去其目而遂不可曉其所附見銘碣詩文視他本則詳矣然亦或不能有以發明于先生之道而徒為重複故建安本特據潘志置圖篇端而書之次序名章亦複其舊又即潘志及蒲左丞孔司封黃太史所記先生行事之實删去重?參互考訂合為事狀一篇至于道學之微有諸君子所不及知者則又一以程氏及其門人之言為正以為先生之書之言之行于此亦畧可見矣然後得臨汀楊方本以校而知其舛陋猶有未盡正者又得何君營道詩序及諸嘗遊舂陵者之言而知事狀所序濂溪命名之説有失其本意者覆校舊編而知筆削之際亦有當錄而誤遺之者又讀張忠定公語而知所論希夷種穆之傳亦有未盡其曲折者常欲别加是正以補其阙而病未能也茲乃被命假守南康遂獲嗣守先生之遺教于百有餘年之後顧德弗類慚懼巳深瞻仰髙山益切寤歎因取舊袠複加更定而附着其説如此锓闆學官以與同志之士共覽觀焉淳熈已亥夏五月日 又【延平本】          前 人 臨汀楊方得九江故家傳本校此本不同者十有九處然亦互有得失其兩條此本之誤當從九江本如理性命章雲柔如之【當作柔亦如之】師友章【當自道義者以下拆為下章】其十四條義可兩通當并存之如誠幾德章雲理曰禮【理一作履】慎動章雲邪動【一作動邪】化章【一作順化】愛敬章雲有善【此下一有是茍字】學焉【此下一有有字】曰有不善【一無此四字】曰不善【此下一有否字】樂章雲優柔平中【平一作乎】輕生敗倫【倫一作常】聖學章雲請聞焉【聞一作問】顔子章雲獨何心哉【心一作以】能化而齊【齊一作濟一作消】過章【一作仲由】刑章雲不止即過焉【即一作則】其三條九江本誤而當以此本為正如太極説雲無極而太極【而下誤多一生字】誠章雲誠斯立焉【立誤作生】家人暌複無妄章雲誠心複其不善之動而巳矣【心誤作以】凡十九條 又【南康本】          朱 子 右周子太極圖并説一篇通書四十章世傳舊本遺文九篇遺事十五條事狀一篇熹所集次皆以校定可繕寫熹今附見于此學者得以考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