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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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更多吧。

     我想 你想到什麼? 在羅特上,有位名叫皮特的政務員在處理大部分的庶務。

     這點我們知道。

     不過我想我知道他是怎樣去處理事情。

    他會一次公開一點點遠星探測計劃的資料,因為公開科學協定的緣故,但他絕不會很慷慨地公開。

    不管什麼原因,就在羅特離開的時候,還有些資料不到百分之十的部分他們沒有來得及給你們。

    而這不到百分之十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你是指那部分能夠告訴我們羅特的去向。

     或許吧。

     但我們卻沒有。

     當然,你們已經有了。

     你在說什麼? 你就在剛剛提到,你并不認為從遠星探測号得到的照片會和從太陽系看到的會有什麼差别。

    那麼你們為什麼還浪費時間去研究那些他們給你的東西?将他們沒有給你的天空重新繪制星圖,然後好好地在你自己的星圖上研究這一部分。

    問問自己,是否會有從遠星号觀點看來不同的東西以及為什麼看來會有所不同。

    這是我會去做的事。

    他的音調突然提高到幾近于叫喊的程度。

    你現在就回去。

    告訴他們去看看他們所沒有的天空。

     魏勒說道,真是高見。

     不,并非如此。

    這完全是直接的想法。

    隻要想到在政府中有個人是靠頭腦而非屍位素餐地坐在那兒,你就可能得到不同方向思考。

     魏勒說道,就讓我們等着瞧。

    他向菲舍爾伸出手來,然而菲舍爾并不領情地怒視着他。

     魏勒再度出現是一個月後的事了,菲舍爾并不歡迎他。

    他正處于休假當中的平靜心情,并且正在讀着一本書。

     菲舍爾并不是那種将書本視為廿世紀的不文明産物,那些人總認為影像觀看才稱得上是文明。

    在他感覺上,手上捧着一本書,一個肢體上的翻頁動作,那種在閱讀字詞當中陷入沉思的特性,是那種眨眼即逝的影像,所無法比拟的。

    菲舍爾覺得書本在這兩者中反倒顯得更為文明。

     他從被打斷的慵懶喜悅中,很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現在,你又想做什麼了,加蘭德?他很粗魯地問道。

     魏勒臉上的溫文微笑并未消失。

    他露着上下兩排牙齒說道,我們找到了,完全就像你所說的。

     找到什麼?菲舍爾完全摸不着邊地問道。

    後然突然間,他了解到對方意圖所指為何,連忙說道,不要告訴我所不應該知道的事。

    我現在和政府機關完全沒有關聯了。

     太晚了,克萊爾。

    你被征召了。

    田名山(Tanayama)要你本人到他面前去。

     什麼時候? 隻要我找到你,就立刻過去。

     要是這樣,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

    我可不要沒頭沒腦地去見他。

     這也是我正想要做的。

    我們詳細地研究遠星号所沒有報告出那一部分的天空。

    很顯然地,那些人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就如你所建議的,有什麼是遠星探測号可以看到,而在太陽系卻看不到的東西。

    答案必然是那些比較接近的星球,它們在不同地點所産生的位移效應。

    當這個想法被提出來,天文學家們發現了令人驚訝的東西,那簡直就不會有任何人預期到的。

     是什麼? 他們發現了一點多弧秒差的非常微弱的恒星。

     我不是天文學者。

    這很不尋常嗎? 這意謂着,這星球隻有到半人馬星的一半距離。

     不過你說它是非常微弱的恒星。

     他們告訴我,那是因為它在一片小小的微塵星雲後方。

    聽好,如果你不是天文學者,但你在羅特上的妻子是。

    可能是由她所發現的。

    她有沒有告訴過你關于這件事的任何東西? 菲舍爾搖着頭。

    一句話都沒有。

    當然 什麼? 在最後的幾個月裡,她心裡頭似乎非常地興奮。

    有某種情緒外溢的感覺。

     你沒有問她為什麼嗎? 我以為那是因為羅特即将離開的原因。

    她高興地想要離開,幾乎讓我發狂。

     因為你的女兒? 菲舍爾點頭。

     這種興奮也可能是由于那顆新發現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