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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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當然啦，&rdquo奎爾普叫道，點點頭，&ldquo唔，當然啦，先生。
這樣一種光榮和快樂&mdash&mdash兩者兼而有之，克立斯托佛他媽，兩者兼而有之&mdash&mdash這是不會容易忘記的。
絕對不會！&rdquo &ldquo你大概記得我到倫敦的那天，發現我去的那個房子空着沒人住，幾位鄰居把我帶去見你，沒有休息也沒有吃點東西便去拜訪你嗎？&rdquo &ldquo那是多麼倉促，又是多麼誠懇多麼起勁呀！&rdquo奎爾普說，像是對他自己談話，模仿他朋友桑普森·布拉斯先生說話的樣子。
&ldquo我發現，&rdquo獨身紳士說，&ldquo你完全沒有理由地霸占了不久以前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每一種東西，而另外那一個人，直到你侵占了他的财産的時候，還被認為是殷實的，但是一下子突然變得赤貧，被逼出門去了。
&rdquo &ldquo我們做的事情全是有憑證的，我的好閣下。
&rdquo奎爾普答辯道，&ldquo我們是有憑證的。
不要說是逼出去的。
他走是出于自願&mdash&mdash在夜裡失蹤了，閣下。
&rdquo &ldquo不管怎樣，&rdquo獨身紳士憤然地說道，&ldquo反正他是走了。
&rdquo &ldquo是，他是走了，&rdquo奎爾普說，還是帶着一副做作出來的平靜，&ldquo無可懷疑他是走了。
唯一的問題是，走到哪裡去了？到現在這仍然是一個問題。
&rdquo &ldquo現在，我倒覺得你這家夥，&rdquo獨身紳士說着，冷冷地望着他，&ldquo在當時顯然不肯給我一點消息&mdash&mdash不，甚至公開想阻止我，使用各種陰險、狡詐和閃避的伎倆來隐蔽你自己&mdash&mdash而現在你卻在尾随着我的行蹤，對不對？&rdquo &ldquo我尾随！&rdquo奎爾普叫道。
&ldquo怎麼，難道你不是嗎？&rdquo問話的人答道，陷入極端憤怒的情緒中，&ldquo在幾個鐘頭以前，你不是遠在六十裡路以外的小禱告堂裡，而這位善良的女人不是也在那裡祈禱嗎？&rdquo &ldquo我想她大概也在那裡？&rdquo奎爾普說，仍然是完全無動于衷的樣子，&ldquo如果我說句冒犯的話，我怎麼可以知道你不是尾随我的行蹤呢？那又該怎麼樣？我在書本上看到，朝山進香的人，在他們出門之前總是要到禱告堂裡走走，祈禱他們平安回來。
聰明的人們呀！出門是很危險的&mdash&mdash特别是坐在車子外面。
車子脫輪，馬受驚而逸，車夫趕得太快，車子翻身。
因此我在出門之前總是先去一次禱告堂。
實際那是我遠行時最後要辦的一件事。
&rdquo 這一段話奎爾普真是誠心誠意撒謊，用不着過分深究就可以發現出來，盡管從他的面部、聲音或者神情上看，他也很像是一位殉道者的樣子，堅貞地抱着真理不放。
&ldquo用可以驅使一個人發狂的一切事物的名義發誓，漢子，&rdquo不幸的獨身紳士說，&ldquo你不是為了你自己的一些理由，想利用我的使命達到你的目的嗎？你不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嗎？如果你知道，你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嗎？&rdquo &ldquo你以為我是一個魔術家吧，閣下？&rdquo奎爾普答道，聳起了肩膀，&ldquo如果我是的話，我倒可以替自己算算命&mdash&mdash必定發财了。
&rdquo &ldquo啊！我覺得我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rdquo另外那一位接着說道，不耐煩地倒在一隻沙發上，&ldquo請你離開我們，對不起。
&rdquo &ldquo我願意，&rdquo奎爾普答道&mdash&mdash&ldquo很願意。
克立斯托佛他媽，我的好人，一路平安。
一個愉快的旅程&mdash&mdash往回頭路上走吧，閣下。
啊嗨！&rdquo 矮子說這些臨别贈言的時候，面孔上還帶着一種完全難以用筆墨形容的苦笑，怪模怪樣，又像猴子又像人。
說完他慢慢退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ldquo哎喲喲！&rdquo他說，這時他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坐在椅子上，叉着腰，&ldquo哎喲喲！你來了嗎，我的朋友？真&mdash&mdash真的嗎？&rdquo 奎爾普先生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像十分得意的樣子，又因為剛才裝模作樣地皺起面孔做盡了各種醜态，緊張過度，這會兒也應該輕松一下了，便坐在椅子上搖來搖去，同時還抱着左膝，陷入沉思中，在這裡有必要把他所想的内容叙述一下。
這樣一種光榮和快樂&mdash&mdash兩者兼而有之，克立斯托佛他媽，兩者兼而有之&mdash&mdash這是不會容易忘記的。
絕對不會！&rdquo &ldquo你大概記得我到倫敦的那天，發現我去的那個房子空着沒人住，幾位鄰居把我帶去見你，沒有休息也沒有吃點東西便去拜訪你嗎？&rdquo &ldquo那是多麼倉促，又是多麼誠懇多麼起勁呀！&rdquo奎爾普說，像是對他自己談話，模仿他朋友桑普森·布拉斯先生說話的樣子。
&ldquo我發現，&rdquo獨身紳士說，&ldquo你完全沒有理由地霸占了不久以前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每一種東西，而另外那一個人，直到你侵占了他的财産的時候，還被認為是殷實的，但是一下子突然變得赤貧，被逼出門去了。
&rdquo &ldquo我們做的事情全是有憑證的，我的好閣下。
&rdquo奎爾普答辯道，&ldquo我們是有憑證的。
不要說是逼出去的。
他走是出于自願&mdash&mdash在夜裡失蹤了，閣下。
&rdquo &ldquo不管怎樣，&rdquo獨身紳士憤然地說道，&ldquo反正他是走了。
&rdquo &ldquo是，他是走了，&rdquo奎爾普說，還是帶着一副做作出來的平靜，&ldquo無可懷疑他是走了。
唯一的問題是，走到哪裡去了？到現在這仍然是一個問題。
&rdquo &ldquo現在，我倒覺得你這家夥，&rdquo獨身紳士說着，冷冷地望着他，&ldquo在當時顯然不肯給我一點消息&mdash&mdash不，甚至公開想阻止我，使用各種陰險、狡詐和閃避的伎倆來隐蔽你自己&mdash&mdash而現在你卻在尾随着我的行蹤，對不對？&rdquo &ldquo我尾随！&rdquo奎爾普叫道。
&ldquo怎麼，難道你不是嗎？&rdquo問話的人答道，陷入極端憤怒的情緒中，&ldquo在幾個鐘頭以前，你不是遠在六十裡路以外的小禱告堂裡，而這位善良的女人不是也在那裡祈禱嗎？&rdquo &ldquo我想她大概也在那裡？&rdquo奎爾普說，仍然是完全無動于衷的樣子，&ldquo如果我說句冒犯的話，我怎麼可以知道你不是尾随我的行蹤呢？那又該怎麼樣？我在書本上看到，朝山進香的人，在他們出門之前總是要到禱告堂裡走走，祈禱他們平安回來。
聰明的人們呀！出門是很危險的&mdash&mdash特别是坐在車子外面。
車子脫輪，馬受驚而逸，車夫趕得太快，車子翻身。
因此我在出門之前總是先去一次禱告堂。
實際那是我遠行時最後要辦的一件事。
&rdquo 這一段話奎爾普真是誠心誠意撒謊，用不着過分深究就可以發現出來，盡管從他的面部、聲音或者神情上看，他也很像是一位殉道者的樣子，堅貞地抱着真理不放。
&ldquo用可以驅使一個人發狂的一切事物的名義發誓，漢子，&rdquo不幸的獨身紳士說，&ldquo你不是為了你自己的一些理由，想利用我的使命達到你的目的嗎？你不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嗎？如果你知道，你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嗎？&rdquo &ldquo你以為我是一個魔術家吧，閣下？&rdquo奎爾普答道，聳起了肩膀，&ldquo如果我是的話，我倒可以替自己算算命&mdash&mdash必定發财了。
&rdquo &ldquo啊！我覺得我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rdquo另外那一位接着說道，不耐煩地倒在一隻沙發上，&ldquo請你離開我們，對不起。
&rdquo &ldquo我願意，&rdquo奎爾普答道&mdash&mdash&ldquo很願意。
克立斯托佛他媽，我的好人，一路平安。
一個愉快的旅程&mdash&mdash往回頭路上走吧，閣下。
啊嗨！&rdquo 矮子說這些臨别贈言的時候，面孔上還帶着一種完全難以用筆墨形容的苦笑，怪模怪樣，又像猴子又像人。
說完他慢慢退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ldquo哎喲喲！&rdquo他說，這時他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坐在椅子上，叉着腰，&ldquo哎喲喲！你來了嗎，我的朋友？真&mdash&mdash真的嗎？&rdquo 奎爾普先生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像十分得意的樣子，又因為剛才裝模作樣地皺起面孔做盡了各種醜态，緊張過度，這會兒也應該輕松一下了，便坐在椅子上搖來搖去，同時還抱着左膝，陷入沉思中，在這裡有必要把他所想的内容叙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