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古羅馬行省總督的财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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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兩千年前,有一個人在這黑乎乎的洞穴裡放了一筆财富,那以後,再也沒有人進過這個洞穴。

    這裡面沉積了多少秘密啊!現在他們到了這裡,真是奇迹! 拉烏爾用鎬尖把三個壇子的頸部打碎,用電筒逐個照了一遍。

    每個壇子都滿裝着金片、金粒和金沙。

    他抓了兩大把,讓它們漏下去。

    它們在電筒光下閃閃發亮。

     貝舒看到這個場面如此震驚,連膝蓋都彎了。

    他不聲不響地蹲在地上。

     兩姐妹也說不出一句話。

    但是,她們并不是見到金子驚喜得發慌,甚至也不是探出了二千年前的秘密給她們留下的強烈印象。

    圍繞這個秘密所發生的一切變故波折,過去的、現在的都一一展現在她們眼前。

    不,她們感到驚愕另有原因。

    拉烏爾低聲問她們在想些什麼,她們中有一個回答: “我們在琢磨您,拉烏爾……想您這個人……” “對,”另一個說,“琢磨您所幹的事情,您邊玩邊幹,輕輕松松……我們真不理解……這件事如此簡單,又如此不同一般……” 拉烏爾低聲說——她們兩人都可能以為他是對自己說的,隻有自己才能聽到: “一個人堕入情網,想讨意中人喜歡的時候,什麼都容易。

    ” 晚上,拉烏爾趁着黑暗——外面會不會有人監視呢?——把他的車開到近處,把兩隻裝得幾乎爆裂的口袋從羅馬人墳山搬出來。

    然後,貝舒和他又把洞堵上,勉強抹掉他們動過的痕迹。

     “明年春天,”拉烏爾說,“大自然會把一切都蓋上的。

    從現在到那時,沒有人會進入小城堡;除了我們四人,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小河的秘密。

    ” 風停了。

    九月十三日的晚潮很弱,因此,應該相信,十四日的潮汐也隻能使水位上升到正常的水平,不會把羅馬人墳山圍住。

     到了半夜,特卡琳娜和貝爾特朗德坐進汽車。

    拉烏爾去向阿諾爾德先生和夏爾洛特告别。

     “喂,我的小子雞,身體好嗎?坐在這裡不太壞吧?唉呀,您好像還在唉聲歎氣,美麗的夏爾洛特。

    你們兩個都聽着……我把你們和貝舒留在這裡四十八小時。

    貝舒作你們的護士、廚師、陪伴和看守。

    另外,貝舒會到河那邊,按你們的意願,用蓖子刮金沙。

    然後,他把你們送上火車,你們口袋裡裝滿金子和錢,心裡充滿善意,去你們願去的地方。

    因為,我相信你們願讓兩位女主人安靜,也相信你們願去外地找死。

    同意嗎,阿諾爾德先生。

    ” “同意。

    ”阿諾爾德答應得十分幹脆。

     “好極了。

    我相信你的誠意。

    你已經感到我這位先生是不開玩笑的,而且我還讓你有點兒吃驚,對嗎?好,我們各走各的路。

    可愛的夏爾洛特,你也同意嗎?” “同意。

    ”她說。

     “很好。

    萬一你離開阿諾爾德先生……” “她不會離開我的。

    ”阿諾爾德不樂意地說。

     “為什麼?” “我們結婚了。

    ” 貝舒捏緊拳頭,一字一字地說; “混蛋!你還想叫我娶你呢!” “你想幹什麼,可憐的老朋友。

    ”拉烏爾說,“這小乖乖要是覺得重婚有趣,會嫁給你的!” 他拉住同伴,抓着他的胳膊,嚴肅地說: “你看,貝舒,這就是交往不慎帶來的後果。

    你比較比較我們的為人處世。

    這裡有兩個品質不好的人和兩個品德高尚的人。

    你這個社會棟梁選擇了什麼人?你選擇了品質不好的人。

    我選擇了什麼人?我選擇了品德高尚的人。

    啊!貝舒,這對你是多大的教訓呀!” 但是,貝舒這時對道德問題幾乎不感興趣,他隻想着被拉烏爾解開的謎,越想越糊塗。

     “那麼,”他說,“你隻念了蒙泰西厄先生遺囑上的那行數字,就猜到了這是一串日期,看到了這些日期與春分、秋分的大潮的關系,從而得知潮水可以淹到并且侵入一個金庫,一句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嗎?” “隻憑這一點兒是不夠的,貝舒。

    ” “那還要什麼?” “一點微不足道的東西。

    ” “什麼?” “天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