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追查少年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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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聳肩,或許小地方的警務人員,是這樣的一副不在乎的神态的,但是我和白克,顯然絕不欣賞這樣的工作态度。

     那警官和我們一起離開,他駕着一輛吉普車在前面開路,我們駕着自己的車子跟在後面。

     出了小鎮,是一條十分荒僻的公路,不多久,便上了崎岖的山路,車駛過,揚起老高的灰沙,上了山路之後不久,就已經看到路旁,有一大片被燒焦的灌木,在被燒焦的灌木群中,有一輛汽車架子,也是被燒焦的。

     我們停了車,一起下來,向前走,白克和我并肩走着,他一下車就道:“這是故意縱火造成的,在縱火前,兇手至少用了一加侖汽油!” 我同意白克的見解,雖然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白克一直來到車子之前,那位警官并沒有跟來、隻有我跟在白克的身邊。

     白克用手拔開了被火燒得扭曲的車頭蓋。

    自身邊取出一柄小刀來,在汽車機器上刮着,在刮下了一層焦灰之後,車子機器上,現出了一組号碼。

     白克指着号碼,望着我,我知道,憑汽車機器上的号碼,是可以查出這輛汽車的來路的,是以立時用小本子,将這個号碼記了下來。

     我一面記下了這個号碼,一面心想,這小地方的警官,也實在太懶了,竟連這功夫都沒做。

     白克又繞着被燒毀了的車了,轉了一轉,拉了拉車門,道:“車門是鎖着的,可憐的亨利,他可能是困在車内,被活恬燒死的!” 我沒有立時出聲,和白克的看法不同的是,白克已一定咬定那少年就是亨利,但是我卻對之還有懷疑。

     我道:“如果這少年是亨利,那麼,他必然是搭飛機前來,這輛車子,可能是離這裡最近的有機場的城鎮中租來的,那麼,我們調查的範圍不會很大,這是一個很大的收獲!” 白克點着頭,用力在車身上踢了一腳,轉身走開去,那警官道:“怎麼,有什麼發現?” 白克顯然不願意和他多講什麼,隻是冷冷地道:“沒有什麼。

    ” 那警官卻還在發議論:“我給上級的報告是,這少年是個偷車賊,偷了一輛車子,駛到這裡,車子失事撞毀,燒了起來。

    ” 白克忍不住道:“那麼,請問失車的是什麼人?” 那警官瞪大了眼睛:“這,誰知道,我不是說過,他是從别的地方來的麼?” 我已來到了白克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和他一起上了車。

    回到那小鎮之後,我們住進了一家酒店,立時開始工作,白克不斷地打出長途電話,像這樣,憑機器上的号碼,來追尋一輛車子的下落,如果在沒有電話的時代,至少有一個月。

     但現在,到了晚上,我們就有了結果。

     這輛車子,是一九六五年出廠的舊車,經過很多個車主,最後,是落在綠河市的一個舊車商手中。

    我們打開地圖,綠河市離我們現在的小鎮,不過一百二十裡,而且,綠河市也有飛機場,可以供小型客機起飛和降落! 我和白克都極其興奮,我們立時駕車到綠河市而去,一路上,白克将車子開得十分快,我們趕到綠河市的時候,天還沒有全亮。

     很容易找到了那個舊車商,白克出示了證件。

     那舊車商是一個秃頭大肚子的男人,他雙手一拍:“好,算我倒黴,當你買進一輛舊車的時候,是沒有法子知道他是不是偷來的,你們要哪一輛?”白克搖着頭:“我們不是來找失竊的舊車的,大約在十四五天之前,你有出售一輛一九六五年款式的舊車,機器号碼是——” 白克說出了那号碼,舊車商打開了一疊帳簿來,翻看,道:“是的,這是最便宜的一輛,隻有兩百元錢,不過車子實在很舊了!” 我和白克互看了一眼:“買主是什麼樣的人?” 舊車商側着他的秃頭:“買主……對了,也是在這個時候來買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年,兩個人,那男人第一句話就問我,有沒有最便宜,而且又可以行走的車輛,我就介紹了他那一輛!” 他講到這裡,又回答頓了一頓,“怎麼樣,有什麼不妥?” 我已經取出了那男子的繪像,和亨利的照片來,道:“是這個兩個人?” 舊車商隻看了一眼就道:“不錯,就是他們,這男人付錢倒很爽快!” 我興奮得幾乎叫了出來,因為我終于又找到了一個見過那神秘男子的人! 白克的聲音,也十分興奮,他道:“你應該向他索取駕駛執照作登記的快查登記簿!” 舊車商卻現出尴尬的神色,半晌不回答,白克吼叫道:“你沒那樣做,是犯法的!” 舊車商的神色更尴尬了,他勉強笑着,搓着手:“先生,你要知道,我們這裡是小地方,有的時候,為了顧客的要求,就……就……” 他涎着臉笑着,白克憤怒得漲紅了臉,緊握着拳頭,我自然可以看得出,一個人在憤怒,在什麼時候,已到了難以克制的地步,白克這時的情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