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追查少年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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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搭燦着道:“外地來的?” 我道:“是啊,這裡不歡迎外來的人?” 酒保笑道:“當然不,這裡不歡迎所謂清醒的人,我們歡迎任何醉客!”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也喝下了一口烈酒,酒保望着我,低聲道:“你一定會想過,酒已經不夠刺激了,酒不能使你進入什麼都有的理想世界!” 白克用力伸手,推開了那酒保:“别向我們推銷迷幻藥!” 酒保碰了一個釘子,立時走了開去,長櫃的另一邊,有兩個女人望着我們,在故意發出嬌笑聲,我歎了一聲,正準備站了起來,忽然聽得有人大叫道:“真的,我看到有人自空中掉下來!” 随着那人的語聲,是一陣哄笑聲。

     我循聲看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個老頭子,留着山羊須子,酒正順着他的胡子在向下滴,他睜大眼睛,瞪着同桌在哄笑的人。

     一個中年人指着那老頭子:“你二十四小時都在喝酒,看到有房子自空中掉下來。

    也不稀奇!” 那老者大聲道:“是真的,兩個人,一個還是小孩子,我不是說他們掉下來,他們有降落傘,飛機在我頭頂飛過,轟轟轟——” 他一面說,一面做着飛機飛過的手勢,口中還作出飛機飛行的聲響來。

     在桌旁的那些人,仍然笑着,那老頭子卻說得十分正經:“兩個人從飛機上掉下來,接着,兩朵白雲似的降落傘張開,他們落地,那少年人先站起來,我看到他們,他們沒看到我!” 我立時發現,白克也聽老頭子講話,我心中陡地一動,立時走了過去,手中拿着亨利的照片。

     那一桌上的所有人,看到有陌生人走近,一起靜了下來,我将亨利的照片,送到那老頭子的面前,道:“從空中掉下來的少年,就是這個少年?” 那老頭子先望了望我,又望着照片,不住地點着頭:“是,就是這個孩子!” 他一面說,一面身子向能傾仆着,幾乎壓到我的身上,我用力一推,将他推回椅子上,立時後退,白克就在我的身後。

     我們也不說話,一同出了那酒吧,進了車子。

     白克道:“現在,已經很明白了,亨利死了!” 我點頭道:“是的,亨利被那男子帶到這裡上空,他們是跳傘下來的,所以機場上沒有飛機降落的記錄,白克,我看這事情,越來越複雜!”白克皺着眉:“是,弄一架飛機,跳傘,這都不是普通人做得出來的事!” 我吸了一口氣:“其實,我們早該想到這一點,試想,一年來不斷跟蹤康納士博士,拍攝他的生活,這又豈是普通人所能做得到的!” 白克望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 我道:“是一個組織,一個很嚴密的組織!” 白克不出聲,他的神色顯得很凝重,過了半晌,他才道:“那是一個什麼樣性質的組織?” 我搖頭道:“當然無法知道,但是這個組織,一定對科學家十分注意。

    ” 白克苦笑道:“可是,康納士博士,是自殺的!” 我的腦中十分亂,一點頭緒也沒有,白克顯然也和我一樣,駕着車在黑暗的公路上疾駛。

     我們在午夜時分,回到了那個小鎮,到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依着原來的路線回去。

     我和白克的這次行程,可以說大有收獲,因為我們證實了亨利的死,也證實了那神秘男子,是殺死亨利的兇手。

     我和白克都将亨利的死,和那引起影片聯系在一起,亨利的死因,就是因為他拾到了那些影片,自然,更可能的是,亨利還發現了什麼其他的秘密! 我們并且還得到了一個模糊的概念,我所以稱之為“模糊的概念”,是因為那全是沒有具體的事實作為根據的一種想法。

     我們的概念是:康納士博士之死,雖然證據确鑿,屬于自殺,但是其中有極濃的犯罪意味,我們并且料到,那是一個組織,或是一個集團所做出來的。

     第二天下午,我們回到了科學城——我如此稱呼那個住着許多科學家的城市。

     我和白克暫時分手,我住進了酒店,白克則去調查附近各地小型飛機的起飛記錄。

    我在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離開酒店,毫無目的地走着。

     當我發現自己,離開亨利的住所,越來越近的時侯,我停了下來,考慮着是不是要去通知亨利的姐姐,亨利已經死了! 但是我略想了一想,就決定不再前往,因為我覺得那女人連她自己都不關心,更不會關心亨利的死活的。

     我的心情很沉重,站在街頭。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對面有一個女孩子正在注視着我。

     我略呆了一呆,那女孩子大約十三歲,穿得很普通,梳着一條很粗的辮子,我裝着完全不注意,繼續向前走去,卻發現那女孩,一直跟着我。

     我轉過了街角,停了下來,不一會,那女孩也急匆匆走了過來,我立時向她走過去:“你找我有什麼事?”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