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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石頭,還年輕嘛,急啥子嘛!父親說:操,我都三十六了!興你急就不許我急了?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打着哈哈。

    父親在胡麻子眼裡是年輕的,也是最受器重的一名師長。

    胡麻子在父親的眼裡是位能征慣戰的首長,兩人趣味相投,感情非同一般。

     當兩個人發現他們同時喜歡上琴時,胡麻子的臉色不好看了,父親的臉也沉了下來。

    胡麻子先站了起來,他沖父親說:石光榮同志,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1 父親也站了起來正色道:參謀長同志,我也有話對你說! 兩個人一本正經地來到外面走廊上,胡麻子拍一拍父親的肩膀說:我說小石頭,你算了吧,看上誰你說,我給你做媒! 父親覺得事情麻煩了,但他無淪如何也不能把琴拱手讓給别人。

    是他先發現的琴,他已經搶占了這塊高地,要是有人膽敢來奪,那隻能是一場殊死決戰了。

    父親見胡麻子這麼說,也不甘退步地道:參謀長,這人是我先看中的,你再換一個吧。

    到時你結婚時,我給你當伴郎! 少扯,還是你換一個:胡麻子悅。

     你少扯,你換一個!父親說。

     小石頭,老子算瞎眼了,讓你當師長!胡麻子激怒了。

     父親也當仁不讓,他見胡麻子下肯退步,也急了道:我看你下配找那丫頭,你這是老牛吃嫩草! 王八蛋,老子斃了你個小石頭!說到這,胡麻子抖出了槍。

    父親的話大大地刺傷了胡麻子的自尊心。

     父親見胡麻子真的急了,也沖下遠處的小伍子喊:“操家夥!”父親的槍一直在小伍子身上背着,小伍子聽見父親讓他操家夥,幾步就竄了過來,他掏出槍“嘩啦”一聲頂上了子彈,虎視眈眈地沖着胡麻子。

    在他的眼裡首長隻有一個,那就是父親,他才不管什麼參謀長不參謀長呢。

     胡麻子被眼前的情景氣壞了,臉上的肌肉顫動着,握槍的手也在抖着。

    他語不成聲地說:好你個小石頭,好小子,他媽的你好小子,看老子斃下斃你! 說完“嘩啦”一聲也把子彈上了膛,一場血腥的戰鬥即将爆發了。

    早就在暗中觀字動靜的老文工團長沖了出來,其實文工團長早就明白了兩個人的來意。

    他知道兩個人同時看上了琴,他沒料到的是,兩個人會為琴舞刀弄槍地動真家夥。

    他在心裡驚呼一聲,要出人命了!于是奮不顧身地沖出來,用身體擋在父親和胡參謀長之間,文工團長先勸父親,他說:這位首長,息怒哇,有話好說,好好說嘛! 父親用鼻子哼了一聲道:胡麻子你休想老牛吃嫩草!那丫頭是老子的,你别想動一根手指頭: 胡麻子也說:你也不是他媽的牛犢子!也比我小不了幾歲,那丫頭是老子的,你也休想動她一指頭! 文工團長又勸胡參謀長道:首長,别生那麼大的氣嘛!咱文工團的姑娘多的是,要是你們願意我給你們做媒,保證你們未來的夫人個個漂亮。

    (BB:文工團長真是個好皮條客呀!) 父親和胡麻子真刀真槍地在文工團的走廊上較量的過程中,周圍聚滿了看熱鬧的人,有文工團的演員,也有來文工團辦事的人,他們都不明白,兩位首長為什麼要拔槍相對。

    胡參謀長首先考慮到了自己的身份,他哼了一聲,收起槍,沖父親道,小石頭,你小子他媽的!父親也下甘示弱地道,胡麻子,誰怕誰呀! 胡參謀長走了,父親也走了。

    出了文工團的樓,胡參謀長坐進了他那輛美式吉普,父親騎上了他那匹高頭大馬。

    父親沖着吉普車的後屁股說:老牛,呸! 父親和胡參謀長力争一個女人而吵架的事,很快被軍區領導知道了。

    他們首先批評了胡麻子,批評他不該為一個女人而失去了參謀長的身份,同時指出要找老婆可以通過組織嘛。

     于是軍區首長一個電話打到了文工團,讓文工團長帶上所有未婚女文工團員讓胡參謀長挑選,(bb:真他媽的是土匪!)文工團長留了個心眼,他沒敢讓琴去,他怕琴萬一被參謀長留下,真的會惹出人命來,胡參謀長也怕把事情鬧大不好收場,他了解父親是個說得出,也做得出的主。

    他便沒再提琴,而是又看上了一位叫柳的姑娘。

    柳姑娘不大情願,隻有軍區首長親自出面做柳姑娘的工作 父親經過一場風波之後,他和琴的關系不想再拖下去了,他要快刀斬亂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