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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三十二師。

    路人下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都駐足觀望小伍子背着琴飛奔的身影。

    琴已經沒有力氣再打小伍于了,她閉上眼睛,任憑小伍于狂奔。

     父親騎着馬已先小伍子一步回到了師裡,他命令炊事班。

    加菜上酒。

    小伍子趕到時,父親已在自己的宿舍裡等候多對了。

    菜已經上來了,是大塊紅燒肉,還有韭菜炒雞蛋,酒是東北的高粱燒。

    來到三十二師的琴一言下發,她站在父親的對面仇恨地盯着父親。

     父親的氣還沒有消,他喝了幾口酒,吃了塊肉,嚼巴嚼巴咕哈一聲就咽下去了。

    他仍用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指着琴身旁的一把椅子說:你坐! 琴不坐,仍仇視地望着父親。

    父親大怒,高聲斷喝:讓你坐你就坐! 許是父親的狂暴一時震住了琴,琴一屈股坐在椅子上。

    第一回合父親勝利了,他的怒氣消了一些,父親又說:你吃! 琴不吃,低着頭,目光恨恨地盯着别處。

    父親不理琴了,他大口地喝酒,大塊地吃肉。

    他吃了一氣,喝了一氣,酒就有些上頭了,于是父親就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地亂說一氣:沒見過你這樣的丫頭,還打人!我都三十六了,你能咋的?日本鬼子都讓老子趕回東洋了,老蔣不也是讓我們弄到台灣去了?!我都三十六了,你這丫頭能咋的?! 父親又喝了一碗酒,然後就醉了,在醉前,父親又喊來了小伍子,他沖小伍子說:讓她吃,吃完把她送回去,看這丫頭能咋的!說完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地睡去了。

     那天,琴臨離開時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胡子! 小伍子聽完琴這句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小伍子笑着說:小心我們師長一槍崩了你。

     有了這一次之後,父親以為離娶琴的日子下遠了,他沒有料到事情發生了意外。

     軍區的參謀長胡麻子也看上了琴,胡麻子是外号,因為臉上生滿了麻子而被人稱為胡麻子。

    胡麻子在長征時就已經是團長了,那時胡麻子就已經結婚了,長征開始時,老婆就已經懷孕了,走到草地時,老婆早産了。

    他把老婆背到一個避風的柳叢後,準備親自為老婆接生,不順的是,早産的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順利地生産,疼得他老婆爹一聲娘一聲地叫。

    他背着老婆行軍時,已經掉隊了,現在茫茫草原連個人影也看下見。

    他沖者婆喊:使勁,你快使勁!老婆哪裡還有什麼勁,一路上的行軍,吃沒吃喝沒喝,萬裡征程早就耗去了她的力氣。

    胡麻子急得團團轉,正在這時,他又發現了敵人的追兵,敵人呈扇形向他們包圍過來,子彈在他的頭頂飛過。

    胡麻子知道,再這樣下去被敵人俘虜是在所難免了,如果背着老婆一起走,也無法跑出敵人的包圍。

    這時,老婆也清醒過來,她沖胡麻子說:你快跑……等革命勝利了,你再找一個女人……胡麻子給老婆跪下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老婆落入敵人之手,突然,老婆搶過了槍,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等革命勝利了,你來給我收屍:槍響了,老婆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胡麻子滿眼淚花地跳起來,擡起槍,一邊向敵人射擊,一邊向自己的隊伍追去。

    …… 胡麻子一直牢記着老婆的話:等革命勝利了再找一個女人。

    在風雨風搖的戰争歲月中,他一直沒有勇氣再找個女人。

    現在革命勝利了,胡麻子也已經四十出頭了,也就是說,這輩子的好時光都快過完了,胡麻子有千萬條理由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女人,享受一次生活。

    他在文工團演出時,看上了琴。

    他覺得隻有琴才能配他走完後半生。

     于是,他乘坐的那輛美式吉普車,經常停在文工團的樓下,父親那匹高頭大馬也時常拴在文工團樓下的樹上,這就引發了一場不可避免的沖突。

     父親和胡麻子兩人同時出現在文工團的排練廳裡,驚動了文工團所有的人,包括年過半百的文工團長,這是位在延安時期參加革命的老文藝工作者。

    他命人給胡麻子和父親端茶倒水,一邊意義不明他說。

    歡迎領導來檢查工作。

     胡麻子就揮手說:我們就是看看,忙你的去吧! 老文工團長也就退下了。

     不用悅,胡麻子知道父親的心思,父親也知道胡麻子的心思。

    但兩個人卻不知道他們是一對情敵,父親以為胡麻于看上了别的丫頭,胡麻子也這麼認為。

    倆人嘻嘻哈哈地坐在一起喝茶看女人時,胡麻子沖父親打了一拳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