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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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感到黃堂在全然未有證據之前,就這樣說,未免太武斷了,所以不等他說完,我就大聲咳嗽起來,打斷了他的話頭,溫寶裕也向他用力推了一下。

     黃堂的話未能說完,可是奇的是,田活對黃堂的話,卻大惑興趣,他也不留意其它人的神情有點怪,就向黃堂追問道:“你說什麼?歐洲方面,年前有人……割走了死人的人頭?多少?在哪裡,是什麼人做的?” 從他的神情看來,像是對這事,一無所知,可是又有興趣之至。

     這一下,也大大出乎黃堂的意料之外,以緻他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忖才好! 我忙又向他道:“你真的弄錯了!” 黃堂吸了一口氣,仍然道下去:“你對這事,感到興趣?” 田活道:“是!請詳細告訴我!” 他說着,又向陳島望了一眼,陳島也有急于想知道的神情。

     這使我感到,黃堂雖然一上來就弄錯了,可是錯有錯着——田活縱使不是人頭大盜,他對于人頭被盜一事,表現了那樣的态度,也就明白顯示,他對解決這件事,可以有一定的關連。

     這時,黃堂也給田活的态度弄胡塗了,他向我望來,我向他作了一個鼓勵他回答問題的暗示。

     黃堂吸了一口氣,自懷中取出了一具電子記事簿來。

     他略按了幾下,就回答了田活提出的一連串問題——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在上文都叙述過了。

     田活聽得很是用心,等黃堂說完,我不等他開口再質問,就搶先問田活:“你有什麼概念?” 田活的神情,很是複雜,他先是緩緩搖着頭,口中喃喃自語,也沒有人聽得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過了片刻,他才長歎一聲,擡起頭來。

     黃堂忍不住催促:“大家都在等你的回答呢!” 田活竟然反問:“你們……問了我一些什麼?” 我立刻把剛才的問題,再說了一遍。

    同時,也可以肯定,“人頭大盜”的事,一定給予田活以極大的刺激,以緻他神思恍惚,連我問了他,他也不知道。

     由此也更可以證明,我的估計是對的:他不會是人頭大盜,但是和失去人頭這件事,卻有着一定的關系! 田活這次,聽到了我的問題,他閉上了眼睛一會,才道:“你有什麼概念,這……是一件極怪誕的事,是不是?怪誕之至!” 田活的掩飾功夫極差,這種“閉眼說瞎話”的神态,連一向毫無機心的紅绫,也看出來了,她一張口,想要拆穿他說謊,我已搶在她的前頭,大聲道:“是,很怪誕,太怪誕了!” 我這樣說,态度是擺明了不想再追問下去,所以令得各人都很錯愕,黃堂更是憤形于色。

    隻有白素明白我的意思,她道:“是啊,這種怪事,很難深究出是什麼原因,我們不必去讨論它!” 我表示不迫問,黃堂未必心服,這時連白素這樣說,黃堂翻着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意思是,田活其實并不是不肯說,隻是他始終覺得黃堂是“外人”,而他要說的話,是“秘密”,所以有黃堂在,他就不肯說。

     在這樣的情形下,隻要把黃堂支開就可以了,可是黃堂又認定了田活是人頭大盜,不肯走,這就要動些小腦筋了。

     我略想了一想,就對藍絲道:“藍絲,你把你的部署告訴黃堂,好讓他準備一下,一有動作,立刻就可以着手拿人了!” 藍絲和溫寶裕,這時自然也知道了我的意思,所以她立時大聲應道:“是!” 她立即又向黃堂道:“黃先生借一步說話!” 一來,黃堂知道藍絲的身分,二來,他聽我的話中,有“着手拿人”之句——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事,所以藍絲一叫,他就和藍絲過去,自去密語了。

     這時,田活的神色,陰晴不定,我向他使了眼色,又作了幾個手勢,意思是我會支開黃堂,我們“自己人”,說話就方便多了。

     可是看田活他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

    田活望着在一角密淡的藍絲,低聲向陳島問:“這美女便是衛斯理記述中的降頭師?” 陳島道:“正是。

    ” 我一聽得他打聽起藍絲來,就吃了一驚,走近去低聲警告他:“藍絲神通廣大,你可别在背後說她什麼。

    ” 田活的喉間,發出了“咯”地一聲響——那分明表示,他有話要說,可是不知基于什麼緣故,他要說的話,哽在喉中,說不出來- 那之間,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