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宗留守力疾捐軀信王榛敗亡失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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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金太祖子,兀朮一譯作烏珠,金太祖四子。

    自燕山由滄州渡河,進攻山東。

    分阿裡蒲盧渾一譯作阿裡富埒朮。

    軍趨淮南,婁室與撤離喝、一譯作薩思千。

    黑鋒一譯作哈富。

    自同州渡河,轉攻陝西。

    各路金兵,分頭攻入。

    粘沒喝至汜水關,留守孫昭遠走死。

    婁室至河中,見西岸有宋軍扼守,不敢徑渡,乃繞道韓城,履冰涉河,連陷同州、華州。

    沿河安撫使鄭骧力戰不支,赴井自盡。

    婁室遂破潼關,經制使王棄了陝州,竟奔入蜀,中原大震。

    惟兀朮欲渡河窺汴,幸得宗澤預遣将士,保護河梁,兀朮乃暫行退去。

     轉眼間,已是建炎二年了,一出正月,銀朮可即進陷鄧州,知州範緻虛遁去,安撫使劉汲戰死,所備巡幸儲峙,均被劫去,且分兵四陷襄陽、均、房、唐、陳、蔡、汝、鄭州、颍昌府。

    通判鄭州趙伯振,知颍昌府孫默,知汝陽縣郭贊,皆不屈遇害。

    兀朮又自鄭州抵白沙,去汴甚近。

    宗澤尚對客圍棋,談笑自若,屬僚忙入内問計,澤怡然道:“我已有準備了。

    ”既而兵報到來,果得勝仗。

    原來宗澤先遣部将劉衍趨滑州,劉達趨鄭州,牽制敵勢。

    至是又選精銳數千騎,令繞出敵後,邀擊金兵歸路。

    金兵方與衍戰,不料後面又有宋軍,前後夾攻,竟緻敗潰。

    宗澤既得捷報,料知金人勢盛,不肯一敗即退,乃複遣部将閻中立、郭俊民、李景良等,率兵趨鄭。

    途中果遇粘沒喝大軍,兩下對壘,中立戰死,景良遁去,俊民竟解甲降金。

    澤聞敗警,即捕到景良,将他斬首。

    嗣因俊民引金使來汴,持粘沒喝書,招降宗澤。

    澤撕毀來書,複喝令左右,将兩人殺了一雙。

    是司馬穰苴一流人物。

    既而劉衍還汴,金兵乘虛入滑,澤部将張撝往援,撝手下不過一二千人,金兵卻有一二萬。

    或請撝少避敵鋒,撝歎道:“避敵偷生,有何面目還見宗公?”因力戰而死。

    澤聞撝急,忙遣王宣馳救,至已不及。

    宣率部兵與金人力戰,竟破金兵。

    金兵複棄城遁去。

    宣入滑後,報知宗澤,澤令宣知滑州。

     忽有河上屯将,獲住金将王策,由澤詢問原委,乃系遼室舊臣,遂親與解縛,邀他旁坐,道及遼亡遺事,及金人虛實,盡得詳情,乃召諸将泣谕道:“汝等皆心存忠義,當協謀剿敵,期還二聖,共立大功。

    ”衆将聞言,皆感激思奮,誓以死報。

    澤遂決意大舉,募兵儲糧,并約前時招撫各盜魁,共集城下,指日渡河。

    因再上疏,請高宗還汴,一面檄召都統制王彥,還屯滑州。

    彥性頗忠勇,曾與張所、宗澤等,共圖恢複,澤嘗遣嶽飛助所,所待以國士,更派令随彥渡河。

    彥率師至新鄉,遙見金兵數萬前來,氣勢甚盛。

    彥部下不過七千人,将校十一員,飛亦在列。

    他将均有懼色,不敢進戰,飛獨持丈八鐵槍,沖入敵陣,左挑右撥,無人敢當,遂奪得大纛一面,向空擲去。

    諸将見嶽飛得手,也奮勇殺上,頓時擊退金人,克複新鄉。

    越日,再戰侯兆川,飛身被十餘創,士皆死戰,又将金人擊退。

    會糧食将罄,詣彥營乞糧,彥不許,飛自行措糧,轉戰至太行山,擒金将拓跋耶烏。

    金骁帥黑風大王,自恃枭悍,來與飛交鋒,戰未數合,又被飛一槍刺死,金人駭退。

    插入此段,實為嶽飛寫生。

    飛因彥不給糧,不便再進,仍率所部複歸宗澤。

     彥驟失良将,乏人禦敵,尋被金人圍住,彥潰圍出走,退保西山,即太行山。

    潛結兩河豪傑,勉圖再舉。

    部下各相率刺面,涅成“赤心報國誓殺金賊”八字。

    既而兩河響應,衆至十萬,金将不敢近壘,轉截彥軍饷道。

    彥勒兵待敵,斬獲甚衆,至接得澤檄,乃陸續拔至滑州。

    澤聞彥已還滑,即将所定規劃,奏報行在,略雲: 臣欲乘此暑月,是時當靖康二年夏月。

    遣王彥等自滑州渡河,取懷、衛、浚、相等州,王再興等自鄭州直護西京陵寝,馬擴等自大名取洛、相、真定,楊進、王善、丁進等各以所領兵,分路并進。

    河北山寨忠義之民,臣已與約響應,衆至百萬。

    願陛下早還京師,臣當躬冒矢石,為諸将先,中興之業,必可立緻。

    如有虛言,願斬臣首以謝軍民! 這疏上後,未接複诏,各處消息,反且日惡。

    永興軍濰州、淮甯、中山等府相繼失陷。

    經略使唐重,知濰州韓浩,知淮甯府向子韶,知中山府陳遘,俱死難。

    澤忠憤交迫,又複上疏,大略說是: 祖宗基業,棄之可惜。

    陛下父母兄弟,蒙塵沙漠,日望救兵,西京陵寝,為賊所占,今年寒食節,未有祭享之地。

    而兩河、二京、陝石、淮甸百萬生靈,陷于塗炭,乃欲南幸湖外,蓋奸邪之臣,一為賊虜方便之計,二為奸邪親屬,皆已津置在南故也。

    今京城已增固,兵械已足備,人氣已勇銳,望陛下毋沮萬民敵忾之氣,而循東晉既覆之轍! 高宗看到此奏,也不覺怦然心動,拟擇日還京。

    偏黃潛善、汪伯彥二人,陰恨宗澤所陳,牽連自己,遂百端阻難,不令高宗還汴,且戒澤毋得輕動。

    奸臣當道,老将徒勞,可憐澤憂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