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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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噫嘻!痛矣。

    此果今日北面臣子所可道之說乎?此其誣逼聖朝之罪一也。

    若愚疏,又以正氣節義爲說,嗚呼!尹煌、尹烇之氣節,我東人士,孰不聞風而起敬乎?惜乎,其子宣擧,一失節於沁都,而未湔爲奴之恥,再納交於賊鑴,而甘作黨惡之類。

    其孫拯也,有浮於宣擧,不知蓋父之愆,而必曰先人初無可死之義,讎視《春秋》之義。

    而背馳五十年服事之師謟附鑴黨而潛圖儒賢之大官陰賊先正,而醞成己巳之匈禍,跡其平日行事,律以誅心之法,則宣、拯父子,非但名家之悖子,抑亦萬世名義之罪人,豈可以郄鑑之忠而可恕嘉賓之罪,以盧奕之節而可掩藍面之奸耶?彼若愚輩,安敢以正氣節義等說,欺罔天聽,愚弄朝廷乎?此其張皇世閥,以誣一世之罪一也。

    嗚呼!此輩黨邪背正之習,已痼,必欲壞國是,亂國紀而後已。

    不有明示好惡,嚴施處分,則亂賊無可懲之道,正論無可伸之日,故臣等日前略陳所懷矣。

    伏奉聖敎,有曰:『黨私之習』,又曰『必亂之形』,尤不勝惶蹙,而繼以滋惑焉。

    臣等所陳,列聖朝處分自在,諸先賢正論已定,則曷敢有一毫黨私之心?亶出於爲國家扶正脈,爲斯文闢邪說之志也。

    彼輩則全附邪窩,欲售醜正之計,此固黨私而必亂之兆也。

    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彼弘陽、若愚輩,亟施當律,屛諸四裔,以正國紀,以嚴隄防焉。

    臣等徒懷嚴畏,逡巡明張之義,則國家五百年培養之士氣,至於臣等而掃地盡矣。

    以此情蹤,何敢晏然入堂乎?」批曰:「開釋不啻諄諄切切,而以此又煩,良用駭然。

    卽爲勸入。

    」 ○大司憲李經在,自列疏略曰: 伏見在副承旨李參鉉,右副承旨趙文和聯疏,則指斥臣淩藉臣,滿紙論列,無異抨彈。

    人之不諒,胡至此極也?臣之前疏所陳,隻以聖旨之不可不闡,世道之不可不靖,略擧肯綮,而今忽以黨伐二字,勒加題目,公肆奊詬,無所顧忌,臣誠莫曉其指意也。

    竊伏念向日處分,已爲一時之鎭定,復申壬寅之禁令,而今以彼疏觀之,有若前後章奏,眞箇有失於讜正和平,而緻此禁令者然。

    然則聖意之在此而不在彼,果有所十分仰度耶?計雖急於遮攔,語實涉於譸張,此豈非萬萬猥越也哉?都緣臣妄陳齟齬之論,蔑有絲毫之益,而徒使朝體淩夷,臺風蔑裂。

    此又臣難冒之一端,重以受人反駁,殆無餘地,伏乞亟遞臣職。

     批曰:「又此爲引,豈非反涉於不韙乎?」 九月 9月1日 ○辛酉,詣眞殿展拜。

     ○敎曰:「向來吳爀疏,何爲而然也?其所張皇,不過是塗人耳目之事,有誰不知?故忽然惹鬧於七八十年之後,有若創出新話者,緻使邇來朝象,日就乖亂,此實怪鬼之徒也。

    停擧儒生吳爀,令秋曹竄配。

    雖以樸弘陽事言之,獨先投章,緻此紛紜,尹光紹所被之罪,何可免也?施以投畀之典。

    」 ○敎曰:「稱以萬人疏、八道疏,則雖無謹悉,初無所拘雲者,在於何典也?朝家之於士論,固所優容,而防限則自在矣。

    近日儒疏之訖無已時,全由於不拘謹悉之緻。

    從今以往,一切申明,謂以萬人疏八道疏,擅自伏閤者,疏頭直爲嚴懲,持疏槪來呈喉院者,毋論某司所屬,出付刑曹,卽地嚴刑遠配事,永爲定式。

    聞今有伏閤者雲,自喉院,以此傳敎,曉諭退送。

    」 ○領府事鄭元容,陳病自列,疏曰: 臣卽負罪之身也,欲進則廉防在後欲,退則分義在前,命窮何極?際玆灤朝將設,珠岡將蔔,宜效於終事。

    旣趁廞衛之列,又參看審之役,因而出入文階,晏若無故,是豈臣全沒分數而然哉?臣自初秋念後,重患痢症,廼於昏綴之中,不自覺其緻此重罪也。

    風聞之地,論評宜至,而臣亦樂聞而順受者。

    誠以無論大官與庶僚,有過相規,隨事徠箴,卽官師之美事故耳。

    但其句語,隱映礙逼,全未稱停,若使言者,平說道理,顧存事體,責之以無卞之義,警之以先公之道,則言者可謂勤攻,聽者可謂知愧,而過此以往,實未知爲能使人厭服否也。

    知臣者以臣爲罪,不知臣者亦以臣爲罪,有罪如此,而得逭當蔽之律,則其何以振朝綱而惕具僚乎?今臣去就,更無可論,乞降威罰,勘以當律焉。

     批曰:「愼節奉慮。

    旣赴公役,又登筵矣,今此強引,尤是萬萬意外。

    況以保護之任,至於徑行,則豈不添一事端乎?卿其諒之。

    」 ○太學捲堂。

    儒生所懷:「樸弘陽、李若愚輩,護奸欺君之罪如此,黨賊侮賢之罪如此,誣逼聖朝之罪如此,愚弄朝廷之罪如此,擧國臣子,憂憤抑鬱,按住不得者此也。

    及伏承聖批有曰:『賢關所從事者,隻是黨習而已乎。

    』臣等伏不勝惶蹙萬萬,繼以滋惑焉。

    臣等隻知有君父,而不知有黨習,隻知有義理,而不知有黨習,豈不知輕重淺深之道乎?彼弘陽、若愚輩,則隻知黨習而不知君父,故臣等冒死嚴斥者此也。

    彼弘陽、若愚輩,未勘當律,則將至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矣。

    以此情蹤何敢抗顔入堂雲矣?」批曰:「當有處分矣,卽爲勸入。

    」 9月3日 ○癸亥,諭領府事鄭元容曰:「卿之徑行,實屬一事再引,無乃,過占界分乎?見叨之銜,不宜拖久居外,而且看審之事,予小子食息所憧憧者也。

    當此之時,卿豈忍相恝乎?趁速還第,同予偕作。

    」 9月4日 ○甲子,以沈樂臣爲右邊捕盜大將。

     9月5日 ○乙醜,次對于熙政堂。

    領議政金左根啓言:「月前兩承宣處分嚴正,臣無容更陳,伊日擧措,何爲而然也?憲疏退卻,旣係入院以前之事,則挺身橫擔,平地惹鬧,而且其辭意,都是題外語也。

    夫人臣告君之辭,何等審愼,而隻因積蓄憾懟之心,爲此飜勃駭妄之擧,豈古人所謂馬欠一足,尙稱死罪之義乎?加施竄配,以警具僚,恐好矣。

    」批曰:「向來承旨徑出,果然挺身橫擔,疏辭甚駭,故旣遞,尋又刊削。

    今何必竄配爲也?」右議政趙鬥淳啓言:「吳爀之疏,處分已下矣。

    滿紙張皇,緻令朝象,日以不靖,究其跡,固萬萬駭乖,而其言則不可以人廢之矣。

    及夫對擧之疏,出而誇張而變幻事實,窘遁而掩諱本末,自不覺背馳弁髦。

    譬如逐鹿者之不見泰山。

    此誠丙申壬寅之所不敢萠心發口者,則明發靡屆,有識所同。

    第伏念先正臣宋時烈遭遇孝廟盛際,其所秉執對揚,卽《春秋》大一統之義,而明天理正人心崇節義闢詖淫,壁立頹波,以一身而擔當綱常,九死而靡有悔也。

    故伊後幾二百年來,服膺而遵守,講明而衛護。

    一則曰國是,二則曰國是,曷嘗依俙於偏私黨同。

    而雖以一邊言之所以蹈襲依歸,直不過自中標榜而已。

    其於師道淵源所由,來臣未之聞焉,而前後辭敎中,若曰『由百世而紛紜者卽黨論』,若曰:『各爲其師』,若曰『自是之癖』,我聖上調停包涵之聖意,臣非不仰認而亦不能無來後無窮之憂。

    夫以大定之國是,而一切歸於黨論,則天下萬事,將從何處下,手辨別嘉靖?而從古及今,小人所以借此爲穽,害家而匈國,關係非細。

    伏望淵然深思於防微杜漸之義。

    請幷賜還收,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

    」批曰:「予豈不知卞別是非而然乎?特出於調停之意也。

    雖不還收此句語,國是則固已大定矣。

    」敎曰:「右相之言,何謂也?」鬥淳曰:「前後辭敎中,若曰:『由百世而紛紜,卽黨論,若曰各爲其師,若曰自是之癖』,三節句語矣。

    自古以來,小人之禍家兇國者,莫不以偏私黨同之目,爲擠陷之階梯。

    故韓愈朋黨論,歐陽修辨奸論。

    所以嚴斥而痛辨也。

    今以一邊之說,將數百餘年大定之國是,一切歸之於黨論,恐有欠於淸朝紀綱矣。

    」又曰:「吳爀事,誠萬萬駭乖。

    而其言則不可以人而廢之矣。

    」上曰:「今於久遠之後,更起宿火,是何道理乎?禍家兇國,誠如所奏,而其在調停之道,不得不如是矣。

    」兵曹判書李景在啓言:「定州表節祠,卽辛未七義士合享之所也。

    竊念韓浩運,本以侍從之臣,挺身西來,直入虎穴,以綱常大義,當面一叱,使賊徒氣慴而膽沮。

    許沆,以先鋒將,每戰居前,激灣上忠義之士,而全保義州,討淸北分據之賊,而幷復宣川。

    挺身赴賊,視死如歸,馬蹶之後,猶復徒步力戰,連殺四賊,直前以殉,其忠與功,韓浩運、許沆,幷居首也。

    朝家施貤之典,非不優矣,歲月浸遠,聞見愈踈,漠然有不知者多。

    臣以爲贈參判韓浩運,贈統制使許沆,依諸景彧已施之例竝贈正卿,使遠方之人,感激風動之地,似好,請令廟堂稟處。

    」從之。

    又啓言:「江界,卽沿邊七邑中巨鎭也,彼地隻隔衣帶之水。

    廢郡無非逋逃之藪,防禦之政,尤當自別。

    武士輩弓馬之技,闡於國中,而挽近以來,懈弛不鍊。

    蓋去京絶遠,無進身之路,一得出身之名,更無他望,抱技空老,志氣益怠。

    義州之乾川、白馬兩邊將,許令自辟之後,尤不禁向隅之歎,而實欠朝家激勸之政矣。

    臣以爲江界十鎭中一窠,許令取才自辟,一遵義州已例似好。

    而事係官制變通,請令廟堂稟處。

    」從之。

     ○命庚寅減下春桂坊,竝加資。

    〈輔德安光直,司書權大肯,兼說書金大根,兼文學兪章煥,司禦金應根,翊贊李祖植,衛率金淵根,侍直宋泰熙。

    〉 9月10日 ○庚午,太學儒生捲堂,所懷以爲「臣等再次捲堂,五徹所懷,不加瀆擾之誅,每示寬假之意,怵恩畏義,黽勉入堂。

    而本源未能劈破,處分終欠明白,則臣等抑鬱之情,固自如也。

    請略擧其槪而仰陳焉。

    尹宣擧父子,辱君背師,悖倫蔑義之罪,已有兩聖朝丙申處分。

    而彼輩所以藉口者,不過曰壬寅復官一事。

    此特出於遇慶廣恩之聖念,故故相臣金熤,以不必以儒賢待之爲奏,則正廟敎曰:『當以此爲主。

    』又於其疏批,有曰:『前日處分,旣雲過中,今日處分,自歸適中。

    』夫過中適中者,以罪犯輕重,出入參酌之謂也,豈可藉此而冒以朝廷未復之諡,加以斯文通尊之稱乎?兩丙申處分之時,右袒宣拯者,加於今日十倍,而不敢爲煽動縱恣之習,今乃謂天可欺謂人可誣,敢爲此角勝之擧,疊投章疏,有若彼此對待者然,使殿下,至於疑臣等以黨伐之習。

    夫黨伐者,各守已見各尊所聞,究其歸則俱不戾乎義理之公,而豈可以淑慝邪正,如黑白之不可混者,一切謂之黨伐者哉?雖以殿下之嚴於義理,恪於遵守,辭敎之間,或欠稱停,有曰:『由百世而紛紜者黨論』,有曰:『非其是而是其非』,有曰:『自是之癖』,有曰:『彼此黨習』,有曰:『稍過界限』,亦非異事。

    至諭以各爲其師,師者,道之所存也。

    背師者,豈可爲人師,人亦豈可以背師者爲師乎?噫!壬寅以後七八十年之間,此道之不講久矣。

    故隄防漸壞,邪說復肆,至有樸弘陽、李若愚之跳跟無忌,欲售舊習,此若不打破源頭,明示好惡,方來夏虞容,有極乎亟?將尹宣擧父子官爵,竝施追削之典,以爲除亂本之道焉。

    臣等豈欲爲已甚之論哉?是亦由彼輩自啓其釁耳。

    夏望兇論,沿襲有本,吳爀、黃奎默之言,烏可已也?是固可奬而不可罰,殿下過加摧折,至謂之怪鬼之徒。

    旬朔之間,編配相續,士林之齎鬱,當復如何?且況曺錫雨之刊布兇書者,乍竄而旋宥。

    李若愚之倡投悖疏者,獨不施弘陽已被之律,刑政之失當,亦非細故也。

    亟施錫雨、若愚當勘之律,還收吳、黃兩儒竄配之命。

    前後辭敎中,過中句語,卽爲還收焉。

    」敎曰:「本事是非曲直,姑舍是,諸生之動輒捲堂,視同恒茶飯者,此何事體?屑屑慢慢,言之昌披矣。

    口習聖經,朝夕所講論,隻有此事而已乎?向者絲綸中,雖或有過當之語,出於調停之意,而國是則自在乎其間。

    古往今來,戴髮含齒之倫,孰不知其此個是非也?實非更爲明卞者,諒此而還入之意,曉諭。

    」 9月12日 ○壬申,敎曰:「諸生之所以紛紜不止者,予所未曉也。

    若以曺夏望文字,追罪其人,則其人之墓草已宿矣,有何關涉,而打起已冷之灰,緻有此無限鬧擾?吳爀輩何可無罪也?然多士之以前後辭旨,爲抑鬱者,予則雖出於調停之義,而不可不曲從,以盡待士之道。

    各爲其師及怪鬼之徒兩句語,特爲還牧。

    旣欲若是優容,吳爀、黃奎默竄配分揀。

    因此思之,先正二字,是學者通尊之稱也,尹宣擧父子學術淺深,予固未詳,而今若曰明白純正,粹然無瑕之人,而稱之以通尊之稱,則亦非擬入必倫之義也。

    故正廟朝壬寅以後,大小絲綸間,絶不槪稱者,有可以仰認微義也。

    鹹須知悉。

    泮長以此傳敎,曉諭諸生。

    伏閤儒生處,亦自政院,曉諭退送。

    」 9月14日 ○甲戌,以金鼎集爲平安道觀察使。

     9月15日 ○乙亥,敎曰:「日前處分以後,義分所在,宜有變動,而尙不退去者,角勝也,力抗也。

    名之曰義理之卞,而先自不識義分之爲何事,則是不率敎之人也。

    如是曉諭之後,若又一向角勝,一向力抗,則決不當以待士之道待之矣。

    自政院,嚴飭退送。

    」 ○正言李亨會疏略曰: 伏以近日禍本,專由於曺錫雨,刊行其祖夏望兇書,斯文之變出矣。

    今於國是已定之後,有此邪說熾行之漸,輿論之所必討,王章之所難貸。

    而薄竄旋宥,太欠寬縱,所以群情抑鬱,士論峻發,其推本溯源之說,卽斬草除根之意。

    而聖度包涵,不賜允兪,反加摧抑,則爲一邊人地,可謂陽春時雨,不足以喩其澤者也。

    苟有一分彜性,則所當銜息怵畏,感戴洪私,而一自其後,變怪層生。

    幸行之時,搢紳之不欲陪扈者幾人,舍萊之夕,齋儒之不參將事者幾人?樸弘陽之投匭,李若愚之聯章,相繼疊出,悖筆醜墨,胡辭亂說。

    有不忍正視者矣弘陽則旣被有北之投今姑勿論至於若愚年爵旣高有非新進浮薄者類而不悛死黨之習甘作唱聲之首當場擧措已極悖惡況其爲說隱映溷占變幻拶逼自幹誣罔之科亦一弘陽之圈套也臣謂曺錫雨亟下還配之命李若愚亦施投畀之典以示斯道大一統截然不可犯之義且以李參鉉、趙文和言之究厥所犯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又有所萬萬駭惋者日前同副承旨樸永輔假托難冒之狀敢肆懷懟之習旨意牴啎辭氣悖妄以堂疏臺章歸之危險且曰詆斥至有非理相加之語噫此何變也駁正之論誣以危險鸇逐之章歸之詆斥然則渠輩之聯疏果不駭惡而諸臣之評彈反加齮齕耶況其時堂疏臺章無非堂堂正大之論眷眷忠愛之忱而乃敢一筆句斷直曰非理相加其譸幻爲說己甚無倫縱恣無憚胡至此極彼輩之噂沓睢盱跳踉躑愈往愈甚雖於尋常章奏必有憤懟辭色甚矣黨習之壞人心術也若此不己則調停無日臣請樸永輔爲先施以刋削之典以懲來後焉臣因此而思之殿下旣於館學之儒優賜恩批矣見今八域人士浹月叫閽抱書守夜臣雖未知疏辭之何如而屢承退送之命終無撓屈之意其言之讜直從可揣知伏願虛心採納焉。

    「 批曰:」省疏具悉。

    「 ○敎曰俄以伏閤儒生事有所時諭而今此臺疏出於爲國之心乎苟有一分爲國之心則日前處分後惟當以寅協和衷爲互相告戒之義而不此之爲必欲壞亂朝象者是果何心不可以臺言有所曲恕正言李亨會施以投畀之之典。

     9月16日 ○丙子,以金鑄爲漢城府判尹。

     9月17日 ○丁醜,詣楊州牧行宮。

     9月18日 ○戊寅,詣光陵親祭,仍詣看審,親審。

     9月19日 ○己卯,還宮。

     ○燕山君、麟坪大君墓所、道峯書院,遣承旨緻祭。

     ○以李興敏爲成均館大司成。

     9月21日 ○辛巳,以李敦榮爲兵曹判書。

     9月22日 ○壬午,敎曰:「予放故重臣必欲登崇委以霖雨之用者以其孝友婣睦明白厚重可以範薄俗而擔百責也到聲之閴星霜且周緻使予屢發臨朝之歎矣最是寤寐憂愛之忠思深慮遠以家傳秉執之嚴且確有威武不能移屈之操是所謂藜藿不採者也節惠時添一正字予意有在廷臣庶或諒之是豈以年來處地而然哉始終之際以寓平昔未遑之志者厥有古事之可按故判敦寧正文公金洙根特贈上相其祥期不遠遣閣臣緻祭。

     ○以徐有薰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明迪爲司諌院大司諌。

     9月26日 ○丙戌,以林永洙爲司憲府大司憲。

     9月28日 ○戊子,徽慶園出玄室時,望哭于涵仁亭前庭。

     9月30日 ○庚寅,以趙秉駿爲議政府右參贊。

     冬十月 10月1日 ○辛卯,徽慶園朔奠望哭。

     ○以李??爲吏曹參議,沈煥永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金永求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10月2日 ○壬辰,詣徽慶園展拜,行親進香夕上食。

     10月3日 ○癸巳,以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