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章 愛情是歎息吹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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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燈光絢爛的舞台上搜索,他是多麼希望那個熟悉的身影能夠意外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就像之前在燈塔一樣。

     海邊的白色貝殼似乎已經完全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任痕迹 吧台上的水晶酒杯越來越多,可是那個身影卻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始終不曾出現。

     就要去公演了,時間越來越少,吉斯有些不甘,可是又無可奈何,他多麼希望能夠找到sunday,将心中的疑惑問清楚,可是,卻始終沒有機會 最終,吉斯依舊還是帶着失望離開了kissing酒吧 随着天氣開始慢慢變得熾熱,《維諾尼卡的雙重生命》開始在各地巡回公演了起來,短短數天,便已經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無論他們去到哪個城市,都會受到前所未有的禮遇和關注。

     騰允翼——這個被譽為"最具才賦的天才少年導演"!果然引起了無數媒體的關注,仿佛突然之間,他就一躍成為了全國最閃亮的一顆明星。

     即使如此,這個像謎一樣的男生身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改變或是喜悅,相反他最近的狀态似乎并不太好,而且總是眉頭深鎖 "ok,下午的公演,我希望大家可以全力以赴,也許這會是我們的最後一場。

    " 允翼靜靜地說。

     "允翼哥!你一定是忙暈了對不對?按我們的行程不是應該還有一場嗎?"希茜将棒棒糖舉在手裡說。

     "喔!忘了告訴大家了,也許我們不會去最後一個城市了,沒有任何原因" 允翼說話總是像謎一般的讓人琢磨不透,即使不去也總會有原因的吧,而他卻說沒有任何原因。

     "允翼哥一定是很累了!同意!我同意不去!"希茜朝其它歌舞劇成員使着眼色,"喂,幹嘛?你們都表個态好不好!" 就在大家紛紛表示同意放棄最後一個城市的時候,吉斯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允翼。

     在外公演這段時間,一直都無法接近可沁,允翼總是對可沁寸步不離,當然sunday也不可能出現在這些城市中。

     "好啦!我不耽誤大家的休息了,下午加油吧!" 說完允翼便走出了房間然後徑直朝可沁的房間走去。

     雖然并沒有跟可沁商量,但他的确不願意再去下一個城市了。

    可沁對他而言比那出讓他受到所有人關注的歌舞劇更加的重要,即使失去了歌舞劇,他也不願意失去可沁。

     他說過,可沁就是他惟一的也是永遠的天使! 在夢想與可沁之間,他沒有思考,便堅定的選擇後者!這對允翼而言,也許就是宿命吧 x城的公演定在當地最有名的金色大廳裡上演。

    熱鬧的人群早早就已經聚集在了劇院的門口,人們的臉上帶着期待與欣喜的表情,他們都在期待着這個"最具才賦的天才少年導演"的第一部歌舞劇! 盡管炎熱的天氣讓每個人的臉上都像剛用水洗過一樣,可是人們這對于這出歌舞劇的熱情仍是絲毫不減。

     下午兩點整,《維諾尼卡的雙重生命》正式開始上演了 唯美的舞台布景,華麗的道具服裝,男女主角的精湛表演為這出歌舞劇更是錦上添花。

     人們靜靜地屏住呼吸,全心投入的看着那場視覺和聽覺的盛宴 "喔!親愛的維諾尼卡!你!不喜歡吃我做的點心嗎?" "不是的!克裡斯蒂娜!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流淚!" "維諾尼卡!你怎麼了?為什麼要流眼淚,你的畫展過幾天就要舉行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夢想啊!" "不!克裡斯蒂娜!我現在很悲傷!我從來都不曾像現在這般悲傷過!" "親愛的!為什麼?告訴我好嗎?" "克裡斯蒂娜!我!仿佛覺得另一個維諾尼卡正在從這個世界上緩緩的消失,緩緩地消失得再也看不見!克裡斯蒂娜!請你相信我,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孤獨,是的!是一種暗無天日的孤獨!" "維諾尼卡!你冷靜一點!親愛的!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另一個維諾尼卡!隻有你!隻有你是真正的維諾尼卡!你懂嗎?" "不!克裡斯蒂娜!你不懂,我想關于畫展,我必須得放棄了!" "維諾尼卡!你說的是什麼蠢話!不行!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埋沒掉你的才華!我絕對不允許!你沒有權力這麼做!" 舞台的另一邊,當一個畫家正準備舉行畫展的時候,突然—— 在那間狹小的地下室内,一場熊熊的烈火正在熱烈而奔放的燃燒着 無數火紅的火苗如同一朵朵濃烈的玫瑰在暗夜中蔓延綻放,畫家為了保護那些傾心而作的珍品,甯願放棄生命也要死死的守住那些油畫。

     在無數火紅玫瑰的包圍下,那明澈的靈魂在漸漸地朝天堂飛去 維諾尼卡最終放棄了畫畫 tobeornottobe,thatisaquestion—— 舞台上盡情演繹着毀滅與重生,這是一個需要自己選擇與解決的問題。

     炎熱的天氣仿佛就在這一瞬間被悲傷冰冷的畫面所凍結,那也許會成為一輩子郁結在心頭的一塊傷疤! 一陣悲傷的音樂緩緩地響起,那首讓人冷得無法呼吸的曲子如同在湖邊垂死掙紮着的美麗黑天鵝,那股深深的絕望與憂怨久久地在劇院的上空盤旋着,如同空氣一般,如影随行 可沁靜靜地彈着鋼琴,看着台上另一個維諾尼卡垂死掙紮的那一幕,她覺得自己已經虛脫得快要暈眩了。

    眼睛裡一股炙熱的液體正在奮力的向外湧動着,緊接着一滴無色透明的液體劃過她的臉龐,重重的掉落在那黑色的琴鍵上 手指下的黑白琴鍵那麼親密的交織在一起,從有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