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傷亡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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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鮮血,而他手中的“刺猖棒”也被那條索影扯抛而出;陳其茂手捂着胸口,面色慘白的瞪着向索影來處那邊——獨輪車的那邊。

     江爾甯正在緩慢的,吃力的收回一樣東西——那條原來包纏着她身上傷口的布帶。

     喉頭呼噜着,似塞着一塊痰,陳其茂伸出于去,顫巍巍的指着獨輪車上的江爾甯,艱辛的翁動着嘴巴:“你……你……飛索摘星……” “星”字還在他舌尖上凝滞,他已蓦地身子一挺,兩眼大瞪,直愣愣的仆倒! 透了口氣,夏摩伽咧開嘴嘶啞的道:“江姑娘,真個多謝啦!” 江爾甯因為方才那出手一襲,牽動了身上傷口,正忍受着那種痙攣的痛楚,聞言之下,不由強擠出一抹微笑:“這原是我份内之事,夏大哥,不客氣……” 拖着兩條腿往前移了幾步,夏摩伽喘籲籲的道:“我這生平,還是頭一遭蒙受人家的救命之恩……江姑娘,容大德存心,說多了‘謝’字就是虛僞,将來我若還留着這條命,好歹必圖補報……” 江爾甯又蒼白的笑了:“我們是同舟共濟,夏大哥,談什麼‘補報’?” 夏摩伽正想回答什麼,連串的“嗆哪”暴響倏傳,他急忙扭頭望去,嗯!關孤的“渡心指”挑飛了三隻“屠靈箭”,更又在谷南的左臂上帶起了一溜猩赤殷紅的血珠子! 氣透丹田,夏摩伽大喝:“好,關老大!我且來助你一臂之力,宰淨殺絕這些王八羔子!” 仿佛是應合着他的“虛張聲勢”,“鐵牌”江權的霹靂吼适時揚起,而“滾地虎”呂安的凄顫哀嚎也跟着陪襯,這位“悟生院”的三級頭領歪斜着走出幾步,一頭栽跌他的後背脊骨差不多已扁陷得貼上了前胸! 于是—— “嗖嗖”谷南猝然暴掠五丈,狂叫如嘯:“撤!” 所謂“兵敗如山倒”這句形容詞是一點也不差不錯的,就在谷南一個字的叱吼裡。

    他自己也已出去了老遠,一幹“悟生院”及其盟黨的斧底遊魂,更是恨爹娘少生兩條腿,緊跟着一路嚎叫潰退,個個全像被惡鬼追趕着似的那等亡命奔逃! 渾身血迹的江權和方才激戰中傷臂的嚴光祖猶待率衆追殺,關孤已揮劍橫阻,疲乏又蕭索的道:“不用追了,讓他們去。

    ” 江權手拿他的“太極鐵牌”急忙叫道:“關大哥!眼前正是将這幹妖魔鬼怪一舉殲殺的最佳時機,你為什麼卻白白放棄了?” 嚴光祖也呼吸粗濁的道:“是呀!現在不把他們一網打盡,待他們元氣恢複,隻怕又要在耗一番手腳!” 以劍拄地,關孤用衣袖拭擦汗水,緩緩的道:“對方雖是損失慘重,潰不成軍,但他們尚有谷南在,尚有金重祥在,而江權和嚴光祖,你二人挑不起殲殺對方這股殘餘的擔子!” 江權急道:“但還有關大哥你——” 搖搖頭,關孤苦笑道:“我耗力過甚,連連受創,表面上看來似是尚可支撐,實則已是強弩之未了,如果硬要拼殺下去,能否操持勝券,毫無把握可言……你們再看夏摩伽,他比我受傷更重,恐怕連出手的力道也沒有了,在這種情形之下,光靠你兩個人帶着一幹弟兄往前追殺,豈非羊入虎口,正好被對方反圈,倒弄個自誤誤人的下場?” 江權與嚴光祖原先的一股血氣,經關孤這一“分析,不由都化作了一頭冷汗,兩個人垂手肅立,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坐在地下的夏摩伽拉開嗓門大罵:“追,追,追你們的頭!沒有關老大同我撐着你們的腰,你們還想朝人家頭頂上騎了,谷南他們那些灰孫子不拿着你們當雞宰才叫有鬼了,才見過多大的陣仗?你們就自認懂戰計,識兵韬啦、娘的,早得很呢!” 關孤目光四掃,問道:“江權!我們還剩有多少弟兄?” 江權匆匆查點了一遍,回答道:“尚有五十餘名弟兄,關大哥,另帶十幾個受傷的,其餘四十多位全戰死了……” 嚴光祖接口道:“姓谷的手下那些雜種比我們的傷亡更大,兩百來人,我看拖得動腿逃命的也不過半數不到,這還不算關大哥先前擺平的一批!” 關孤低沉的道:“受傷的弟兄一律照顧着跟我們走,戰死的……我們已沒有時間掩埋了……” 沉重的點點頭,江權道:“這也是事機急迫,無可奈何,關大哥!這幹兄弟泉下有知,想也必能恕有我們,諒解我們……” 一摔頭,關孤道:“走!我們拔隊!” 江權忙問:“朝關外闖?” 關孤道:“不,往回走。

    ” 呆了呆,江權不解的道:“往回走?” 夏摩伽已被人扶上馬背,他怒叫道:“關老大怎麼吩咐你就怎麼聽,江權!我忽然發現你變聰明起來了,娘的問題竟有這麼個多?” 江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