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堅決鐵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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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的話……你又為何不能要我?” 歎了口氣,關孤道:“我不能接受你的盛意,确非為了你不是完壁,原因我已說過,舒姑娘,我們的出身、環境、思想全不相襯,也為了我将來極可能很快到來的悲慘下場……就足這樣了,你不要逼我,舒姑娘,我自恨無福,你——巨留着你的愛心待有緣吧……” 凄苦的一笑,舒婉儀喃喃的道:“緣分本在你身,還說什麼留待有緣?” 關孤搖頭道:“不要這樣,舒姑娘,你會令我終生不安的……” 堅定的,也是斷然的,舒婉儀道:“關孤,我不是那種三心二意,情浮性躁的女子,我更不是那種随便向人傾訴衷曲的女子,我隻要将心交給誰了,我就會認定那個人,永不改易——無論那個人接受與否,你接受我的情感也好,拒絕也好,反正對我來說并無分别,我會等你,不管等多久,假如你不幸死了,我也會在我侍奉我母親大年之後随你而去,我現在所說的話,字字句句出自至誠,皇大後土可鑒此心,如有絲毫虛詐,霹雷殛之!” 關孤沉默半晌,緩慢的道:“你是永不讓我心安了,舒婉儀!” 舒婉儀平靜的道:“你可以不愛我,但你卻無法勸止我來愛你,任你劍利刀快,你也毫無法子!” 關孤沉沉的道:“什麼時候——你對我産生了這種情感的?” 拭去淚痕,舒婉儀問:“你真看不出來?” 苦笑着,關孤道:“我并沒有你想象中那樣聰明,我隻覺得你對我不錯,很關切我,但對一個全心全力幫助你們脫難的人,這種情況十分正常,偶有感觸,我也一笑置之,卻沒想到你竟如此認真——” 舒婉儀低細的道:“你很精明,而且機敏無比,但在這種男女情感的感覺,你卻出乎我意外的遲鈍,我以為,你心中應該多少體會出一點來了……” 搖搖頭,關孤道:“我下會朝那方面去想,而且,也沒有這種閑暇叫我朝那方面去想,我不是屬于适合談論男女情感的那一類人。

    ” 舒婉儀幽幽的道:“沒有人可以脫離情感的拘束,沒有人可以棄置愛——因為人不是木石,不是鐵打的心肝……你相信不?在你那晚上執劍進入我家。

    意圖傷害我母女的時候,就在這種情形下,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發現你是與衆不同的,你是超群拔葷又動人心魄的,你很冷酷,很尖銳,很深沉,但我看得出你也是一個極有理性,極有智慧,也蘊孕着滿腔摯誠的人:隻是這一切全包含在你那山一樣堅硬冷漠的外表中了……也許是我的直覺和預感吧,雖然當時你來意不善,但我卻肯定你不會殺害我們。

    因為我感受到你那種隐隐中的仁恕氣息與忠義胸懷……” 她抿了抿嘴,接道:“結果,我對了,也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暗暗仰慕你,欽敬你,感謝你……我是個女兒家,當然我不能向你率直表明,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形态和言語舉動來暗示你,來提醒你,好多次了,難道你全不察覺?全不明白?你該知道,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孩,總不會毫無理由的對一個并不熟悉的男人如此關注……” 關孤淡淡一笑,道:“我一直以為你對我的關注是為了我對你母女效此薄勞的原故……” 舒婉儀委屈的道:“你又在推拒……你是個極端聰明的人,我不相信你分辨不出純謝恩式的感激與摻有其他意義的關懷……” 當然,關孤不會是這麼遲鈍與懵懂的,他早已察覺舒婉儀對他的态度有些異樣了,他也明白這種“異樣”乃是歸屬于男女之間情愫的萌芽。

     但他卻真的不能接受,他不得不故作漠然,故作僵麻,因為正如他所說的,他與舒婉儀不是一個生活圈子裡的人,而生活在兩種極端不同環境裡的男女,便往往有其難以協調的觀點。

     另外,眼前的局勢,将來那血漓漓的灰色前程,也都是他無法接受這紅粉柔情的原因,再說,關孤更不願背上一個名譽——一個為了幫助這孤女寡母而被人譏消他借機染指人家女兒的名譽。

     縱然事實不是這樣,但江湖傳言,繪形繪色,大多失真訛誤,如果他真背上了這個名譽,又有幾張嘴去向人分辯? 對舒婉儀來說,關孤尚未産生那種男女相悅的“愛”,他同情她,憐借她,也愛護她,卻沒有像對一個情人那樣的依戀,至少,目前是如此,關孤沒有想到其他,尤其沒有想到那種情愫的發生。

     他不願想,也不敢想,在如今來說,他認為這些事全是奢求,全是遙不可期的空中樓閣,他所注重的,隻有近在眉睫的滿布荊棘的前途,與危機四伏的去路,他僅盼望能護着這孤女寡母平安渡過重重的難關,隻要她們能有驚無險的抵達目的,那也就是關孤最大的慰藉與期望了…… 輕輕撫着斜倚身旁的“渡心指”涼滑的劍柄,關孤這時有些失落及空虛的感覺,他苦澀的道:“不要再談這個了,舒姑娘,不要再增加我心裡的不安,令我的精神再受折磨,我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