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恨辱憤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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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一個短暫的安慰,好叫她知道你永遠是陪伴着她的,生與死,你全未将她抛棄,而且,那不孝之名你也不會背上,但若你自己了結,情形就完全迥異了!” 目光閃閃如刃,他接着道:“再說,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并未滅絕,未成的事實永遠不能肯定,要殺死關孤,他們的代價尚未付夠!” 舒婉儀幽幽的道:“你一向都是這麼狂?” 關孤冷然道:“錯了,舒婉儀,這不是狂,這叫自信!” 搖搖頭,他跟着道:“雖然,我這點自信業已叫你削除了不少,但是這僅存的一些,也由他們所難以承擔的!” 舒婉儀惘然道:“就快起更了吧?” 關孤道:“大概。

    ” 說着,他注視仍然暈迷于地,渾身血污的李發,雙眸中掠過一抹痛楚的神色,他喃喃的道:“不要緊,李發,你且忍辱受難,你今天所遭的,我會加倍為你索讨,如今,你已有人相欠了……” 閉閉眼,他對舒婉儀道:“此前,我從進入這石牢開始,所以一直靜默不言的原因,是為了調順一口丹田之氣,一為驅散體内餘毒,一為聚集内力功勁,隻有做到這兩樣,我才能蓄備反抗的初步條件,否則,我頭暈目眩,身子衰弱又四肢麻木,就算能以脫困,怕也難以支持劇烈的搏戰,現在,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運息,我業已恢複體力八九成了,除了左肩處的舊傷仍然瘀腫未消,其他的功能已經差同日常相比,下一步,我們就要先設法脫綁!”。

     舒婉儀悄聲道:“以你的力量,掙不開?” 關孤苦笑道:“手铐腳鐐可以掙斷,因為這是堅硬之物,容易着力,但捆住腕踝臂腿的這些細牛皮索就難了,它們是以鋼絲、人發、蛟筋等物混纏而成,柔韌異常,專門用來對付内家高手的,很不好弄……” 惶恐的,舒婉儀道:“那——怎麼辦呢?” 默默沉思着,好一會,關孤突然目光閃亮的道:“有了!” 舒婉儀迷恫的問:“有法子了?” 點點頭,關孤目光投注他手上的那副鋼铐上,然後,他用力縮腿曲膝彎身,慢慢的,艱辛的,将一雙腳收縮至右胯之側,一咬牙他猛力将雙手上的鐵铐對着兩踝上的腳鐐狠狠砸下,隻聽得“當”的一聲震響,鐐铐竟然全現了裂縫! 吸了口氣,聚集全身力道于雙臂,他絕不稍延,“當”“當”“當”一連三下,連續奮力砸下,終于,“咔嚓”一聲脆裂之聲響起,關孤腕踝上的鐐铐斷為兩截! 舒婉儀驚喜的叫道:“斷了!” “噓”了一聲,關孤叱道:“噤聲!” 他靜靜的側耳聆聽了半晌,嗯,外面沒有動靜,然後,他端詳了一下手铐上斷處的裂口,那是參差不齊又銳利無比的,他又咬咬牙,用力将緊縛的雙手掙開一點隙縫,将綁住手腕的牛皮索按接在鋼铐的鋒利裂口上,用大腿抵着铐端,迅速又用力的連連磨擦起來! 舒婉儀雙目突張,期盼的注視着關孤的動作,她呼吸急促,咬牙瞪眼,像是也在幫着關孤用力一樣,終于,在她的注視下,“砰”“砰”兩下斷索之聲傳來,關孤雙腕上的牛皮索業已全斷! 振奮的,舒婉儀壓着聲音歡呼:“你成功了!” 關孤無動于衷的道:“自小,我學的就是這一套,怎麼樣束縛人與如何解脫别人的束縛,這沒有什麼值得欣悅的,胡欽和溫幸成在這将人捆綁的技巧上還差得遠,他們才隻有初學的隊水準,換成我,會叫他們永遠掙脫不了——他們不該隻捆了我的雙腕、大腿、兩足,而疏忽了我的雙臂,一個人雙臂也被捆牢,掙紮的力量就會大大削弱,當然,如他們再制住我的穴道就更安全了,而且,他們不懂用牛皮索捆人應該捆在那人的關節和脈門上,那樣,受縛之人便将無計可施,因為,越掙紮這皮索便越往肉裡深陷,足以阻絕血的流暢與骨骼的伸長……” 舒婉儀新奇的道:“你真是行家——不過,他們一定以為你剛中了迷藥不久,餘毒未散,所以才這麼放心大膽……” 關孤點點頭,道:“當然,這也是原因之一!” 接着,他又開始用仍尚套在雙腕上的兩截斷铐鋸磨腿上兩足踝上的牛皮索,又奮力砸斷了連在鐐铐上的鐵鍊子,沒有多久,他已束縛盡去,恢複了自由,隻是,斷成四半的手铐腳鐐卻依然扣在他的腕踝上,但卻限制不了他的動作! 舒婉儀渴切的道:“關孤——我們有生望了!” 關孤平靜的道:“是的,有生望了,反過來說,他們就即将受苦了;有人說,十年風水輪流轉,世間事,其實是有很多不須十年,便會主客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