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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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的内功别走蹊徑,陰柔之極,而長連三丈柔轫非常的彩雲帶,恰好将這種陰勁發揮得恰到好處,不過這時知道已太遲了。

     他已顧不得驚動附近好夢正酣的人。

    大叫一聲,激起全身功力,護着心脈。

     “篷!” 心頭一陣巨震,體内兩氣相交,到第三波真氣,才勉強止住了那絲陰寒。

     韓柏立足不穩,翻倒地上。

     想順勢纏身的彩雲帶卷了個空,收了回去。

     柳搖枝見狀重組攻勢,又撲了回來。

     這時韓柏全身冰冷,一口真氣怎樣也提千起來,散而不聚,幸好他不需顧及面子,就地翻滾,避往一旁,那情景有多狼狽便多狼狽。

     柳搖枝的迎風箫呼嘯中水銀瀉地般往他攻去,招招奪命。

     韓柏借那點緩沖,真氣回順,彈了起來,慌忙下連擋蓄勢而來的柳搖枝十多擊。

     柳搖枝見他在如此劣勢下,仍能不露敗象,心中暗驚,不過他眼力高明,看出花解語那一拂傷了韓柏經脈,刻下對方已是強弩之未。

     柳搖枝身經百戰,毫千急躁冒進,将迎風箫的威力發揮至極限,若長江大河,綿綿不絕地攻向韓柏,務求千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隻要韓柏一個錯失,便是落敗身亡之局。

     最奇怪的是花解語,她将彩雲帶收回後,竟靜立一旁,再沒有出招,一對俏目盯着奢韓柏雄偉魁梧,充滿男性魅力的虎軀,眼神忽晴忽暗,忽憂忽喜,也不知她想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韓柏的三八戟忽地窒了一窒。

     此消彼長下,柳搖枝的迎風箫寒光暴漲,狂風掃落葉般向韓柏卷去。

     韓柏連聲怒吼,可是這種高手過招,敗勢一成,便非常難以逆轉,更何況他經脈的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若有半竈香光景調息,便可複原,偏是沒那個機會。

     “當!” 韓柏一聲慘哼,三八戟離手墜地,踉跄跌退,左臂給迎風箫畫出一道血痕,衣袖破碎,鮮血激濺。

     柳搖枝哈哈一笑,箫勢一變,轉為大開大阖,迫得空手招架的韓柏連連後退,眼看落敗身亡,便在眼前。

     遠處的花解語一跺腳,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彩雲帶脫手而出,筆直前伸兩丈半,纖手輕回,轉了個小圈,繞往韓相後方,再兜了回來,點向韓柏腦後。

     韓柏剛劈開了柳搖枝點往咽喉的一箫,腦後風聲響起,連忙矮身避過。

     彩雲帶在頭上拂過,變成往柳搖枝掃去,柳搖枝一呆下,連忙後退。

     彩雲帶又兜轉過來,拂往韓柏胸口。

     韓柏也是一呆,就在這一刹那,他感到柳搖枝一直緊壓着他的氣勢,被花解語一拂拂得冰消瓦解,全身一松,而後方首次露出逃走的大空隙。

     韓柏尖嘯一聲,倒躍而起,避過花解語的彩雲帶,乘勢一個倒翻,投往後方漆黑的房舍,轉瞬不見。

     柳搖枝想追去,可是彩雲帶在前方轉了個圈,才再被花解語收回去,硬生生阻止了他的追路。

     花解語垂頭不語,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柳搖枝臉色陰沉之極,靜立了一會,忽然歎了一口氣道:“解語!你可知若讓少主知道你蓄意放走這小子,會有何結果?” 花解語道:“我不想這麼快殺死他!” 柳搖枝苦笑道:“你知否自己正在玩火,一個不好便會給火燒傷,這小子潛力驚人,若給他體内的魔種壯大成長,将來恐怕要主人才有能力殺死他,天下這麼多俊俏男兒,為何你偏要揀上他?” 花解語跺腳道:“我不管!”飄飛而起,像隻美麗彩蝶,投往韓柏消失的方向。

     柳搖枝靜立一會,将迎風箫插回背上,拾起地上的三八戟,揣了一揣,心中想到的卻是三十年前,與花解語結成夫婦後,本是非常恩愛,花解語對他也千依百順,可恨自己見不得漂亮女人,在外沾花惹草,激得花解語以牙還牙,四處勾引男人,這三十年來,夫妻關系名實俱亡,但說到底,自己對花解語仍有一份深厚的感情。

     他可以對任何人施展心狠手辣的手段,但在花解語身上卻全用不上來。

     他再歎一口氣,收拾情懷,朝韓柏和花解語消失的相反方向,緩步而去。

     快三更了。

     浪翻雲坐在怒蛟島西南那小石灘的一塊大石上,靜待朝日的來臨,伴着他隻有胳個空酒壺。

     以他這等練氣之士,等閑可以連續七、八天不睡,隻要間中坐上一刻鐘,精神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