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一統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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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手“覆雨劍”浪翻雲這三年來親身指點,實力驚人,否則上官鷹又豈敢如此大膽赴會。

     警号才鳴,一股煙火從翟雨時手上射出,穿窗而去,在黑夜的天空爆出一朵白熾的光雲,這是召援的訊号,洛陽位于怒蛟幫勢力範圍之内,翟雨時算無遺策,早在附近秘處埋了伏兵,以作後盾。

     廂房内血肉橫飛,敵我雙方的鮮血不斷濺撒牆上地下,廂房外亦是喊殺連連,顯然外面怒蛟幫幫主的“十八鐵衛”亦和敵人動上了手。

     身為主人的葉真展開杖法,與翟雨時的長劍戰在一起,卻絲毫讨不到半點便宜,怒蛟幫這些人的真正實力,遠在他們估計之上。

     梁曆生淩空向地上的上官鷹撲下。

     勁氣把上官鷹的頭發衣服刮得倒飛向下,顯示這一擊全無馀力保留。

     這批人以他武功最是強橫,否則也不配成為“黑榜”高手“左手刀”封寒的對手,兼之上官鷹又受傷在前,心想這一下還不是手到擒來?上官鷹蜷曲仰躺,全神貫注梁曆生聲勢迫人的撲擊,手中五尺鋼矛一振,寒芒閃動下,标射梁曆生面門。

     他的矛技得自有“矛聖”之稱的父親上官飛親傳,豈可小觑,無論速度角度,均無懈可擊,攻的又是對方必救的緻命點。

     梁曆生怪叫一聲,硬往後翻,乘勢一腳蹴踢矛尖。

     鋼矛應腳蕩開。

     上官鷹中門大露。

     梁曆生想不到如斯容易,暗忖這小子定是傷得極重,趁他長矛不及回旋護持,再次回撲,硬搶入中宮,一對手幻出滿天掌影,無孔不入地俯擊而下。

    隻要迫得對方進身搏鬥,以己長攻敵短,那怕不立斃敵于當場。

    對于上官鷹的矛,他确有三分忌憚。

     上官鷹全無一絲應有的慌亂,虎目緊盯着梁曆生假假真真動作裡暗藏的殺着。

     梁曆生戰鬥經驗何等豐富,暗感不妙,便要抽身而退。

     但一切都遲了。

     上官鷹胸前寒光一閃。

     梁曆生右腕一涼,一生與他形影不離的右掌,為他創下一生事業的鐵爪,齊腕斷去。

     梁曆生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嘶,身形疾退,“轟”一聲撞在對面的牆上,左手反過來封閉右手的血脈,以免鮮血噴射。

     輪到上官鷹像猛虎般從地上彈起來,緊蹑追上,這時他似寒芒突吐的兵器已收了回去,原來是把纏在腰間的鋒快軟劍。

     鐵矛顫動下,瞬眼間向靠在牆上的梁曆生施了十三擊。

     這黑道前輩用盡渾身解數,一隻左掌或擊或拍,貼牆左避右遊,死命求活。

     上官鷹一時占盡上風。

     翟雨時劍勢全力運轉。

     葉真全身是血,也不知傷了多少處,落敗是指顧間事。

     其它六名怒蛟幫高手雖亦負傷累累,卻非緻命,若不是“狂生”霍廷起和“布衣門主”陳通合力擋了五人,連燕菲菲也将不能幸免,而其它較次高手,早血濺當場。

     就在怒蛟幫似已控制了全局時,與葉真激戰中的翟雨時發現一件令他心膽俱寒的事。

     廂房外忽地靜寂無聲,使房内的喊殺聲突然顯得非常孤立。

     要知守在廂房外的“十八鐵衛”功力雖是稍遜于房内陪宴的六名怒蛟幫好手,但他們曾經怒蛟幫僅次于浪翻雲的“鬼索”淩戰天多年苦心訓練,負起保護幫主之責,除非是名列“黑榜”的高手,否則想幹掉他們絕非易事,但刻下廂房外的沉寂,隻代表了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們都死了。

     一個念頭閃過心中。

     翟雨時舍下葉真,向上官鷹撲去。

     “轟!”房門四散碎裂。

     一名錦衣大漢負手悠然步入,便像是赴宴來的。

     這時翟雨時剛好摟着上官鷹的腰身,向窗門沖去。

     錦衣大漢神色一動,腳步一移,後發先至、追至兩人背後。

     兩名怒蛟幫精銳舍下敵人,從兩側向錦衣大漢攻來,全是舍己殺敵的拼命招數。

     錦衣大漢歎了一口氣,皺眉道:“何苦來由!”身形奇異地閃了幾閃,排山倒海的攻勢全部落空,但追勢也被迫停下。

     兩名怒蛟幫精銳想不到對方強橫若斯,正要再組攻勢,隻見對方一對大手蓦地漲大,往自己面門拍來,來勢雖慢,但無論如何也像是躲閃不了。

     “喀嚓!”兩人面門陷了下去,仰跌而亡。

     但上官鷹和翟雨時成功穿窗而出,跌往茫茫黑夜下的長江而去。

     錦衣漢怒哼一聲,身形閃動,其它僅馀的四名怒蛟幫好手,紛紛了帳。

     燕菲菲一頭鑽進錦衣漢懷裡,撒嬌道:“莊主啊!為什麼你這麼遲才進來?”原來竟是“黑榜”高手之一“十惡莊主”談應手。

     談應手臉色沉凝,又再歎一口氣,向着上官鷹和翟雨時逃出的方向道:“唉!這是何苦來由,通往怒蛟幫的路途已被‘逍遙門主’率領門下全部封閉,除非‘覆雨劍’浪翻雲親臨,否則你們能逃到哪裡去?”“抱天覽月樓”外是無際無邊的暗黑,一點星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