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寶刀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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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掌盤旋飛舞,不讓段仇世有反撲的饑會。

    段仇世這個打法甚耗内力,他本來已是精神不濟,撲攻不逞,漸漸陷于再衰竭的境地。

    唐天縱找到了他的破綻,猛地一聲大喝,立施殺手。

     在段仇世和唐天縱纏鬥這段時間,缪長風亦是加緊攻敵。

    他好似看破了連甘沛的心思,十數招過後,劍法一變,完全舍棄穩健的打法,連使險招,招招淩厲,劍尖所指,都是連甘沛的穴道要害。

    連甘沛号稱天下第一點穴名家,但因功力不及對方,此時反而給缪長風的刺穴劍克制了。

     連甘沛給他殺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心中暗暗叫苦。

    隻怕等不到唐天縱跑來幫他,他己是要傷在缪長風劍下。

    劇戰中缪長風一劍疾刺過去,連甘沛雙筆橫胸,全力招架,隻聽得“铮”的一聲,火花四濺,連甘沛的判官筆損了一個缺口,吓得心膽俱寒,隻道要糟,忽覺微風飒然,缪長風已是從他身旁掠過去。

     缪長風為了替好友解危,無暇傷敵。

    一招淩厲的劍招,逼開了連甘沛,立即使出“八步趕蟬”的超卓輕功,飛快的撲上前去。

    他來得可正是時候,唐天縱剛剛在向段仇世施展殺手。

     缪長風大喝一聲,一招“鵬搏幾霄”,腳尖尚未沾地,長劍已是淩空利下。

     掌風劍影之中,隻聽得“咔嚓”一聲,段仇世的一條右臂給唐天縱扭脫了臼。

    唐天縱也給他的一枝扇骨刺傷了小腹。

    傷得不深,可也見了血了。

    這還是唐天縱見機得早,他受了一點輕傷,避開了缪長風這足以令他緻命的一劍。

     唐天縱一個“鹞子翻身”,倒躍出數丈開外,暗器立即發出。

    此時他去了顧忌,暗器的手法更見奇妙。

    缪長風解了好友之困,自己反而給暗器困住了。

     段仇世右臂脫了臼,無法幫長風的忙。

    隻能暫且躲開,忍着疼痛,自行駁續。

     這麼一來,在唐天縱是去了顧忌,在缪長風則是又難免要為段仇世擔心了。

    要知連甘沛并未受傷,他若是跑來傷害段仇世,段仇世如何抵敵了 好在連甘沛驚魂未定,一時間可還不敢撲上前來。

    待他看清楚了目前的形勢,剛剛想到可以趁這機會去活捉段仇世的時候,對方的救星已經來到。

     這個救星乃是從家中火速趕來的劉隐農,他在滿天飛舞的暗器之中,舉起棋盤,大搖大擺的向唐天縱走去。

     隻聽得叮叮铛铛之聲,不絕于耳,說也奇怪,那滿空飛舞的暗器,竟然紛紛落在他的棋盤之上。

    原來他的棋盤,乃是一塊磁鐵,鐵制的暗器,全被他的棋盤所吸。

    多奇妙的手法,也是沒用。

     劉隐農哈哈大笑,說道:“我收了這許多破銅爛鐵,倒可以開個雜貨店了。

    缪大俠,請你暫且歇歇,讓我見識見識唐家的天下第一的暗器功夫。

    ”須知以他和缪長風的身份,自是不能以二敵一。

     唐天縱一聲不響,在他的笑聲中把手一揚,又發出兩枚暗器,這兩枚暗器帶着碧綠色的光華飛來,劉隐農端起棋盤一接!暗器竟然不是向他的棋盤落下。

    劉隐農叫道:“啊呀,老頭子這回要糟了!” 原來這是兩枚玉制的暗器,不受滋鐵吸引。

    唐天縱好似算準了劉隐農躲閃的方位似的,那兩枚暗器到了他的面前,突然一個拐彎,全都打到他的身上。

     唐天縱得意之極,哈哈笑道:“唐家的暗器功夫怎麼樣?沒有讓你失望吧?”笑聲未絕,忽然定了眼珠,看得呆了。

     原來他這兩枚暗器是恰好打着劉隐農的琵琶骨的,武功多好的人,琵琶骨一給打碎,也非變成廢人不可。

    而唐天縱用重手法發出的這兩枚暗器,是自信必定可以打碎劉隐農的琵琶骨的。

     哪知打着的部位絲毫不差,那兩枚暗器卻從他肩上滑下來,劉隐農身形不動,手臂不擡,隻把掌心一攤,那兩枚暗器就順着他的手臂滑下,落在他的掌心。

     看來好似玩把戲一樣,其實乃是一種極為高明的卸力消勁的功夫,暗器一觸着他的肩頭,他略一沉肩,就把暗器的力道完全消解。

    這種功夫,有個名堂叫做“沾衣十八跌”,練到爐火純青之境,多猛的力道打到身上,自己也無須反擊,對方一沾着衣裳,便要摔倒。

    劉隐農的“沾衣十八跌”功夫尚還未到爐火純青之境,但也相去不遠了。

     劉隐農拈起那兩枚暗器一瞧,笑道:“果然我沒失望,你大概是把尊夫人的飾物都送了給我吧?我可發了一筆小财。

    多謝,多謝。

    ” 唐天縱是個武學的大行家,見他露出了這手功夫,比起自己剛才所發的暗器被他的棋盤所吸,吃驚更甚,哪裡還敢回嘴,連忙再發一枚“毒霧金針烈焰彈”,藉着煙霧遮掩,飛快奔逃。

     連甘沛比他還更機靈,劉隐農一來,他已知不妙,先自逃跑。

    待到霧散煙消,這兩人的影子也都不見了。

     缪長風在劉隐農未歸隐之前,是曾經和他見過一面的,段仇世和他則是初次相識。

    此時段仇世的斷臼已經駁好,與缪長風一同上前道謝。

     劉隐農笑道:“謝什麼,缪兄,你若是有功夫陪我下棋,我就高興了。

    ” 缪長風笑道:“我的棋下得不行,不過這位段兄卻是高手。

    ” 段仇世道:“缪兄,我和你似乎隻談論武功,我的棋下得如何,你又怎麼知道:“ 缪長風說道:“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那是遮掩不了的。

    我未見過,可也曾聽過呀。

    ”原來段仇世是貴公子出身,琴棋詩畫,樣樣當行,和宋騰霄一樣,都是武林中頗著聲名的才子。

     劉隐農大喜道:“段兄,主人挽留嘉賓,有作平原十日之飲的雅事,我愧無好酒以奉嘉賓,隻能和你下十天的棋了。

    ” 段仇世笑道:“隻怕北宮望可不許咱們有這樣十天的閑情逸緻呢。

    ” 劉隐農道:“你怕他們還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