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弑昏君隋家數盡鸩少主楊氏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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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有怨言,就是司馬德戡、趙行樞等,亦皆生悔意,謀殺化及。

    偏又為化及所聞,遣士及誘他入谒,一并擒斬,該死的壞黨。

    複帶領部衆,向鞏洛進發。

    途次為李密所阻,不得西進,乃暫入東郡,借圖休息,再與李密交兵。

     唐王李淵,本欲掩取東都,才拟稱帝,适建成世民,自東都引歸,勸淵稱尊,号召天下,淵乃自為相國,職總百揆。

    過了數日,群僚再三勸進,因迫隋帝侑禅位,唐王淵公然稱帝,即位受朝,改義甯二年為武德元年,廢帝侑為勣國公,追谥太上皇為炀帝,但選錄楊氏宗室,量才授職,總算與前朝篡國的主子,稍稍異趨,若要正名立論,恐終難免一篡字呢。

    月旦公評。

    李氏自起兵至即位,俱用簡文,詳見《唐史演義》。

     那東都留守各官,既聞炀帝兇耗,又接關中警信,遂推越王侗嗣皇帝位,改元皇泰,進用段達、王世充為納言,元文都為内史令,共掌朝政。

    會聞宇文化及率衆西來,東都人民,相率塚懼。

    有士人蓋琮上書,請招谕李密,合拒化及,元文都等頗以為然,即授琮為通直散騎常侍,赍敕賜密。

    密與東都,相持多日,又恐世充化及,左右夾攻,也樂得将計就計,複書乞降,願讨化及以贖罪。

    皇泰主冊拜密為太尉,兼魏國公,令先平化及,然後入朝輔政。

    密乃與世充息争,專拒化及。

    世充引衆入東都,正值元文都等,張飲上東門,設樂侑觞。

    世充忿然道:“汝等謂李密可恃麼?”密恐陷入圍中,假意求降,甯有真心?況朝廷官爵,輕授賊人,試問諸君意欲何為?乃反置酒作樂,自鳴得意麼?”文都雖不與多辯,心下很是不平,遂與世充有隙。

    嗣接李密連番捷報,已将化及殺退。

    東都官僚,互相稱賀,獨世充揚言道:“文都等皆刀筆吏,未知賊情,将來必為李密所擒。

    況我軍屢與密戰,殺傷不可勝計,密若入都輔政,必圖報複,我等将無噍類了。

    ”這一席話,明明是挑動部曲,反抗朝議。

    文都情急,忙與段達密議,欲乘世充入朝,伏甲除患。

    偏段達轉告世充,世充遂勒兵夜襲含嘉門,斬關直入。

    文都聞變,亟奉皇泰主禦乾陽殿,派兵出拒世充。

    世充逐節殺入,無人敢當,進攻紫微宮門,皇泰主使人登紫微觀,問世充何故興兵?世充下馬謝過,且言:“文都私通外寇,請先殺文都,然後殺臣。

    ”皇泰主得報,遲疑未決。

    可巧段達趨進,顧視将軍黃桃樹,把文都拿下。

    文都語皇秦主道:“臣今朝死,恐陛下也不能保暮了。

    ”說雖甚是,但也失之過激。

    皇泰主無法調停,隻得垂淚相送,一經文都出門,便被世充麾下,亂刀斫死。

    世充趨入殿門,谒見皇泰主,皇泰主愀然道:“未曾聞奏,擅相誅戮,臣道豈應如此?公自逞強力,莫非又欲及我麼?”世充拜伏流涕道:“文都包藏禍心,欲召李密,共危社稷,臣不得已稱兵加誅。

    臣受先帝殊恩,誓不敢負陛下,若有異心,天日在上,使臣族滅無遺。

    ”仿佛豬八戒罰咒。

    皇泰主信為真言,乃引令升殿,命世充為左仆射,總督内外諸軍事。

    世充又收殺文都黨羽,令兄弟典兵,獨攬大權,勢傾内外,皇泰主但拱手畫諾罷了。

     李密追擊宇文化及,直至魏縣,乃引兵趨還東都,到了溫縣,聞東都有變,始還屯金墉城。

    适東都大饑,流民出都覓食,密開洛口倉赈濟難民,收降甚衆。

    王世充僞與密和,願以布易米。

    密軍多米乏衣,許與交易,東都得食,遂無人往降。

    密方知堕世充狡計,絕不與交。

    哪知世充已挑選精銳,前來攻密。

    密留王伯當守金墉,邴元真守洛口,自引衆出偃師北境,抵禦世充。

    世充夜遣輕騎,潛入北山,伏溪谷中。

    更命軍士秣馬蓐食,待曉即發,掩擊密軍。

    密藐視世充,不設壁壘,被世充麾兵殺入,行伍大亂。

    再由北山伏兵,乘高馳下,銳不可當。

    密衆大潰,遁回洛口。

    邴元真已願降世充,閉門不納。

    密東奔虎牢,王伯當亦棄金墉城,來與密會議行止。

    諸将多半解體。

    密乃決計入關,往降唐朝。

    當時随密同行,隻一王伯當,他将多投入世充。

    唐授密為光祿卿,賜爵邢國公,密意尚未足,後來又與王伯當叛唐,終為唐行軍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