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據湘州陳宗殉國撫嶺表冼氏平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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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擒。

    三人俱被解至漢口,秦王俊诘問數語,叔慎詞色不撓,即為所害。

    正理、居業,相繼受刑。

    叔慎雖死,義烈可風。

    湘州已下,進略嶺南,高涼郡太夫人冼氏,威愛素孚,望重嶺外。

    子石龍太守馮仆,壯年不祿,竟爾去世。

    回應第七十六回。

    仆長子魂,尚在少年,賴冼太夫人主持郡事,所有嶺南數郡,畏服如初。

    及陳為隋滅,嶺南未有所屬,便奉冼太夫人為主,稱為聖母,保境安民。

    陳豫章太守徐迴,自豫章奔據南康,意欲聯結嶺南,獨霸一方。

    隋命柱國韋洸等持節安撫,為洸所拒,洸等不得進,晉王廣因嶺南未平,複令叔寶作書,往贻冼太夫人,谕以陳亡,使她歸隋。

    冼太夫人,乃召集首領會議,相對恸哭,結果是慎重民命,決迎隋使,乃遣馮魂率衆迎洸。

    洸已調動軍士,擊殺徐迴,湊巧馮魂來迎,遂馳至廣州,慰谕諸郡,略定嶺南。

    表馮魂為儀同三司,冊封冼太夫人為宋康郡夫人。

    衡州司馬任瓖,勸都督王勇據嶺南,求陳氏子孫,立以為帝。

    勇不能用,率部衆降隋。

    瓖棄官自去,于是陳地悉入隋朝,得州三十,郡一百,縣四百,陳亡。

    總計陳自武帝篡梁,至叔寶止,共曆五主,凡三十二年。

    且由晉元帝東渡,偏安江左,中閱東晉、宋、齊、梁、陳五朝,共得二百七十三年,始為北朝所并,中國複歸統一。

    唐李延壽作《南北史》把隋朝列入《北史》中,無非因他起自朔方,脫胎北周,後又僅得一傳,便為李唐所滅,所以因類相聚,不複另起爐竈。

    小子就遵循故例,随筆叙下,看官不要疑我界劃不明,模糊了事呢。

    再顧本書卷首,并将南北紀年叙清起訖,一筆不漏。

     閑文少叙。

     且說晉王廣振旅将歸,奉诏毀平建康宮阙,俾民耕墾,更就石頭城增置蔣州,派吏置兵,俱已就緒,乃奏凱還朝。

    所有陳叔寶以下,如後妃子女、公卿大臣,一并帶歸。

    水陸相繼,累累不絕,隋主堅親至骊山,慰勞旋師諸軍,并入長安,獻俘太廟。

    陳叔寶為首列,王公将相,并乘輿服禦,天文圖籍等,依次繼進。

    兩旁用鐵騎夾道,由晉王廣、秦王俊引入廟中,獻告如儀。

    禮畢入朝,晉授晉王廣為太尉,特賜辂車乘馬,衮冕圭璧。

    廣謝恩而出。

    越日,由隋主堅坐廣陽門觀,召見陳叔寶等,使納言宣诏撫慰,又令内史傳敕,責他君昏臣佞,乃至滅亡。

    叔寶及王公大臣,并惶懼伏地,不敢答詞。

    屏息良久,始下赦書。

    叔寶舞蹈謝恩,餘衆亦随着叩謝。

    惟陳司空司馬消難,前曾得罪奔陳,此次陳、隋交戰,受任大監軍,一籌莫展,也為所虜。

    隋主堅本欲加誅,因消難嘗為父執,權從末減,特免他死罪,配為樂戶。

    甫閱二旬,又加恩釋免,特别引見,消難未免增慚;年又垂老,未幾即死。

    魯廣達自悼國亡,遇疾不醫,也即病終。

     隋主堅再禦廣陽門,賜宴将士,門外堆滿布帛,直達南郭,按班賞賜,計用三百餘萬匹,封楊素為越國公,賀若弼為宋國公,各賜金寶。

    惟韓擒虎為有司所劾,說他馭下不嚴,士卒在建康時,嘗淫污陳宮,所以不得爵賞。

    擒虎心甚不平,遂與若弼争功禦前,若弼道:“臣在蔣山死戰,破陳銳卒,擒陳骁将,震揚威武,遂平陳國,韓擒虎并未劇戰,怎得與臣比功?”擒虎道:“本奉明旨,令臣與弼同時合勢,進取僞都,弼乃先期進兵,遇賊即戰,緻将士傷斃甚多,臣但率輕騎五百,直搗金陵,降任蠻奴,注見前。

    執陳叔寶,據府庫,傾巢穴,弼至夕方扣北掖門,由臣開關納入。

    據此看來,弼功何在,尚得與臣比論麼?”仿佛晉初渾浚。

    隋主堅溫顔與語道:“兩将俱為上勳,休得相争。

    ”乃進擒虎位上柱國,賜帛八千匹,但仍未得封公。

    擒虎乃退。

     隋主又召入高颎,面授上柱國,進爵齊公,賜帛九千匹,且面谕道:“公伐陳後,有人誣稱公反,朕已将他斬訖。

    君臣道合,豈青蠅所得相間麼?”颎再拜稱謝。

    隋主又使與若弼論平陳事,颎答說道:“賀若弼先獻十策,後在蔣山苦戰破賊,功勞甚大。

    臣乃文吏,怎敢與大将論功?”隋主大笑道:“讓德如公,真不可多得了。

    ”嗣命秦王俊為揚州總管,都督四十四州軍事,使鎮廣陵,令晉王廣還鎮并州。

    陳都官尚書孔範,散騎常侍王瑳、王儀,禦史中丞沈瓘,統是誤國佞臣。

    晉王廣尚未加罪,至是由隋廷按查得實,投諸四裔,以謝吳、越。

    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