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方舟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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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都沒有剩下來。

    ” 體型高大豐滿的副指揮官葛美蹙起秀麗的黛眉,先多情地看了美男子澤克一眼,才道:“戰國時代是十五萬年前到三萬年前的事了。

    接著是曆時兩萬年最可怕的‘黑暗世紀’,幸好智腦玉美人把藏在她資料庫内的珍貴知識,交到聯邦之父偉大的科傑智手上,使他能重振太陽系的威風,建立了聯邦議局,讓人類的文明重新開花結果。

    所以我有個疑問,即使我們找到了方舟一号,這樣一艘原始的飛船,會在我們與來自黑獄星系的軍團鬥争上,生出甚麼作用呢?除非如院士所說,他們的飛船比我們的更先進。

    ”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看法。

     姗娜麗娃肅容道:“沒有人能預知這會産生甚麼作用,可是在努力建軍和加強防禦的同時,我們不得不盡力去了解敵人,防禦敵人。

    方舟一号正提供了這最重要的一個對黑獄星系軍團最本源的具體參考資料。

    ” 頓了頓續道:“黑獄人的戰船性能并不會比我們優勝多少,最大的分别,卻是我們的作戰系統,是由智能系統承擔了絕大部分的工作,而他們卻全由人手控制。

    ” 衆人為之色變。

     瓦登斯籲出一口涼氣道:“這怎麼可能呢?人的瓜怎及得上先進的智能系統。

    ” 珊娜麗娃沉聲道:“這是研究院全體四十八位一級院士在詳細反覆地研究過作戰記錄後得來的結論,若讓比我們更超卓的黑獄人來到我們的殖民星或家鄉太陽系,我們就隻有成為奴隸的命運!” “蓬”他結結實實掉在崖底發燙的沙子上,近百米的高度,比地球大了兩倍半的強大引力,隻能使他略一暈眩,便回複過來,同時滾往一旁,避過了裂縫沖出的另一道火柱。

     地動山搖、天崩地裂,在可使常人立即失明的太陽射線裡,他拚全力跳将起來,迅速縱跳攀爬,往上奔去。

     他的手抓入火熱的岩石裡,每一借力便可升高十多米的高度。

     四周的岩石崩潰碎裂,四周全是噴射往天上的岩漿。

    地表裂開了縱橫交錯的縫隙,火紅的溶液噴泉般射出來,再朝低窪處浪高濤急地奔流下去。

     他終于回到剛才的斜坡上,毫不氣餒的往山頂奔去,鋼鐵般的意志和超人的靈覺使他履險如夷,在火焰的世界中左閃右移,為生命作出無畏的狂奔。

     他吸進體内的再不是空氣,而是熱焰,肺内全是火,身體的能量亦在萎縮中。

     “轟!” 腳踏處裂了開來,一股氣流比熔岩先一步溢出,把他帶得離地抛飛。

     他叫了一聲“天助我也”,奮力再騰升了十多米,來到半空中,廣闊的溶池就在前方百多米處,向他呼喚著。

     他張開了雙手,發揮出體内僅餘能量,大鳥般往溶池滑翔過去。

     “蓬”的一聲,他插入了溶池冰寒的濃液内去。

     整個星球向著火鳥太陽的一面,盡是射高再灑下的熔岩、烈火和灰屑。

     巨鲸号來到七号行星二十五萬公裡外的遠處,停了下來。

     大部分人都集中到駕駛大堂,目定口呆地看著視野舷窗顯示出來行星上慘烈的大災難。

     在指揮台上,星測部的傑諾中校搖頭道:“這樣威力驚人的地核聚變下,我不信有任何人造的東西可以留下來。

    ” 姗娜麗娃冷冷道:“我也不想信。

    可是我們必須做好所有搜查飛船的預備工作,待訊号再出現時,立即登陸。

    ” 瓦登斯皺眉向傑諾道:“你現在可否肯定火鳥太陽那預測的大爆炸何時發生。

    ” 傑諾道:“這麼龐大的恒星,是很難準确預估她的演變,我隻能說不應該在這星系逗留超過三個地球天的時間,否則随大爆炸而來的太陽風暴,會使我們因不及遠遁而緻飛灰煙滅,甚麼都不留下來。

    ” 姗姗娜麗娃冷靜地點頭道:“我明白的,就三天吧!” 時間不住溜走,他亦不住吸收溶池的能量和營養,感到自己在壯大著。

    而這次的感覺,比之以前更要強烈百倍,溶池似要把她所有力量全輸進了他體内去,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隻有在火暴發生時,溶池内平時鋼鐵般的物質,才會溶解下來,化作濃液,火暴一過,他若不及時離開,便會給迅速凝固起來的溶液活生生擠死。

     那時他又要奔回岩洞去,以避過黑夜的嚴寒和狂風。

     不過今次的火暴特别厲害,恐怕岩穴會全坍塌了。

    那他連另一個唯一可栖身的避難所亦失去了。

     生活就是溶池和岩洞間的往返奔波,再沒有其他。

     在濃液裡,他自由舒暢地展動著四肢,松馳著身體,讓皮膚吸取濃液内奇妙的能量。

    隻有在這一刻,他才感到生命的歡娛和意趣。

    溶池是他最佳亦是唯一的伴侶,當置身她之内時,連精神都和她融渾在一起。

     他把濃液吞進肚内去,再由毛孔排洩出來,體内的能量不住積聚著,體質亦随之生出微妙的變化,到了飽和後,他往池底沉下去,最後落到池底方舟一号堅固的龐大船身上,心中帶著對溶池的愛和感激。

     據傳說:他的祖先就是乘坐這艘宇宙飛船,來到了這地獄般的星球上,鑽到這溶池之内。

     他躺在船體上,思感延往池面的上空,就在此刻,一種奇異的感覺掠過他的神經,使他知道有其他的生命正在虛空處逐漸接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