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南海煞者 中原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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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

    ” 楚雲回首四顧,含有深意的一哂,沉聲道:“請教詹大俠,列位如此勞師動衆窮追不舍,親請嚴當家的至大洪山走一趟,不知其因何在?” 白煞者詹如龍大刺刺的道:“這個待嚴笑天這老匹夫去了自會明白,現在,不才問你,你們牛鬼蛇神的一大群在這裡有何企圖?地上這多縱橫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朋友你與嚴笑天有何關系?與大洪山是友是敵?” 楚雲一直平淡含笑的面孔,這時突然一沉,目光隐射着令人起惶的煞氣,于是,他那線條鮮明有力的臉龐,已在刹那間轉變得有如一尊冷酷無比的魔像,語聲仿佛一道水流,與他神色的轉變同時響起,寒冷得幾如結凍的壑谷:“詹如龍……” 楚雲後負的雙手緩緩移到胸前,冷沉的吐出三個字,又生硬的道:“今天要想使嚴大當家的離此一步,隻要你自信有此能耐,便不妨一試,嚴大當家乃在下拜兄,朋友們如與他結有任何瓜葛,在下一概代其承當,還有此問的滿地屍體,正是你們的前車之鑒,說到這裡,詹如龍,閣下應該知道在下與大洪山是敵是友了。

    ” 白煞者詹如龍乃大洪山二當家左拐子宋邦的八拜義弟,情同生死,一身武學,更是陰詭奇絕,兼而有之,詹如龍在大洪山的地位甚尊,他雖然不常駐于大洪山,但也掌着大洪山執法紅旗之責,權位之尊,僅次于大洪山二當家有數幾人而已,詹如龍本人又是南海一派最長輩份的高手,日常之間,備受同輩屬下敬畏,他本人習性又是孤僻至極,是而,養成他目前的跋扈嚣張之氣,卻也不是偶然的呢。

     楚雲的話,非但狂,而且傲得厲害,語鋒之利,直刺得這位江湖上橫闖了二十餘年的白煞者面孔煞中帶白,隻管在那裡冷笑不已,自然,這冷笑中,包含着無比的憤怒與殺機! 忽然,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酸氣沖天的南山一儒搶前了一步,仔細地在楚雲面孔上打量,那副模樣,一看即知他是在記憶中竭力搜尋着什麼。

     一直沉默無語的大漠屠手庫司,此刻倏而冷哼一聲,如狼嗥般喝道:“酸老兒,就憑你注視本盟盟主的德性,已足夠身卸八塊之罪!” 楚雲微微一笑,再度用手勢阻止即将發狠的大漠屠手。

     南山一儒用手撫額,苦苦尋思,突然—— 他失聲大叫:“浪子楚雲!” 楚雲爾雅的一拂長衫,微揖道:“關洛道上一别經年,不想前輩至今仍未遺忘在下,睽違日久,在下卻懷念前輩至深哩……” 南山一儒踏前兩步,伸手與楚雲相握,一面細細端詳,邊激動的道:“好小子,那時你行走武林未久,老夫已預蔔你将來必然大有一番作為,今日一見,足證老夫之言無差,呵呵,雲裡青龍左老兒地下有知,亦定會為所傳有人而含笑九泉了……” 南山一儒語詞中提到楚雲恩師,不由令這位後起豪雄黯然垂首,是的,盡管恩師如何,盡管楚雲此刻之力已足能做嘯武林,卻又與他屍骨已寒的恩師有何補呢? 自然,南山一儒楊文顯成名之際,楚雲尚不過初露頭角,在三江五湖上的名望是不足以與南山一儒相較的,而且在輩份上,南山一儒也的确比楚雲高一輩,南山一儒早年雖與楚雲相識,甚至認識楚雲授業恩師,但在交情上卻也未見如何深厚,眼前南山一儒表現得如此熱絡,卻也有他的用心,憑南山一儒在江湖上打滾了多年的經驗,一眼之下,即已看出目前的情勢錯綜複雜,而對方諸人之中,又有幾人一望即知為武林高手的人物,而且,好似楚雲更為這些人的領袖呢,南山一儒有意以故情束縛楚雲,以便己方進退,更可減少一個強敵,所以,别看他簡單的幾句話,幾個表情,卻也用心良苦,含有深意呢。

     這時,南山一儒又捋唇上的胡子,呵呵笑道:“小子,不久前與本山黎姑娘那檔子事,大約那蒙面人就是你了,好家夥,真不得了,老夫幾個險些還栽在你手中呢,我這個前輩師長倒真有些承擔不起哩,呵呵……” 楚雲微微一笑,南山一儒又親熱的道:“小子,你眼見師長輩不認,該當何罪?該當何罰?倒是老夫我雙目未花,十足把你認出來了……” 蓦而——一串冷澀的冷笑聲壓住了南山一儒的語聲,陰恻恻的道:“楊兄,眼前不是攀交情,拉關系的時候,你快些将話講完,詹某好送這位楚大英雄上路!” 南山一儒楊文顯語聲蓦然噎住,面色十分難看,他強顔一笑,回首道:“詹紅旗,目前之事,尚請暫予緩沖,以便老夫與楚老弟商讨一個解決方法……” 白煞者神色倏寒,毫無一點人味的道:“商讨?在這姓楚的攬下本山追捕之人以後?在他出言頂撞辱罵詹某之下?在這批江湖鼠輩之前?哼哼,楊兄,如若閣下另有圖謀不妨袖手一旁,由詹某自行處理擔詩,回山後咱們再論是非!” 南山一儒萬料不到白煞者在這種場面之下說出這種話來,他在大洪山的地位雖然不若白煞者崇高,卻也是第一流人物,當着如此衆多的敵友之前,被白煞者搶白得如此下不了台,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