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回 愣徐慶拜求展熊飛 病蔣平指引陳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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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卧,韓彰在那裡吃茶,卻不見四爺蔣平。

    隻得問了問同伴,人說在公孫先生那裡。

    伴當即來至公孫策屋内,見公孫策拿着字柬,正在那裡講論道:“展大哥囑咐小心奸細刺客,此論甚是。

    然而不當跟随徐三弟同去。

    ”蔣平道:“這必是我三哥磨着展大哥去的。

    ”剛說着,又見自己的伴當前來,便問道:“什麼事件?”伴當道:“方才跟展老爺的人給老爺送了個字柬來。

    ”說罷呈上。

    蔣爺接來,打開看畢,笑道:“如何?我說是我三哥磨着展大哥去的,果然不錯。

    ”即将字柬遞與公孫策。

    公孫策從頭至尾看去,上面寫着:“徐慶跪求,央及劣兄,斷難推辭,隻得暫時随去。

    賢弟見字,務于明日急速就道,共同幫助。

    千萬不要追趕。

    惟恐識破了,三弟面上不好看”雲雲。

    公孫策道:“言雖如此,明日二位再要起身,豈不剩了盧大哥一人,内外如何照應呢?”蔣平道:“小弟回去與大哥、二哥商量。

    既是展大哥與三哥先行,明日小弟一人足已夠了。

    留下二哥如何?”公孫策道:“甚好,甚好!” 正說間,隻見看班房的差人慌慌張張進來道:“公孫老爺,不好了!方才徐老爺到了班房,吩咐道:‘你等歇息,俺要與姓鄧的說句機密話。

    ’獨留小人伺候徐老爺進屋,尚未坐穩,就叫小人看茶去。

    誰知小人烹了茶來,隻見屋内漆黑。

    急急喚人掌燈看時,哎呀,老爺呀!隻見鄧車仰卧在床上,昏迷不醒,滿床血漬。

    原來鄧車的雙睛被徐老爺剜了去了。

    現時不知鄧車的生死,特來回禀二位老爺知道。

    ”公孫策與蔣平二人聽了,驚駭非常,急叫從人掌燈。

    來至外面班房看時,差役将鄧車扶起,已然蘇醒過來,大罵徐慶不止。

    公孫策見此慘然形景,不忍注目。

    蔣平吩咐差役好生服侍将養,便同公孫策轉身來見盧方,說了詳細,不勝駭然。

    大家計議了一夜。

     至次日天明,隻見門上的進來,拿着禀帖遞與公孫先生。

    一看,歡喜道:“好,好,好,快請,快請!”原來是北俠歐陽春、雙俠丁兆蕙,自從解押金面神藍骁、賽方朔方貂之後,同到茉花村,本欲約會了兆蘭同赴襄陽。

    無奈丁母欠安,隻得在家侍奉。

    北俠就告辭,丁家弟兄苦苦相留。

    北俠也是無事之人,權且住下。

    後來丁母痊愈,雙俠商議:老母是有了年歲之人,為人子者不可遠離膝下。

    又恐北俠踽踽涼涼一人上襄陽,不好意思;而且因老母染病,晨昏問安,耽擱了多少日期,左右為難。

    隻得仍叫丁二爺,随着北俠同赴襄陽,留下丁大爺在家奉親,又可以照料家務。

    因此北俠與丁二爺起身。

     在路行程,非止一日。

    來到襄陽太守衙門,可巧門上正是金福祿,上前參見,急急回禀了老爺。

    金輝立刻請至書房,暫為少待。

    此時黑妖狐智化早巳接出來,彼此相見,快樂非常。

    不多時,金太守更衣出來。

    北俠與丁二官人要以官長見禮,金公那裡肯受,口口聲聲以“恩公”呼之。

    大家謙讓多時,仍是以賓客相待。

    左右獻茶已畢,寒溫叙過,便提起按院衙門近來事體如何。

    黑妖狐智化連聲歎氣道:“一言難盡!好叫仁兄、賢弟得知,玉堂白五弟遭了害了。

    ”北俠聽了,好生詫異,丁二爺不勝驚駭,同聲說道:“竟有這等事!請道其詳。

    ”智化便從訪探沖霄樓說起,如何遇見白玉堂,将他勸回;後來又聽得按院失去印信,想來白五弟就因此事拼了性命,誤落在銅網陣中傾生喪命,滔滔不斷說了一遍。

    北俠與丁二爺聽畢,不由地俱各落淚歎息。

    所謂“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原是聲應氣求的弟兄,焉有不傷心的道理。

     因此也不在太守衙門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