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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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愁搞新潮,弄得全身傷痕累累,讓年輕的身體留下難以抹滅的印記。

     "你真的是……小茹?"白茉莉用無法置信的口吻一再問道。

     "是啦、是啦!就是我,變太漂亮了是不是?"簡玉茹毫不羞怯的旋了一圈。

     她尚處在驚訝中,"嗯!我都快認不出是你。

    "真是女大十八變。

     "當然,因為我重生了嘛!"她驕傲的挺起胸膛,不見往日的凄楚。

     白茉莉突兀的輕笑,"要是你不主動打聲招呼,我真瞧不出你的成長。

    " 五年前那個縮在垃圾桶旁邊發抖的小女孩,身上是一條條藤條鞭過的痕迹,手握着發黴的面包啃食,她紅了眼眶帶回當時服務的社會局。

     後來她才知道看起來七、八歲的女孩已經十二歲了,被狠心的父親以二十萬代價賣給私娟寮,當了一年的雞妓,在一位好心的恩客幫助下逃了出來。

     接下來便是長達兩年的流浪,有一餐沒一餐地在街頭混日子,被街上小流氓當成消遣品,三不五時以棍棒或藤條鞭打。

     因此,她消極的等死,但又敵不過本能的求生欲望,所以撿攤販丢棄的小辣椒敲碎溶于水,不斷淋在冒血的傷口,讓疼痛提醒她還活着的事實。

     "茉莉姐,你可别太感動囑!我怕死了你的眼淚。

    "簡玉茹打趣的說道。

     抽抽微酸的鼻,白茉莉不好意思地把眼淚眨回去。

     白向倫不舍地用指腹抹去她眼角不慎滑出的一抹濕意。

     "瞧你,像個孩子似的愛哭。

    " "我才沒……有哭。

    "白茉莉小聲的抗議。

     他故作紳士的配合。

    "對不起,是我看錯了,你隻是感冒了。

    "所以眼紅、鼻紅。

     "讨厭啦!你取笑我。

    "白茉莉難得有些撇嬌的羞紅臉。

     她小女兒的嬌态讓他看傻了,激動的波光在鏡片下流轉,他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撫上她柔撇的臉頰。

     "茉莉妞,白檢察官,你們先點菜再談情說愛,老闆在瞪我了。

    "簡玉茹開着玩笑。

     "我們不是……" "你有眼光。

    " 白茉莉和白向倫一個急于撇清,一個理所當然。

     "大哥————" 白向倫忽視白茉莉漲紅的臉,迳自道:"先點菜。

    " "我……嗯!" 她暫時屈服的将視線投向滾花橘色菜單,兩道柳眉微微揚起。

     菜單上的字她知之甚詳,但是組合成一排排的菜名,什麼雙雙對對、你依我依、甜甜蜜蜜、熱情如火……讓她看得眼花缭亂不得其意。

     這間餐廳的老闆未免浪漫過了頭,思維邏輯非常人能理解。

     "呃,請問一下,這菜單怎麼點?"白茉莉難為情地擡頭一問。

     簡玉茹正想大肆地宣揚餐廳的特色,白向倫以輕咳制止。

     "給我們兩份天長地久和恩愛恒常,開胃酒是濃情蜜意,飯後點心是不離不棄。

    " "是。

    "記下菜名,她熱忱地說道:"開幕期間優待八折,情侶附送一客火焰冰濱淋叫如膠似漆。

    " 白茉莉呀得傻了,一隻手半停在空中,眼睛張得大大的,目送穿綠色制服的簡玉茹踏着輕快的步履離去。

     "别看了,這是一間典型的情侶餐廳,以招攬情侶顧客為主要賣點。

    "白向倫用眼神掃向四方暗示。

    經他一提點,睜着一雙清瞳的白菜莉才發現幽靜的空間中,盡是一對對喁喁細語的情侶,年齡在二、三十歲左右的新生代上班族。

     其中不乏有熱戀男女,在大庭廠衆之下親密的碰觸、接吻,沒有半分扭捏。

     "你怎麼找到這家店的?" 他神秘一笑。

     "你仔細瞧瞧服務人員,是否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是一份禮物。

     "你在賣什麼關子……咦!那是陳媽媽、小佩、BABY、NONO…" "先聲明,可别感動得痛哭流涕,我身上沒帶手絹、面紙。

    "白向倫以輕松語調防止她落淚。

     白茉莉心口一緊。

    "她們為何會在此工作?" 這些全是她經手輔導過受婚姻暴力摧殘的婦女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