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孤掌難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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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用到它之處還很多。

    ”白玉蘭提醒道。

     “那也是,這把刀還真是救命之物,我這就離開唐子鄉,一定會找到你爹,過幾天我再回來找你。

    ”林渺緊了緊身,肅然道。

     “小心些!”白玉蘭提醒道。

     小晴突地拉了林渺一下,道:“更叔也在主人身邊。

    ”林渺一怔,卻見小晴說話時的眼神怪異,不由得心中一動,回應道:“我會在意的。

    ”小晴頓時明白林渺已經清楚了她的話意,不由欣慰地笑了笑道:“小姐和我便在這裡等你的消息。

    ”白玉蘭并沒有覺察到林渺和小晴對話中的特别含義,林渺自不點破,因為對更叔的疑慮隻是小晴的直覺,并無證據,再說他也不想讓白玉蘭多這份擔心,是以他和小晴都沒有點破。

     “什麼人?”朝陽閣外傳來了護衛的呼喝。

     “有刺客闖入了府中,總管和聖公來看看小姐。

    ”閣外有人沉聲道。

     “原來是聖公和總管呀!”護在閣外的家将立刻變得恭敬,他們哪想到這麼深夜劉玄和白慶會來造訪朝陽閣? “還不快開門?”白慶吩咐道。

     朝陽閣的大門很快打開,但白慶和劉玄卻在上樓之際被白玉蘭的親衛家将阻住。

     “小姐已休息,夜已太深,有什麼事情聖公和總管明日再來!”白慶大惱,望了望劉玄,劉玄沉聲道:“今夜府中來了刺客,我們是來看一下小姐是否安好……”“那容小的上樓通禀一聲,請聖公和總管稍候。

    ”那親衛家将并不通融,事實上這麼晚了,朝陽閣禁止非親衛家将私入,即使是總管白慶和長老們都不行。

    因為這裡是白玉蘭的地方,夜裡若這些男人造訪,那成何體統?是以白鷹曾下了禁令,因此連白慶也莫可奈何。

     “小姐安好,已經休息了。

    這麼晚了,她不想見客,請聖公見諒,若有其它的事,讓小婢明天轉告小姐,或者明日聖公再來也可。

    聖公和總管請了!”喜兒緩步自樓上行下,不卑不亢地下起了逐客令,剛才那位上樓的家将也随之下樓了。

     白慶和劉玄對視了一眼,白慶突地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禀總管,這裡沒有發現什麼。

    ”那家将道。

     “如果看到林渺,立刻通知我。

    喜兒,你去告訴小姐,讓她提防林渺,這人是魔宗混入我湖陽世家的奸細!”白慶望着喜兒,認真地道。

     “阿渺是魔宗的奸細?”喜兒詫異地問道。

     “不錯,聖公親眼見到他今日與那三名魔宗使者密會,這才前來通知小姐,讓小姐千萬不要讓這個魔宗的奸細有機可乘!”白慶悠然道。

     “喜兒是不是見過了林渺?”劉玄盯着喜兒,突然問道。

     “今天上午見到過,不過,總管不是讓他晚上到你那裡去嗎?”喜兒詫異地道。

     劉玄望了白慶一眼,沒有再說話。

     “不會吧,阿渺隻是宛城的小混混,又是朝中的通緝犯,他怎會是魔宗的奸細呢?還救過小姐呢!”說話者是親衛家将中的白術,他與林渺的關系極好,不由辯駁道。

     “你知道什麼?難道聖公還會冤枉他不成?”白慶怒叱道。

     “是,小的不敢!”白術吃了一驚,忙回答道,他可不敢跟白慶拗嘴。

     “聽着,你們若是誰發現林渺歸返而不來相報,定以家規處置!”白慶冷然道。

     “總管覺得事情有這麼嚴重嗎?”白慶和劉玄不由得都一驚,擡頭望去,白慶立時低呼:“小姐!”“玉蘭!”劉玄也叫了聲。

     白玉蘭披上一件長裘,小晴立于她身側,在火光的映襯下,有種說不出的清美。

     天氣微涼,時已入冬,這般深夜,自然頗有涼意。

     “玉蘭還沒休息嗎?”劉玄不由得問道。

     白玉蘭不答反問:“姑丈是何時到府的?怎麼玉蘭沒有聽到半點消息呢?”“哦,我剛到!”劉玄幹笑一聲,有些不自然地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姑丈這些日子為戰事實在是太過操勞,以至這麼晚才來,不知姑丈說阿渺與魔宗人相會可有證據?”“這個,這個……”劉玄不由得一時語塞,竟答不上來。

     白玉蘭淡淡一笑,緩步自樓上行下,悠然反問道:“姑丈今日中午并未來唐子鄉,根本就未曾見過那三名魔宗的人,何以能說阿渺是在與這三人相會呢?而姑丈又是在什麼地方見到他們相會呢?”白玉蘭毫不留情,句句逼人,隻問得劉玄臉色一陣亂變,白慶的臉色也變了。

     “我想姑丈一定是看錯了,認錯了人吧?對于阿渺的身分,我們全都有根可查,包括他出生到現在我們都查得很清楚,要說他是魔宗的人,玉蘭第一個不信!”白玉蘭毫不掩飾地道。

     “我絕沒有看錯,我聽到過他們的交談,這才出手,誰知那小子極為狡猾,竟給他溜掉了。

    ”劉玄肅然道。

     “那姑丈可有将另外三人擒下?”白玉蘭又反問道。

     “這三人的武功極為了得,我雖傷了他們,卻沒能将之留住,或許這便成了遺憾。

    難道玉蘭認為姑丈會說謊?”劉玄被說得有些老羞成怒了,不由得反問道。

     “侄女自然不敢,隻是在沒有弄清事實之前,侄女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相信姑丈也知道,阿渺是我的朋友,否則姑丈也不會這麼深夜來訪我朝陽閣了。

    ”白玉蘭并沒有給劉玄留什麼面子,坦然道。

     劉玄一聽,果然神情極為難看,憤然道:“我隻是擔心你受到那狡猾的小子欺騙,這才深夜來此提醒你,如果你定要認為姑丈别有用心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劉玄說完拂袖轉身而去。

     “聖公!”白慶吃了一驚,但卻沒有辦法,隻好跟在劉玄身後退出朝陽閣。

     白玉蘭并不在意,隻是悠然返身回到閨閣之中。

     再回閨閣,林渺卻蹤迹杳無,顯然已經走了。

     “小姐,他走了!”小晴不無擔心地道。

     白玉蘭卻發現桌上有幾個以水寫成的字,水迹未幹,依稀可辨:“我去弋陽,數日後再見!”“他剛剛走!”白玉蘭歎了口氣道,她也不無擔心,不僅僅是擔心林渺,更擔心父親的安危。

     “你說爹他會不會有事?”白玉蘭憂心忡忡地向小晴問道。

     小晴一震,道:“吉人自有天相,主人不會有事的。

    ”“你覺得更叔這人怎麼樣?”白玉蘭突地話音一轉,問道。

     小晴再震,定定地望着白玉蘭,神情有些古怪地道:“晴兒也說不清楚。

    ”“其實你早就覺察到了什麼,是嗎?”白玉蘭吸了口氣,望着小晴悠然問道。

     小晴臉色大變,反問道:“難道小姐也覺察到了什麼?”白玉蘭的臉色頓時失去血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