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邯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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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小晴臉色頓變,白慶卻追了上來,吩咐道:“快去通知小姐!”小晴氣哼哼地轉身便上了樓,卻不忘向林渺望了一眼。

     白慶也扭頭望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失聲呼道:“阿渺!”林渺知道沒有辦法再隐瞞身分,隻好上前施禮道:“阿渺剛剛回來,還未來得及去見過總管,請總管見諒!”王賢應惑然不屑地打量着林渺,不知何以白慶會如此大驚小怪地呼喊這年輕人的名字。

     白慶疾步上前扶住林渺,大喜道:“怎會怪你呢?隻要你活着回來,我便心滿意足了,所有人都在為你擔心呀。

    這些日子,你都跑到哪裡去了?來,快來見過王賢應王公子!”說完拉着林渺來到王賢應身前。

     “林渺見過王公子,早聞王公子大名,隻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林渺淡淡地道,語氣倒似乎極為恭敬。

     王賢應先是對林渺不屑,可是随後見白慶對其如此熱情,也不敢太過輕視。

    要知道白慶身為白府大總管,身分極尊,連他都對眼前這年輕人如此在意,那眼前之人絕不會簡單!而林渺這番話也頗為客氣,王賢應不由生出了幾分好感,卻不無得意地道:“不敢不敢。

    ”“對了,阿渺見過小姐了嗎?”白慶問道。

     林渺心頭一動,道:“還沒有,晴兒說小姐在休息,正要上去通報,總管和王公子便來了,其實我也沒什麼事,隻是聽說總管這幾天太忙,便不欲先打擾總管。

    ”“何用客氣?咱們都是自家人,怎說這樣的話?如果楊叔他們知道你回來了,定會喜瘋掉!”白慶爽朗地道,看不出半點作僞之态,倒使林渺心中大訝。

     “小姐今天不想見外客,公子請回吧!”小晴此時已自樓上下來,淡淡地道。

     王賢應大惱,搶步向樓上行去,質問道:“難道玉蘭連我也不見嗎?我千裡迢迢來此,便是要與玉蘭一叙相思之苦,我一定要見她!”小晴伸手相阻,冷然道:“公子連如此一點小事都不能體諒和尊重小姐,難道也叫是相思嗎?那情意又何在呢?”王賢應一怔,不由得停步望了小晴一眼,倒被問得啞口無言。

     “近來小姐的心情極為不好,隻想一個人靜靜,想些問題,反正公子也不會立刻離開湖陽,待小姐想明白了,自然會與公子相叙,公子又何必急在一時而惹小姐更不開心呢?”小晴又道。

     王賢應顯然難在口舌之上勝過小晴,不由得态度緩和了一些,裝作一副深情脈脈的樣子,幹笑一聲道:“是我太莽撞了,隻是因對玉蘭的思念太過深切,這才差點沖撞了玉蘭。

    你去告訴小姐,賢應先退下了,待她心情好一些後,我再來看她。

    ”林渺心中不由得暗笑,這王賢應确實如白玉蘭所說,一看便知是個不學無術之輩,難怪白鷹看不上眼。

    要知道湖陽世家乃書香門第,雖也習武,但多少帶着書卷儒雅之氣,白鷹自身也不僅是個大商家,更是一代大儒,自然是對王賢應看不眼了。

     白慶也微微皺眉,但并沒怎麼在意,朝陽閣中的白府家将卻有些訝然了,剛才他們并沒有見到林渺進入朝陽閣,而且一直都盛傳林渺失蹤,但怎會又突然出現在這裡呢?不過,他們知道林渺不僅是白玉蘭身邊的大紅人,更深得已逝世的老太爺看重,連大總管也對其極為敬重,他們自不會再多言什麼。

     “阿渺,晚上有空便到我那裡去,現在我要陪王公子出去走走。

    ”白慶道。

     林渺點點頭道:“好的,既然小姐休息,那我便去找找白才和楊叔他們好了。

    ”王賢應望了望林渺,他仍不知道林渺在白府是什麼身分,居然如此受白慶看重,但自這些人的對話之中,他根本就聽不出什麼。

    不過,看這樣子,林渺似乎與白玉蘭極為親近,而他又覺得林渺極為不俗,不由得懷有些許的醋意。

    但是,他并不覺得眼前這個人會有多大的威脅,因為他與白玉蘭的婚事,隻要沒有白鷹那塊絆腳石,便絕不會有問題,即使是白玉蘭自己也作不了主。

    是以,王賢應根本就不會擔心。

     雖然王賢應是個不務正事的公子哥兒,但他對自己父親在北方的地位卻是非常清楚,這也是他驕傲的資本。

    即使是湖陽世家這樣的大家族,若想向北方發展,向黃河水域發展船運的話,就必須要他父親王郎撐腰。

    而北方黃河的漕運又是湖陽世家這百餘年來夢寐以求的發展方向,是以王賢應不愁白善麟和白家長老會不答應這門親事。

    對于他來說,也确實為白玉蘭的傾城之美着迷,恨不得馬上便可以将之娶回邯鄲。

    在白玉蘭面前,他甚至甘願放下架子,這是他對其他任何女人所沒有的。

     林渺行出朝陽閣,金田義、蘇棄和白才全都來了,向白慶和王賢應行過禮之後,便拉着林渺奔出白府,也不顧白慶和衆白家家将詫異的眼神。

     林渺回返白府,知道的人并不多,不可否認,唐子鄉白府的人并不都認識林渺,那是因為林渺在這裡住的時間并不長,雖得老太爺白鷹和小姐白玉蘭賞識,但隻有白府中一些有身分的人知道,而林渺的才幹又惟白才等去過雲夢澤的數人知之甚祥。

    因此,林渺出入白府,有人相伴,也并沒多少人在意,有的甚至隻當是普通的客人。

    因近日來,到湖陽世家的陌生客人極多,多是為白鷹奔喪送禮來的,也有許多人送來禮物卻不留在湖陽。

    當然,這也沒有人責怪,現在的時局太過動蕩,說不定義軍什麼時候攻打湖陽,那時官兵和義軍激戰,隻會使來參加喪宴之人遭池魚之殃。

     林渺諸人剛走出府門,迎面便撞上數騎,一時走避不及,差點被戰馬踏于蹄下。

     金田義、白才和蘇棄皆大怒,迅速退入門内,望着那些人到了大門口才大搖大擺地下馬,心中更氣,這些人居然敢在白府門前如此狂。

     蘇棄正要開口,白才拉了他一下,小聲道:“是邯鄲王府的人。

    ”蘇棄不由得把話又咽了回去,若是别人,蘇棄或許會還以顔色,但是邯鄲王府的人他卻不好得罪,隻因為湖陽世家在這段時間有求于王郎,希望得到王郎之助共同對付魔宗大敵。

    因此,王家之人在湖陽世家表現得讓人看了極不順心,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架式,仿佛是湖陽世家一定得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一般。

     當然,這不是蘇棄隐而不發的原因,隻是因為長老們吩咐過,絕對不可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