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臨陣磨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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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齊萬壽與齊勇也潛入了水潭,可是卻再也沒有人能自潭中返回,包括林渺和秦複。

     不過,蘇棄和白才也有意外的發現,那便是齊萬壽和齊勇敢潛入這冰寒刺骨的潭水之中,是因為飲了那巨獸的血液。

     齊萬壽沒能殺死那巨獸,但卻取到了巨獸的血液,而他也因此而損失了幾名家将。

    當然,齊萬壽着人引開巨獸,這才敢潛入潭水之中,他似乎對這裡并不陌生。

     蘇棄和白才也想去弄些巨獸的鮮血來,但卻沒有齊萬壽那般能耐,無可奈何之下,他們隻好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了他們昨晚休歇之處。

    那匹戰馬居然還活着,這倒是一個意外。

     蘇棄和白才似乎沒有想到結果會這麼慘淡,但在他們感到有些悲觀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金田義和白慶幾人正蹒跚着走回到他們所駐紮之處。

     蘇棄和白才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金田義居然沒死,包括白慶,不過楊叔卻是被人擡回來的,回來的隻有五人。

     鐘破虜沒能回來,另外還有幾名家将,回來的幾人是白慶、楊叔、金田義、白泉和柳丁。

     金田義諸人發現白才和蘇棄居然還在這裡,也皆大喜過望。

     衆人能再重聚,恍如隔世,但得知這死域般的沼澤之中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時,不由得皆大感驚訝,而林渺的失蹤也使衆人的心頭蒙上了一抹沉重的陰影。

     原來白慶諸人被巨獸逼得太急,皆跳入碧水潭中,一入水才知道那種感覺是如何恐怖。

    潭水幾乎讓他們僵斃,但所幸巨瀑沖入潭中,形成上升的暗流将他們快速沖出水面,然後順着河水淌遠,否則隻怕早已凍斃于潭水之中了。

    但他們順水沖出很遠之後手腳才稍緩過來,勉強上岸,相互扶持,可還是丢失了兩人。

    幾人怕與林渺走失,便又順河而返,可是在路上又遇上猛獸和毒蛇的襲擊,險死還生之中,鐘破虜卻被毒蛇咬傷,中毒而亡,另一名家将因探路沒入浮泥之中死去。

    晚上幾人又遇上異獸偷襲,楊叔也因此而受傷頗重,但僥幸的是這幾人最終尚活着走了回來。

     對于那寒潭,白慶諸人是談之色變,何況此刻又有那巨獸守于其中,他們想都不敢想要前去找林渺,即使是知道那裡有寶藏也隻能望而興歎了,因為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幾人便順着林渺和蘇棄找到了那條小河來到了沔水邊,紮起了兩張大木筏,順水而下。

    趕到避塵谷,可是沒有林渺在,幾人根本就無法求見天機神算,雖然楊叔苦苦哀求,但最終隻獲得一卦。

     楊叔諸人也便心滿意足,此次他們落難于沼澤死域,把所有帶給天機神算的禮物都丢失了,而林渺也不在,沒有三老令這個面子,想請出天機神算根本不可能,能得天機神算一卦,已經給了湖陽世家足夠面子了。

     由于是大木筏,很難在急流中逆流而上進入竟陵,因此隻好順水而下,流入長江,然後趕到江夏,自江夏換馬走陸路急速趕回湖陽。

    自紮大筏而走至趕回湖陽,白慶諸人先後竟花了半個月的時間。

     △△△△△△△△△ 王常所率之下江兵自竟陵敗退,引兵北上,移兵至随縣以東的龍山和鐘山一帶。

     [注:随縣,今屬湖北。

    ] 随州官兵欲加擋截,但卻因情報外洩,王常早覺,大敗伏擊的官兵,紮寨安營于龍山,以龍山地利穩守。

     同時王常更讓成丹和張卯另立寨于鐘山,臣服兩山的草寇,接納附近的難民,休養生息。

     嚴尤的大軍欲追擊,卻遭新市兵伏擊,于雲杜附近被襲,隻好暫停北進掃除綠林軍的步伐。

     同時,嚴尤還要鞏固竟陵,提防秦豐的騷擾,一時之間也抽不開身。

     與此同時,宛城義軍順水南下,退出宛城,這一招極出王興的意料之外,使他們追之不及。

     淯陽和棘陽也都措手不及,他們絕沒料到劉秀居然會棄宛城而走,待他們發現時已阻之不及,加上舂陵義軍的接應,劉秀的大軍殺開淯陽的防守,由于船快又是順江而進,淯陽的水軍大敗,吓得退回城中不敢出戰。

     劉秀大軍一路南下,包括其物資之類的皆已分批自水路運至舂陵。

     劉家本就有做漕運生意,要帶走宛城的一切并不難。

    臨離宛城之時,劉秀開倉放糧,分給全城的百姓,使得宛城百姓都舍不得劉秀的義軍離去。

     一路之上,劉秀的義軍不斷壯大,至舂陵之時,兵力已至七千,與舂陵兵并合,其聲勢立刻大壯,竟聚衆一萬數千之衆,而且聲勢還在不斷地壯大。

     王興奪回宛城,卻已與空城無異,卻也無可奈何,想率兵南伐,但是宛城有太多事務要處理,根本就調不出人手。

    而這些日子以來,赤眉軍鬧得正兇,河北義軍也是不可開交,朝中又要對付外夷入侵,根本就無可派之兵。

    因此,他們隻好眼睜睜地看着劉秀和劉寅合兵一處,将舂陵作為根據了。

     當然,整個天下的戰局并不是王興所能控制的,便是王莽也已經無法控制大局,隻是在縱情揮霍餘下的生命,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能夠做一些什麼呢? 劉秀和劉寅會兵,正是十月,号稱舂陵兵。

     [注:此年為地皇三年,即公元二十二年。

    ] 此時,在南陽和南郡之間,便有了五支義軍。

    王匡、王鳳所率的新市兵活動于京山雲杜一帶;劉玄、陳牧所率平林兵則活動于武勝關、桐柏山一帶;王常、成丹所率的下江兵活動于鐘山和龍山一帶;劉秀和劉寅兄弟倆的舂陵兵則以舂陵為根據地;南郡雲夢澤附近卻是秦豐的南郡兵,這也是一支不可忽視的義軍。

     眼下的形勢,南陽和南郡兩地已基本上不在朝廷的控制之下,盡管宛城、淯陽、棘陽據軍仍死守着義軍北上的要道,可是官兵早已沒了鬥志,戰亂已使他們有些麻木了。

     天下的形勢一團糟,南方的諸侯許多都隻是翹首觀望,并不會對王莽的朝廷多少支持,更有甚者,自立為王,割地自封,但是王莽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得了這麼多事。

     河北連年災荒,義軍最是猖狂,尤來、上江、大彤、鐵胫、五幡、青犢幾路義軍更向山西滲透。

    五幡諸部以射犬城為中心,控制了黃河以北的大片土地,危及洛陽,向西則危及上黨郡,已控制沁水以東整個河北地區。

     富平、獲索義軍以平原為據地,使濟水以北的城池都受到威脅,而最大的威脅卻是來自城陽國的赤眉大軍。

     赤眉軍似乎居無定所,遊戰東部,破姑幕,攻探湯,逼臨齊郡,再直擊泰